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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夕懶得管那麼多,她這人天性慵懶隨意,比較相信“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那一套,大部分時間都是順其自然的,很少會去主動爭取什麼。
溫可人想撬牆角,那就讓她撬去,如果牆角足夠結實,她能夠知難而退,那最好。要是牆角不結實,被她給挖塌了,那也好,起碼及時看清渣男,脫離苦海了。
制定好了大政方針,余木夕就對秦深和溫可人之間的暗潮洶湧視而不見。吃完飯,直接回房。
秦深緊跟著上樓,余木夕剛在床上躺下,還沒拗好造型,秦深就進來了,二話不說,把她的左腿架在自己腿上就開始按摩。
落手處在大腿中部,那不輕不重的力道捏下去,余木夕頓時感覺腿更酸了,忍不住“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忍住,按摩過後就舒服了。”秦深嘴裡說著,手上沒停,向上按到大腿根部,再向下按,到了膝蓋處也沒停手。
余木夕正眯著眼睛齜牙咧嘴地做表情包,冷不防秦深按到了她的膝蓋,劇痛襲來,差點沒讓她蹦起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天,傷口也結了痂,但那痂按著也是很要命啊。
秦深一按下去,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連忙把她的褲腿捋起來,頓時傻眼了。
那兩塊黑紫色的血痂有雞蛋那麼大,幾乎覆蓋了整個膝蓋骨。
“怎麼回事?”秦深的聲音有些抖,心疼得無以復加。
“摔了一跤,磕石頭上了。”余木夕扁了扁嘴,眼圈泛紅。
秦深捧著她的腿,對著膝蓋小心翼翼地吹了好幾口氣,黯然問道:“還疼嗎?”
“不碰就不怎麼疼。”余木夕見他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他是真的很心疼她,他說的愛她,是真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秦深抬頭,眼裡有深深的憐惜與淺淺的失落。
“告訴你也沒用啊,你又不能替我疼,那幹嘛還要讓你擔心?”余木夕笑了笑,把腿收回來,“沒事了,過幾天就好了。”
秦深一把抱住余木夕,語氣充滿歉疚:“對不起,木木,我沒保護好你。”
余木夕笑了:“關你什麼事啊?你都不在場好嗎?”
“總之,老婆受傷就是老公的錯。”秦深根本不跟她講理,自責得要命。
他就不應該讓余木夕去,哪怕被她埋怨,也好過讓她受傷受罪。
余木夕拍了拍秦深的後背:“真不要緊,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總得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這點小傷算什麼?以後指不定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等著我呢。”
秦深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用力摟緊余木夕,脫口道:“不行!以後我說什麼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木木,你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我什麼都可以替你承擔,你只要負責開開心心地享受就好了。”
這句話簡直比“我養你”更動聽,余木夕那顆少女心就像湖面上的一片荷葉,飄啊飄搖啊搖,嫩生生地蕩漾。
“那你能替我懷孕生孩子不?”余木夕笑著打趣,“總有些你替不了的吧?”
秦深一本正經,鄭重其事:“我雖然不能替你懷孕生孩子,但是只要你不想生,我們可以一輩子不要孩子,如果你想要孩子,那我們可以做試管嬰兒,找人代孕。”
余木夕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秦深卻當真了,她被他那一臉認真嚇到了,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半晌才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嘴:“我、我就說說,我開玩笑的。”
“但我是認真的,木木,你可以盡情做你想做的,不想做的都交給我。”他把余木夕的腦袋按在胸口,讓她能夠很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聲,“木木,一切都有我在,不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依靠。”
余木夕心口撲通撲通狂跳,蕩漾得一塌糊塗。
試想,一個又有錢、又有顏、又霸道、又溫柔的男人,對你說這種瓊瑤奶奶都說不出的甜言蜜語,你能把持得住?
“我以前一定是腦殘眼瞎缺心眼,要不我怎麼會喜歡紀波那種渣男?他跟你比起來,簡直差八百條大馬路啊!”余木夕搖頭晃腦,半開玩笑半正經,“秦深,謝謝你搭救我脫離苦海!”
秦深被她這副俏皮模樣逗樂了,抬起她的下巴,直接來了記深吻。
情熱如火,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唇也不斷擴張領地,占據高峰。
“你的刀口還沒好呢!”余木夕懸崖勒馬,奮力推開秦深,捂住胸口瞪他。
秦深臉一僵,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中間部位,長嘆一聲,默默地滾到床邊抽悶煙。
☆、076 老婆,你真棒!
秦深對溫可人本來就沒什麼感情,余木夕一回來,她更是被打入冷宮,晾得透透的。
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秦深給自己放了三天假,陪著余木夕細心布置了家裡,策劃婚禮細節。
看著樓上樓下到處都掛滿了婚紗照,余木夕才算是有了那麼點要當新娘子的覺悟。
“木木,你不是學藝術的嗎?要不畫點什麼吧?”秦深一臉期待地看著余木夕,這小女人是知名美院的高材生,如果不是被木芳華逼進公司,多半能當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余木夕歪著腦袋盯著客廳那面空白牆壁,琢磨了一會兒,眼睛一眨,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我列個表,你去幫我買塗料。”
秦深歡呼一聲,立馬取了紙筆過來,余木夕刷刷刷開了一張單子:“喏,就這些,你買回來,我就可以開工了。”
秦深也不耽擱,拍了張照片傳給許曼,讓她立刻去買了塗料送過來。
余木夕先在紙上畫了設計圖,是一副她和秦深的Q版漫畫,兩個大頭娃娃面對面,一個低頭撅嘴、低眉順眼,一個掐腰瞪眼趾高氣昂,簡直神似。
秦深越看越喜歡,拿起來稿子仔細端詳,半晌,眉開眼笑地央求:“再畫一個接吻的好不好?還要擁抱的,要結婚的,好不好?”
余木夕想了想,又畫了一幅求婚版的,滿天的煙花,滿地的蠟燭,滿眼的玫瑰花,秦深手拿鴿子蛋,單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她下嫁,而她則雙手掐腰,一臉傲嬌,拿眼尾輕輕一掃,渾身上下滿滿的都是女王氣場。
秦深愛不釋手,抱著余木夕猛親一口:“老婆,你真棒!”
余木夕傲嬌得不行:“那是,也不想想,我可是每年都拿獎學金的!”
秦深連忙獻吻,馬屁拍得特別順溜。
許曼很快就把東西送來了,余木夕就在客廳里忙活,秦深在一邊給她打下手,許曼去煮飯。
余木夕腿上有傷,秦深怕她站久了累著,特意讓許曼買了一架摺疊升降梯,坐在上面畫。
余木夕本就是學這個的,又打好了糙稿,筆走龍蛇,行雲流水。
一上午,余木夕已經在客廳的牆壁上畫好了秦深向她求婚的那副糙圖,又在樓梯口畫了兩人面對面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