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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只想讓李蒙蒙死心,並不想把事情鬧大,搞得大家都丟人,於是沉著臉呵斥一聲:“蒙蒙,別鬧了,等會兒我就讓你爸把你接回去。”
秦深一出聲,誰是小三立馬明朗了,大媽們揮舞著拳頭要揍,秦深趕忙分開人群把李蒙蒙護送出去,李蒙蒙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拔腿就跑。
秦深回頭一看,余木夕居然沒跟上來,好氣又好笑。
這小女人,還真是娶對了,這戲足的,絕對夠把他身邊所有的爛桃花都逼走了。
小三和男主一走,人群很快就散了,有兩個大媽正彎著身子安慰余木夕,還好心地遞了紙巾。
秦深回來時就看到余木夕坐在地上,抹完眼淚擦鼻涕,哭得可傷心了,好像她真的被小三撬了老公似的。
其實余木夕剛才那些話,起先是為了氣李蒙蒙的,到後來就有些失控了,她對小三是真討厭,她的愛情和婚姻就是毀在小三手裡的。
氣是真氣,疼是真疼,哭也是真哭。
秦深居高臨下地看著余木夕,搖著頭嘆了口氣,有那麼點子哭笑不得的感覺。
“好了,木木,明天我就讓蒙蒙她爸把她接回去,你別哭了,咱們回家吧。”
余木夕可憐兮兮地伸出雙手:“我起不來,腳崴了。”
☆、015 獎勵真豐厚
秦深頓時無語,這戲做得未免過頭了吧?
真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余木夕看他變臉,小臉垮得越發厲害了,指著自己的左腳踝,囔著鼻子撅著嘴說:“我沒想到她會打我嘛,我就躲啊,可我忘記穿著高跟鞋了,就崴腳了。我平時都不穿高跟鞋的,剛剛一躲,就站不穩了。”
秦深這才注意到每次見到余木夕,她不是運動鞋就是平底涼鞋,真的從沒穿過高跟鞋,於是把她的鞋子脫了,把人抱起來,招手攔了台計程車。
“你不送我去醫院啊?”余木夕頓時鬱悶了,她為了幫他擋桃花,都把自己搞成鐵拐李了,這個死沒良心的居然要跟爛桃花走!
秦深從另一邊上了車,丟了個白眼過去,冷聲說:“誰告訴你我不送你去醫院了?蒙蒙既然來接我,肯定不會讓別人來,不坐計程車,難道你要讓她開車送你去醫院?”
余木夕立刻猛搖頭,開玩笑!那朵爛桃花會送她去醫院?製造車禍懟死她還差不多!
“臉還疼嗎?”秦深抬起余木夕的下巴,就見那半張臉已經腫得老高了,鮮紅的指印烙在白皙細嫩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余木夕小心翼翼地抽了口冷氣,丟了個哀怨的白眼:“你說呢?我腦子現在還懵著呢,耳朵疼,頭疼。”
秦深有些過意不去,皺著眉頭往說:“她……被慣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余木夕小手一擺,十分豪慡:“你放心,我不怪她。本來就是我故意招惹她的嘛,被她扇一巴掌出出氣,應該的,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些。”
秦深聞言有些吃驚,狐疑地打量余木夕,她支楞著手想摸臉又不敢摸,“嘶嘶”地抽著冷氣,齜牙咧嘴十分痛苦的樣子。
見秦深看她,她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哎呀,真的沒事的。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我故意氣她,她打我,理所當然,很公平,我不會怪她的。”
秦深定定地看著她,突然開口:“停車。”
司機靠邊停車,秦深在路邊的超市買了一瓶冰水,澆在濕紙巾上,遞給余木夕,雲淡風輕地說:“敷在臉上和腳踝上,會不那麼疼。”
“謝謝。”余木夕接過濕巾,分別往臉頰上和腳踝上一蓋,短暫的寒意過後,火辣辣的感覺頓時減輕了不少。
她兩眼放光地看著秦深,心裡暗暗琢磨,她表現這麼好,應該能減期不少時間吧?
可秦深就像忘了這茬似的,兩眼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余木夕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陪著笑臉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呀?”
“嗯?”回應她的是一個上揚的單音節。
“我表現好不?”余木夕笑得諂媚,雖然臉很疼,但只要能減期,她什麼疼都能忍。
秦深挑了挑眉,來了,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念念不忘這茬!
他心裡有些滯悶,但看著她那雙放綠光的眼睛,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余木夕心裡一喜,越發小心翼翼了:“那表現好有獎勵唄?”
“嗯。”又是一個單音節,高貴冷艷。
“那減期唄?”
“嗯。”淡漠如水。
“減多長時間?”余木夕越發來勁了,身子挪了挪,坐得端端正正,就跟小學生似的。
“你希望減多長時間?”秦深終於不再“嗯”了,眸光微冷地看著她。
兩年三個月!
當然,這是美好的願望,余木夕還是很清醒很理智的,她畢恭畢敬地笑著說:“你說減多長時間就減多長時間。”
她態度都這麼好了,這祖宗總該天恩浩蕩一次了吧?
秦深長眉微挑,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真的?”
“真的!真的!”沉浸在巨大喜悅中的某人並沒有察覺到那一絲算計,一個勁兒點頭。
秦深氣不打一處來,她就那麼高興?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
眼珠子一轉,邪惡小人再次作妖。
秦深慢動作豎起一個巴掌。
“五個月?”余木夕驚喜了,小半年吶,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能恢復自由身了。
下一秒,秦深冷笑著吐出兩個字,嘩啦一下把余木夕的美夢砸成了渣渣。
“五天。”
……
余木夕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小嘴張成O型,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問:“五天?五天!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秦深眼尾一掃,眼風微帶寒意,“是你自己說的,一切我說了算。”
……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余木夕二話不說,抬手往右臉上扇了一巴掌,呸!這臭嘴!
“嗯?有意見?”秦深單手支著下巴,半笑不笑地看著余木夕。
☆、016 秦家門檻高
“有意見!”余木夕深喘好幾口,義憤填膺,情緒激昂,“做人要厚道!我挨了打,崴了腳,你就給我減五天?我叫你一聲‘餵’你都罰我一個月呢!”
秦深抿了抿唇,冷笑著豎起三根手指:“三天。”
“什麼?三天?你開玩笑呢吧?”
“兩天。”三根手指又收回去了一根。
“你!”余木夕指著秦深的鼻子,氣得手指頭直抖。
秦深抿嘴一笑,長眸彎成一線,一根中指緩緩屈起往回收。
余木夕立馬撲過去握住他的手,咬牙切齒:“兩天就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