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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仿佛重新變得平靜了下來,一切似乎都慢慢地回到了軌道上。
即便身處同一家公司,她也沒有再見過傅薄笙,而莫奕寒也沒有再來找過自己,葉楠現在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日子。
早起上班,下班後便直接回家,有時候會去超市採購一些新鮮的食材。
這日中午,葉楠剛從食堂回來,部門主管一看到她,就對她招了招手,“葉楠,你過來一下,我這裡有份文件你幫我處理一下。”
“好。”葉楠應了下來,走上前,主管將一隻U盤遞給了她。
他解釋道:“這裡面是一份新的項目的投標書,我看了下,沒有大問題,但還有幾處小問題要修改。我這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這投標書明天早上就要用,你今天辛苦一下。”
言外之意,加個班,晚上一定要把這份投標書處理好。
葉楠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反正回家也沒什麼事情,她回到位置上,也不休息了,直接便開始處理投標書。
投標書文字多且繁重,修改起來是一件頭大的事情。
整整一個下午,葉楠對著電腦目不眨經,終於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全部修改好,發送到了主管的郵箱裡,這才下班回家。
計程車司機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葉楠付錢下來,剛準備進樓道,這時,一陣車喇叭聲從身側傳來。
緊接著,是一閃又一閃的車燈不停地往她的臉上照,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葉楠抬起手,擋在額前,剛轉過頭,兩名男人從那輛銀白色的麵包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形勢有點奇怪!
葉楠反應過來,忙拔腿往裡面跑,那兩名男人也快跑了過來,一左一右從後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掙扎著,張大嘴巴想要喊“救命”,可話還沒喊出聲,她卻已經沒了任何的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處陌生的環境。
脖子上傳來一陣酸痛,葉楠發現自己是坐在地上的,她想要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了心頭。
她被綁架了!
誰會綁架自己?為什麼要綁架自己?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種種疑惑滑過心頭,四肢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僵直,到最後,葉楠感覺自己已經在不停地顫抖。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待在這裡坐以待斃!
借著窗戶里撒落進來的一絲月光,葉楠慢慢地往後挪動,她看到那邊有一塊石頭,想要利用石塊將手腕上的線磨掉。
葉楠好不容易挪動了過去,雙手剛剛搭在石塊上,“啪嗒”一聲,燈突然亮了。
她的眼睛有些不適應突然的亮光,習慣性地閉了閉,等再次睜開,只見兩名男人從門口緩緩地走了進來,一人手中拿著一根大約有嬰兒胳膊粗細的鐵棍。
葉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想要幹什麼?”
穿著白色T恤的男人一抹自己的鼻子,“你說呢?”
綁架,一般來說都是為了錢,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何時露過富,值得他們這麼大費周章地來綁架自己,“你們想要多少錢?”
“呵,錢?”另外一個男人嘲諷地笑了一聲,“我們現在銀行戶頭上的錢,不比你這個臭娘們少!”
葉楠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那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我們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要的是你的命。”白衣服男人晃動著手裡的鐵棍,說這話的時候偏偏嘴角還帶著笑容,看上去更加的滲人。
葉楠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但這個時候,害怕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幫助,只能是冷靜!
只是,她想不通,究竟什麼人和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居然找了這麼兩個人來,想要自己的命!
彼時的傅家,沈蘇正躺在床上,額頭上蓋著一塊剛剛擰乾的冰毛巾。
舒慧在邊上焦急地走來走去,“怎麼突然就覺得頭痛呢?我看還是打個電話給醫生,讓他過來看下,別到時候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影響啊。”
醫生是絕對不能來的,一來,只怕她懷孕的事情也要隨之曝光了。
沈蘇扯了扯坐在床沿上的傅薄笙,對他使了個眼色。
傅薄笙起身上前,按住舒慧的肩膀讓她在邊上坐下,“媽,不用這麼緊張,等明天再看情況,要是還痛的話再叫醫生來來得及。”
“嗯,阿姨,我已經好多了。這是我這幾年在國外落下的病根,沒休息好就會偏頭痛,晚上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沈蘇一臉乖巧。
她轉過頭看著立在一旁的傅薄笙,“阿笙,晚上你能不能別忙工作了,好好陪陪我?”
傅薄笙遲疑了一會兒,點頭應下,“嗯。”
沈蘇一聽,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一抹狠厲悄無聲息地從眼底划過。
其實,她哪有什麼偏頭痛?
她只不過不想讓任何人在晚上聯繫上傅薄笙,從而破壞掉她重要的計劃!
***
呼呼的風聲從窗外刮過,更襯得此時屋內的冷寂。
葉楠看著他們,問:“那人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哼,你覺得我們是這麼不講信用的?誰知道我們把你放了,到時候你還會不會……”白衣男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同伴從後面重重地拍了一下後腦勺。
那人很不耐地吼了一句,“廢話怎麼這麼多!”
他邁動步子,往葉楠靠近,這時候,她才看到,這人右邊的臉上竟然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從眉尾處一直延伸到了嘴角。
刀疤男扔掉手裡的鐵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用刀尖挑著葉楠的下巴,“怕了?放心,到時候在你的喉嚨上割一刀,很快你就沒感覺了。”
刀尖沿著下巴,慢慢地往她的喉嚨處滑過,冰冷的感覺透過皮膚迅速地滲進了她的心裡。
此時,葉楠緊咬著嘴唇,不敢顫抖,生怕刀會割破自己的皮膚。
白衣男也走了過來,盯著葉楠的臉看了又看,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哥,就這麼把她弄死了,你不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刀疤男面無表情地收回刀,在月光下細細地看,似乎是在研究這把刀的鋒利程度。
白衣男摸著自己的下巴,嘖嘖了兩聲,“就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啊。”
說完,他猥瑣地笑了兩聲,越走越近,伸手往葉楠的臉上摸了一下,“這皮膚,摸著手感可真是好啊。”
“哥,要不這樣吧,反正這女的到最後也是要死的,還不如在死之前,讓她再無私奉獻一回,給我們兩個,爽一爽啊!”
聽到這話,葉楠的瞳孔倏地放大,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兩人!
她雙腳在地上亂蹬,不停地後退,臉色慘白,身子也抖哆起來,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要被這兩個男人玷污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