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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余木夕的眼睛,十分真誠地說:“雖然是無心之失,但還是欠你們一句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請原諒!”
余木夕耷拉著眼皮子,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講真,江寒越也是夠倒霉的,約個炮差點沒把自己炸死,作為當事人,他那心理陰影絕對超過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
“算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別提了。大晚上的,提那個人,多晦氣。”
雖然溫可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但提起她,余木夕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她跟秦深,本來已經有了感情,邁進了婚姻的殿堂,可那個該死的惡毒女人,因為一己之私,栽贓嫁禍,害得她失去孩子,錢氏敗落,錢越失蹤、錢兆豐夫婦死亡,秦深又成了十足十的精神病。
這種滔天罪惡,死都沒辦法恕罪。
江寒越立刻打住話題,欣慰地笑了笑:“總之,我還是希望能夠獲得原諒。”他癱著手,一臉無奈地調侃,“雖然我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
其實余木夕也覺得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喝多了酒,睡了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罷了。
但願這個可憐的男人別對女人產生什麼陰影吧!
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余木夕才想起來應該知會秦深一聲,於是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已經在回去了,你不要過來了,在小區門口等我就好。”
“你打車的?”秦深急了,語氣有些沖,“怎麼能打車呢?你自己本來就不方便,還帶著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沒打車,一個朋友送我的。”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秦深警惕地問,“除了錢多多,你在江城還有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
余木夕翻了個白眼:“就是江寒越,我在等你的時候碰見他,他剛好順路,我就乘他的車回來了。”
秦深一聽說余木夕乘了江寒越的車,一顆心頓時提起來了。
江寒越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雖然在溫可人事件中,最後各方面的跡象表明,他根本就是個無辜的炮灰,可秦深卻並不完全相信。
他曾經深入調查過江寒越,在國內,並沒有查到他的什麼詳細資料,可是一旦查到境外,就會遇到阻力,所有的線索都會斷掉。
他此前也曾懷疑過,溫可人之事是不是他動的手腳,可他派過去調查的人只查到了溫可人頭上,監視江寒越的人一直跟蹤了足足兩個月,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對於江寒越,秦深抱持中立觀望的態度。
“你們走的哪條路?現在到哪兒了?發個定位給我。”
余木夕知道這個男人小心眼,特別緊張她,於是依言發了定位。
這個點兒,有活動的人們早就出來了,路上並不如何擁堵,個把小時的樣子,車子就到了江城一號門口。
江寒越停下車,秦深立馬迎了上來,先把余木夕扶下來,然後抱起錢余,對江寒越點了點頭:“多謝江先生。”
江寒越客氣地回道:“舉手之勞而已,秦先生不用放在心上。只是秦太太的腿抽筋得厲害,恐怕不好走路。”
秦深又道了一次謝,扶著余木夕回到車上,黑著臉開罵。
“那兩個臭不要臉的,回頭我再找他們算帳!”
余木夕閉著眼睛,疲憊地癱在座椅上,不想動彈。
秦深看她這麼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心疼得不行,趕忙回到家,把老婆孩子一併抱到床上安置好,然後給余木夕按摩小腿。
“小余兒怎麼辦?等會兒錢多多會來接嗎?”看著躺在一邊吃手指的小傢伙,秦深的心裡驀地一柔,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這個混血寶寶長得真可愛,大眼睛長睫毛,高鼻樑小嘴巴,白嫩嫩的皮膚,卷卷的頭髮,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很快,他也會有自己的寶寶了,他的寶寶,一定比小余兒更可愛!
“估計是不來了吧!他們不來,你就照顧著點兒,剛好學學怎麼當奶爸。”
秦深歡天喜地地應下了,給余木夕揉完腿,就過去抱錢余,愛不釋手地輕輕搖晃著哄。
小傢伙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好奇地打量著秦深,伸著小手去抓他的下巴,摸到硬硬的胡茬,咧著小嘴甜甜地笑了。
秦深被他笑得一顆心都沉醉了,忍不住對余木夕說:“木木,這孩子咱不給他們了吧?咱自己留下來養好不好?”
“開玩笑,戶口都上到多多本子上了,怎麼留下來?”余木夕好笑地橫他一眼,“我不都快生了麼?等我生了,保證讓你照顧個夠!”
秦深美滋滋地抱著小余兒,一手摸著余木夕的肚子,心裡充滿了期待。
再有三個月,一切就都圓滿了!
☆、143 昨晚過得愉快吧?
當晚,任東和錢多多果然沒來接小余兒。
第二天快中午,余木夕才接到錢多多的電話,說是中午在哪兒哪兒見面,要把小余兒接回去照顧。
余木夕趕到地方,就見錢多多已經點好了餐,正在等她。
余木夕遞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昨夜過得愉快吧?”
錢多多臉一紅,羞澀地耷拉下腦袋,很不自然地逗小余兒玩。
余木夕心裡頓時有數了,看樣子,昨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任東跟錢多多的婚事,近在眼前了。
“他約我……一月七號領結婚證。”錢多多的聲音充盈著幸福與喜悅,帶著女孩子家特有的嬌羞。
“一月七號?一七,一起,在一起的意思?”余木夕挑了挑眉,“任東還蠻浪漫哎!”
比秦深那個臭不要臉的浪漫多了!
錢多多羞澀地點頭,極快地瞥了余木夕一眼:“婚禮定在二月十四號。”
“嚯!這麼快?昨晚才表白,一晚上可就把登記領證的日子都訂好了,我說,你倆昨晚難不成一晚上都在商量這事兒?”
錢多多的臉爆紅,耳根子都染上了紅暈,咬著嘴唇不敢看余木夕。
余木夕擺了擺手:“快點也好,任東都三十歲了,你也快二十五了,早點結婚,早點生娃,免得以後年齡大了,懷個孩子難受的不得了。”
余木夕是一本正經地說,可錢多多卻沒辦法一本正經地聽,腦子裡總是時不時地閃過一些令人臉紅耳熱的畫面,令她羞赧得眼睛都不敢睜開。
昨晚他們吃了一頓很浪漫的燭光晚餐,喝了不少紅酒,酒勁助長了最原始的欲。望,完成了彼此的第一次神聖融合。
他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滿足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他那麼溫柔又激狂地占有她,品嘗她,吞噬她,綿綿密密的吻,火熱的擁抱,強有力的占有,低低沉沉的宣誓……
她付出了一個女人所能為心愛的男人付出的一切,而他,回報了她一個完整的女人。
“多多,我跟你說,你要是動作快一點,還趕得及生個猴子尾巴,都說猴子聰明,靈巧,你可得抓緊,要不就得再等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