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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在家裡才好治療。”
“他傷得挺重,我們都擔心他,明天晚上,他就該泡一次精神力滋養液了。”白墨雲也道。梅青出門之前治療過,還能撐個一兩天,但明天就得繼續了,治療拖延或中斷,對他沒半點兒好處。
一個不好,以後就廢了。
這會兒,他們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一心為子女考慮的長輩了?
蘇長樂戲謔一笑,“最重要的四季呢?”
“四季是媽媽懷孕時,為未出生的女兒所畫,結果現在還掛在小三女兒的房間裡,這像話麼?”她變臉跟翻書一樣快,前一秒嘴角還噙著一抹淺笑,下一刻笑容消失,滿臉怒容,眼神犀利,看向白墨雲的眼神充滿諷刺,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現在,立刻,馬上把四季拿過來!”
“在那個房間裡多掛一分一秒,都是對我媽的侮辱。”這句話從蘇長樂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可謂是咬牙切齒。
“我說了,等你把這次天網的事情解決了,就把四季給你。”白墨雲再能偽裝,此刻臉上的笑也繃不住了,當著她面說她小三,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這是她心裡頭扎得最深的一根刺,一直想粉飾過去,哪曉得會被她落地指出來。
白墨雲冷著臉道:“現在,星戰對決重開了?問題解決了?”
蘇長樂反問,“你是說了,我答應了?”
聽到這裡,白墨雲怒極反笑,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好,既然談不攏,那就不談了。”
梅如山聽到這話正要說兩句打圓場,就聽白墨雲厲聲道:“抓住她。”
她倒要看看,她這保鏢到底有什麼本事,護不護得住她。
大不了把梅若海給引出來,她求之不得。
背後是聯邦白家,白墨雲覺得自己無所畏懼,現在妥協,拿走四季就是要她女兒的命,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事情發生,大不了現在,就把蘇長樂給囚起來,送到秘密實驗室,給她注射新研製的藥劑,讓她暫時成為聽命於自己的傀儡,再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徹底消失。
說來說去,還是要打。
打就打吧……
蘇長樂一擼袖子,正要動手,結果就被人往身後一拉。她之前站在喻燼身前,而現在兩人位置互換,她被喻燼護在了身後。
“你看著,我來。”喻燼笑著說。他背影很寬,看起來很可靠。
不過他智商可能不夠,周圍的下人可是四面八方包圍起來的,她身後也有,站在他背後,有意義嗎?大概,又是一次例行裝逼吧。
幾個人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身形很快,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過,眨眼就來到二人身前,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被喻燼單手逮住,直接扔沙包一樣丟了出去。
他露了這一手,倒是直接震懾住了其他人,一時間不僅梅如山和白墨雲變了臉色,其他人也沒有繼續往前沖,還有兩個跑過去把飛出去的沙包給扶了起來。
白墨雲清楚自己手下的實力,被扔出去的那個是她手底下最強的,白家從小訓練出來的死士,也是機甲戰士,跟了她很多年了。
現在,竟然被人一把扔了出去。
蘇長樂請了個什麼保鏢?
“快點兒把四季拿出來,我還有事,別耽擱時間了。”喻燼一邊說話,一邊摘下了墨鏡。
路邊的人沒認出他,不代表梅如山也認不出來,梅如山看到喻燼後一臉震驚,“喻燼,怎麼會是你?”
162:未婚妻
“喻燼,這是我白梅兩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摻和進來不合適吧。”
得罪了一個喻家,就已經讓你成了機甲軍團的一個新兵訓練教官,現在,你還想得罪多少人?
喻燼是s級機甲戰士,不過,他現在沒有機甲,能夠發揮出的實力有限。連自己的機甲都保不住,能混成這樣,這個s級機甲戰士當年的榮光,差不多被他自個兒敗光了。
那些年輕一代崇拜他,但對於他們這些有勢力有身份的老人來說,這個喻燼不服管束,不守規矩,這就算了,還性格張狂四處樹敵,處事絲毫不圓滑,發現問題了就要捅破天懟到底,任何人面子都不給,這次軍訓,好似也得罪了楚家。
他一個孤家寡人背後沒任何勢力,以前有機甲大家還忌憚幾分,怕他破罐子破摔鬧出大動靜再直接駕駛機甲逃到星空,現在沒了機甲,沒了戰艦,一艘運輸船都不派給他,他就算不得什麼。
人的拳頭,還能打得過機甲不成。
“我之前也去過藍星,遇到過梅若海前輩。”
蘇長樂一臉懵逼。
她老爸最後一直在星空中流浪,跟她那花王媽媽追追打打親親我我,什麼時候去過藍星了,她不過是隨口忽悠了一句,喻燼怎麼就撿過去了,怎麼總覺得他接下來說的話會不那麼中聽呢。
“前輩指點了我不少,我受益匪淺。”說到這裡,喻燼話鋒一轉,還眸里含光地看了蘇長樂一眼,“前輩說他跟我投緣,又覺得長樂身世可憐,他離開後不放心,故而托我照顧,還讓我跟她訂了婚約,待她成年,若她願意便可嫁我。”
“長樂是我未婚妻,你說關不關我事?”
“這樣,我還是外人嗎?”
蘇長樂簡直被雷得外焦里嫩,她都想不出喻燼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聯邦人類壽命長,他喻燼三四十歲也算的上青壯年,然而她現在這個身體才十五歲啊,才是剛剛綻開的花骨朵,居然說好意思說出口,要不要臉了,還未婚妻。
不僅是她,梅如山也直接翻臉,“她才十五歲,怎麼能做你的未婚妻,我那兄弟雖然做事隨心所欲,卻也做不出這等混帳事,而且他只是她的二叔,豈能由他隨意指定!”
“別人這麼說我還臉紅一下,你們兩位這麼說,就好沒道理了。”喻燼瞥了一眼白墨雲,又斜睨一眼梅如山,“二位是不是忘了,你們自己的年齡差是多少歲了?”
“還有,梅二叔也說了,一切看她的意思,若是兩情相悅,那就沒有問題了。”說完,他笑盈盈地看著蘇長樂。
蘇長樂一雙眸子冷幽幽的,然喻燼里的笑意絲毫不減,仿佛猶如灼灼桃花,艷得讓他本來剛毅冷硬的面孔都溫柔了一些,多了陽光燦爛的青春味道。
一幅老鐵樹開花的樣子。
被喻燼目光看得想咬人,蘇長樂暗暗磨牙。
偏偏這個時候,她總不能拆台,只能呵呵一笑,敷衍了事。
“莫非覺得我配不上?全聯邦,現在s級機甲戰士有幾個?”喻燼挑眉,他收起了笑容,神色凝重,目光森然。
一股凌厲氣勢撲面而來。
“沒有機甲的機甲戰士,就是拔了牙的老虎……”白墨雲轉頭看向窗外,就見窗外有轟隆轟隆的腳步聲響起,竟是有人駕駛機甲而來。
“據我所知,喻教官現在應該在鐵甲機甲軍團帶新兵才對,這次出來是執行任務呢,還是擅自離隊呢?”白墨雲笑了,“我跟鐵甲軍團的軍團長是故交,要不要我幫你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