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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一腳油門,車速陡然提高到一百八十碼,慣性逼得余木夕往前一衝,差點磕著,她嚇了一跳,連忙扣上安全帶,破口大罵:“要死啊?你這是謀殺你知不知道?”
秦深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很快又被怒意覆蓋了,一言不發地把車開到江城一號,陰沉沉地將余木夕拽進電梯。
狹窄的密閉空間裡,余木夕怒目瞪著秦深,秦深沉著臉眯著眼睛看著她,冷意絲絲流竄,悶熱的電梯裡陰風嗖嗖的,激得余木夕忍不住竄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你你你想怎麼樣?”余木夕色厲內荏地叫,表面上很囂張,內心卻比篩子都虛。
秦深冷著臉沒吭聲,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余木夕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冷得慌。
電梯門開,余木夕拔腿就跑,秦深不慌不忙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輕輕巧巧地一拽,余木夕就打著旋栽進秦深懷裡。
秦深把余木夕推進門,自己也跟著擠進去,余木夕還沒來得及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藏好,秦深就反手鎖門,一把將她按在門板上。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恐懼如潮水,鋪天蓋地而來,兜頭兜臉地潑了她個透心涼。
秦深沒答話,深深地凝視著這個消息了足足七天的小女人。
他沒想到他會這麼想她,他曾經單純地以為,她不過就是個騙來的擋箭牌,他對她只有單純的利用而已。
看到她對他冷若冰霜,對錢越卻笑靨如花,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收到了極大的打擊,他不動聲色地離間錢氏與余氏,一箭雙鵰,坐收漁利。
可他沒想到,余木夕會拼著坐牢為錢越正名,她是有多愛錢越?她可是他秦深的老婆!
她死活不肯舉行婚禮,不就是為了瞞住這段婚姻,悄沒聲地離婚之後,可以跟錢越在一起麼?他偏不讓她稱心如意!
可余木夕一失蹤,他才漸漸發覺事情已經超出了掌控。
他想她,發瘋似的想她。
想她的牙尖嘴利,三言兩語打發了李蒙蒙時候的狡黠靈動;想她的天真可愛,傻乎乎地跟他討價還價減期問題;想她的香甜可口,那夜妙不可言的滋味他曾經無數次回味,甚至有兩次在夢中醒來,內褲濕了一片。
甚至想她梗著脖子說不愛他,說沒感情,說要離婚時候決絕無情的模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這樣吧!
秦深心裡有點苦,歷遍芳叢的江海總裁,放著那麼多倒貼的美女不要,偏偏對一個看見他就想跑的小女人動了心,而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卻一門心思只想著離婚。
諷刺,赤果果的諷刺。
秦深的目光陰沉不定,變幻莫測,余木夕心肝亂顫,忐忑不安,不自覺地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艱難地咽了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沫。
粉嫩的舌舔上紅潤的唇瓣,喉頭輕輕一滾,分明是緊張的模樣,落在秦深眼裡卻變是說不出的誘惑。
墨色的瞳眸瞬間暗沉,烈火從深邃如潭的眸子裡快速竄出,燃成一片燒天之勢。
秦深猛然低頭,狠狠攫住紅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余木夕痛得倒抽一口冷氣,破口大罵,“你屬狗啊?”
小嘴一張開,一條滑膩柔軟的長舌就闖了進來,勾住她的小舌激烈糾纏。
“唔……放開我……”含含糊糊地擠出抗拒的字眼,卻被男人盡數吞進肚裡。
余木夕用力推秦深,又抓又掐,想咬他,可他把她的舌卷進他口中,她要是咬下去,他沒事,她非血流如注不可。
秦深得意地勾了勾唇角,雙手一抄,一手托腰,一手托臀,像抱小孩似的,把余木夕整個兒抱起來,大步流星地往臥室走。
☆、039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余木夕的心一沉再沉,身體陷進柔軟的被褥里,心同時沉到了谷底。
“你別過來!”她連爬起來都顧不上,雙手撐著床鋪死命地往後退。
秦深抓住她的腳踝,輕輕巧巧一拉,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拉到大床中間,下一秒,他高大強壯的身軀猛然壓了下來。
余木夕一米六五,在女孩子中不算矮,但在秦深一米八五的高大挺拔面前,她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咪,被壓得死死的,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你你別亂來!”余木夕雙手死死地撐著秦深的胸膛,不讓他完全貼合她。
秦深斜勾著一側嘴角,笑意微帶諷刺,沒有刻意用力,只是用自身的重量往下壓。
余木夕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雙臂不堪重負,由繃得筆直到一點一點彎曲,再到上臂完全屈起,只剩纖弱的前臂苦苦支撐。
秦深輕蔑一笑,雙手握著余木夕的手腕輕輕一拉,胸膛就密密地貼合在她柔軟的胸脯上了。
余木夕氣得臉都漲紅了,胸口起伏不定,喘息聲粗重得就像一口氣耕了十八畝地的老水牛。
兩團豐盈綿軟隨著呼吸,很有節奏地將秦深的胸膛往上頂,熱血一下子往某個地方沖,眨眼間,一柱擎天。
隔著薄薄的西褲與短裙,火熱的粗壯抵在余木夕腿間幽秘的境地,秦深難耐地溢出一聲低沉的嘆息。
余木夕頓時繃緊了身子,不敢再動了。
秦深俯首,貼著她的唇瓣輾轉廝磨,然後是眉眼,額頭,鼻尖,下巴,輾轉過整張臉,一路向脖頸游移,左手不安分地探進領口,隔著繡著精巧圖案的文胸揉捏那一團手感極高的軟嫩,右手則順著腰線一路向下。
潮水般的恐懼快速收攏凝聚,如針一般尖銳,狠狠往心尖上扎。
“啊!”一聲尖叫,小女人突然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又踢又打又扭,悽厲地嘶吼,“不要碰我!走開!不要碰我!”
秦深壓住腿,余木夕揮拳,壓住手,她拿腦袋去撞,三下五去二,滿腔熱火就跟突然遭遇大暴雨似的,熄了個一乾二淨。
秦深捂著被咬出血的嘴唇,咬牙切齒地瞪著余木夕,小女人光顧著遮掩破碎的衣襟,那手忙腳亂的模樣,令人又愛又恨,真想把她按在大腿上狠狠揍一頓屁股,又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要個夠。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必要麼?”秦深呸出一口血沫子,冷冷地給余木夕潑涼水。
余木夕手一抖,眼淚刷的下來了。
第一次,早在她一無所知的時候就已經被奪走了。
多麼痛的領悟!
秦深細細地盯著余木夕的反應,見她落淚,心頭倏地竄起一陣怒火,聲音越發冷了:“八月九號舉行婚禮。”
“我不要!”余木夕霍的抬頭,滿眼含淚地瞪著秦深,一副誓死不從的倔強模樣。
“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秦深怒氣越發高漲,臉上卻不動聲色。
“你儘管去辦婚禮,能辦的成,算我輸!”小女人毫不退讓,梗著脖子跟秦深對峙。
這正是讓秦深無比頭疼的地方,他當然可以不顧一切公布婚訊,舉辦婚禮,可余木夕如果誓死不參加,或者在婚禮上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們秦家可丟不起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