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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夕沒回應,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裡塞菜,仿佛生怕慢一點點,哭聲就會衝出來。
秦深默默地看著木夕,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便沒勸她,由著她用自己的方式發泄,時不時地給她夾點菜,盛點湯,心滿意足地看著她大快朵頤。
晚飯後,秦深抱著木夕回房洗澡。躺在溫水裡,享受著按摩浴缸舒適的力度,木夕舒展著四肢,坐了一天飛機的疲乏頓時消解了一大半。
“要抱抱。”木夕張開雙臂,眯著眼睛,無比魅惑。
秦深本來就是那種看見老婆就會硬的,更何況半個月沒見,她又這麼蓄意撩撥?鼻血差點沒當場湧出來!他二話不說,脫了衣服跨進浴缸,將木夕掐著腰提起來,往自己中間一放,低頭就啃。
木夕一條手臂摟住秦深的脖頸,一隻手伸到下邊,調整好角度,將他納入自己體內。她還不夠潤澤,略有些粗暴的進入有點疼,她忍不住蹙起眉頭,發出一聲不適的悶哼。
“這麼急?”秦深強壓著馳騁的欲望,埋首在她頸間,一下一下地點火。
她不安,他渴望,最原始的運動最能紓解兩人內心的壓抑。
木夕沒回答,主動扭動起來,起起落落,用自己的方式為秦深解壓。
秦深只覺得一把火從中間燃起,一上一下,往兩頭衝去,從腳底板到腦門子,轟的一下熱了起來,勢不可擋。
一場原始戰爭瞬間爆發。
結束時,木夕已經快累癱了,秦深低笑著把她抱回床上,摟進懷裡,側著身子支著腦袋,目光在她臉上膠著,不捨得挪開半分。
“好累啊!”木夕垮著臉哀嚎,“你不累嗎?”
秦深其實挺累,但這種時候,男人怎麼能說累呢?他惡意地頂了頂木夕的大腿:“你猜我累不累?”
木夕嘴一撇:“切,軟趴趴,累就累了嘛,又不笑話你。”
……
秦深頓時一臉黑線,剛才那一場浴室大戰,要不是她哭天搶地地求饒,他會那麼早放過她?他不過是中場休息一下,她居然還上天了?
“木木,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秦深磨了磨後槽牙,“你要是今晚不想睡覺,你就直說。”
木夕知道秦深這貨恢復力簡直變。態,頓時慫了,賠著笑臉討好:“老公我錯了,我剛剛說夢話呢。”
秦深橫她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坐一天飛機,累壞了吧?快睡吧。”
木夕一想到待不了兩天就要回義大利,不捨得這麼早就睡,強撐著快要張不開的眼皮子,跟他面對面躺著抱著,仰著臉看著他。
秦深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哄道:“乖,快睡吧。”
“不睡。”木夕固執地搖頭,可眨眼睛的頻率卻不受控制地越發高了。
秦深心疼得不行,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那我唱歌給你聽?”
“你還會唱歌啊?”木夕十分驚訝,結婚這麼多年,她還從沒聽秦深唱過歌呢。
秦深笑笑,清了清嗓子,哼了幾聲之後,開始唱了起來。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樂
當有你的溫熱
腳邊的空氣轉了
……
秦深一開口,木夕就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聽過他唱歌了。
別人開口跪,那是一開口就讓人跪服;秦深開口跪,那是一開口就讓人跪著求他別唱了。那調子都跑到姥姥家了,要不是他聲音好聽,木夕都想逃跑了。
“老公,我好像有點困了。”木夕果斷翻身逃離。
秦深一臉黑線:“有那麼難聽麼?”
有!真有!尤其木夕是搞藝術的,而藝術是相通的,木夕對於音樂也有著不俗的欣賞水平,更是無法忍受秦深的魔音錘鍊。
當然,木夕嘴上是不敢這麼說的,她半真半假地打了個哈哈:“老公,抱我睡好不好?”
得,秦深還能說什麼?小祖宗一撒嬌,他有拒絕的餘地?只能乖乖地閉了嘴,摟著小祖宗睡大頭覺。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木夕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手已經在往外胡亂摸索了。秦深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問:“是在找我嗎?”
木夕這才坐起身,脈脈地盯著秦深,略有些委屈:“我怕一醒來,你就不見了。”
秦深心裡甜滋滋的,又有些酸澀。是他沒能保護好她,才不得不讓她和孩子們暫時去外頭避風頭。
“我不走,陪著你。”秦深將她抱起來,摟得緊緊的。
木夕搖了搖頭:“你還是去公司吧,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木夕突然有些後悔回來,果不其然,她打亂了秦深的節奏。可真要是眼睜睜地看著秦深離開,她又難受。這時候,江恆濤的提議不自覺地蹦進了腦子裡。
“秦深,國內市場能保住嗎?”木夕試探著問。
秦深不想騙她,默了默,說道:“現在還不好說,前陣子我大規模撤資,起到了一些牽製作用,二叔那邊算是平安度過了,但是三叔那兒不好說,畢竟貪污受賄比作風問題嚴重多了。”
木夕咬了咬嘴唇,又問:“那如果真的保不住國內市場,你打算怎麼辦?去哪兒發展?”
“總歸是歐美,這兩個地方秦氏都有基礎,已經站穩了腳跟。”
“爸對我說,如果國內混不下去,就讓咱們去義大利,他想讓你接手他的江山。”
秦深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就松下來了。
江寒越再怎麼叫江恆濤爸,到底不是親生的。如果他跟木夕肯接手江恆濤的產業,那麼江恆濤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一切交給他們兩口子。
只是……
☆、273 搞事情
國內市場是秦氏起源發家的地方,能保留,總歸是保留的好。至於歐洲市場,之前在江恆濤的幫助下,秦氏已經站穩了腳跟,想要轉移過去,並不費多大的功夫,可這樣一來,就跟江氏產生了衝突。如果秦氏全面接手江氏,合二為一,轉移過去當然是首選,可如果秦氏不接手江氏,那麼就會跟江氏形成強烈的競爭。
而江氏的接班人,江寒越,他肯嗎?
“爸是親口對你說的,還是只是隨便一提?”秦深謹慎地問。
木夕嘆了口氣:“他是鄭重其事地對我說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其實爸之前是打算讓安然接他的班來著,現在秦氏出了事,很有可能要放棄國內市場,爸就立馬改變了主意,想要直接把一切交給你。”
“那江寒越怎麼辦?”
木夕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也是這樣問的,可是聽爸的意思,畢生心血總歸是要交給親生女兒的。你沒看晚月麼,自從爸說破我是他親生女兒之後,晚月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爸可以翻臉不認晚月,想必也是可以翻臉不認江寒越的。”
“只是江寒越畢竟不是江晚月,沒那麼容易任人擺布。”秦深警覺地皺眉,想到江寒越對付溫可人的手段,他忍不住有些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