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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業和薑蓉夫婦為了能抱抱孫女,只能不停地跟余木夕說好話,請她出手,把寶寶從老爺子懷裡搶回來。一家老小沒啥正經事干,全都圍著寶寶團團轉。而她這個生下寶寶的大功臣,自然成了人人討好的對象,再加上秦深一天無數個電話,關照家裡人好好照顧娘兒倆,全家人簡直恨不得給她們倆鑲上一層金邊,以免那個精神病不滿意。
過了沒幾天,精神病回來了。
精神病一看見女兒,整個人都瘋了,怒髮衝冠,大吼大叫:“木木,你確定這是我閨女?”
“你什麼意思?”余木夕頓時怒了,抬腳踹了過去,“你又想冤枉我跟別人睡了是吧?”
秦深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我是說,咱閨女不是可丑可丑了麼?這個漂亮得像小天使的,真是咱閨女?你確定你沒抱錯?”
……
確定是親爹?
☆、156 下次睡個夠
老爺子一拐杖敲了過去:“胡說八道什麼?咱們家小寶貝兒哪兒丑了?你小子才丑呢!”
“就是!寶寶的眉毛眼睛長得多像我呀,美著呢!”余木夕毫不客氣地沖秦深翻了個白眼。
秦深腆著笑臉迎上去,伸著雙手想抱抱女兒,老爺子眉眼一橫:“去去去,一邊去!嫌我們家小寶貝兒丑,還想抱?做夢!”
“爺爺,那是我閨女,我為什麼不能抱?您這也太不講理了吧?”秦深斜著眼睛睨著老爺子,一臉委屈。
老爺子可不吃他那一套,現在除了寶寶要吃奶,就連余木夕都抱不著寶寶,更何況是秦深?
“好吧,好吧,不讓抱小寶貝兒,那我抱大寶貝兒去!”秦深皺了皺鼻子,一把抱起余木夕,嘿嘿笑著上樓。
“阿深,別亂來!”薑蓉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兩步,大聲叮囑。
“我知道!”秦深丟下一句回應,蹭蹭蹭往樓上沖,把余木夕往床上一放,回身過去關門,再轉過臉來時,已經是滿臉凝重。
“偷走寶寶、騙走你的人,是錢越,對不對?”
余木夕心裡突了一下,猛然瞪大眼睛:“你、你知道了?”
秦深心一沉,原來真的是錢越!而余木夕,她什麼都沒說,她幫著錢越隱瞞了!
其實他只是猜到這件事跟錢越有關,但具體怎麼樣,他根本拿不準,所以只能詐她一下,沒想到居然讓他詐出來了。
“陸川就是錢越,對不對?”秦深往前逼進一步,他也拿不準,可進出別墅的人是陸川,送余木夕去醫院的人也是陸川,傭人們見過的還是陸川,那幾天,余木夕一直都是跟陸川在一起的,如果真的是錢越做的,那陸川很有可能就是錢越。
余木夕吞了吞口水,緊張地點了點頭:“他……是的。”
秦深仿佛聽見“轟”的一聲,一把怒火騰騰而起,差點把他整個人燒成灰。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腕,用力一扭,死死地瞪著她,目光冷銳如刀。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余木夕一看他這個眼神,就知道什麼都兜不住了,只能老實招供。
“我本來不知道的,直到我看到他,才猜到他就是錢越。”余木夕還是挺緊張的,錢越絕對是秦深不能觸碰的雷區,可她好死不死地又踩上了。
“你猜到了,卻不告訴我,余木夕,你到底在想什麼?還在想著跟他破鏡重圓嗎?”秦深抓狂地大吼,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大了些。
余木夕吃痛地抽了口冷氣,甩了甩胳膊:“放手啦,好痛!”
痛?這就痛了?那她明知道偷走孩子的人是錢越,卻配合著欺騙隱瞞,他就不痛嗎?他全心全意愛她,她卻全心全意想著心口上的硃砂,他就不痛嗎?
秦深不但沒鬆手,反而捏得更緊了,他直接把余木夕整個人抵在牆上,掐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恨意凜然:“木木,那一次我就該抱著你跳下去的!咱倆一起死了,那就什麼都乾淨了!”
“臥槽!傻。逼啊你?到底是要鬧哪樣?”余木夕也來火了,狠狠地撞了秦深一腦袋,額頭撞在他鼻樑上,“咚”的一聲,她頭暈目眩,他眼淚都出來了,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余木夕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秦深,怒氣沖沖地大吼:“你他媽給我做好!聽我說,不准插嘴!”
秦深被她撞懵了,還沒回過神來,又被一通吼,雖然沒真的坐下,到底平靜了些。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衝動起來就特麼發神經?三年前你不管不顧地弄死了我的孩子,現在你又想弄死我是吧?”
余木夕一番唾沫橫飛,倒真震住秦深了,他冷笑兩聲:“好,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沒錯,我是知道陸川就是錢越,也沒告訴你,我怕你直接弄死他,再給錢家的血債添上一筆。”余木夕氣得不行,說話都哆嗦了,“雖然三年前是溫可人搞得陰謀,但下手的人畢竟是你,你弄死了人家爸媽,還不許人家來報仇了?錢越找你報仇,一點錯都沒有!”
秦深下巴一揚,就要反駁,余木夕一個兇狠的眼神給他瞪了回去:“雖然錢越偷了我女兒,還把我騙過去了,但他並沒有傷害我跟寶寶,所以就這一點來說,我可以原諒他。你跟他的恩怨,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懶得插手。你們該鬥鬥,該打打,成王敗寇,誰也怨不得誰,我反正就在這兒待著,既不給他抓到我的機會,也不會去幫著你對付他。”
余木夕一口氣說下去,怕秦深打斷她,連口大氣都不敢喘:“錢家那兩條人命雖然不是我害的,但總歸是因我而起。我跟錢家兄妹將近二十年的感情,我已經把他們害得那麼慘了,說什麼都不會再落井下石。但是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傷到我跟寶寶,如果錢越再對我和寶寶下手,我肯定會採取措施。”
秦深那一臉怒氣就沒消過,見余木夕開始喘氣,冷眉冷眼地問:“說完了?”
“差不多了。”余木夕點了點頭,眉眼一橫,“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的,你愛怎麼著怎麼著,但是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
秦深雖然黑著臉,但余木夕肯解釋,肯主動抱著孩子來老宅,那就說明她對錢越沒意思,而他只要確定她沒被那個該死的傢伙誘惑,他就放心了。
但秦深心裡還是很不痛快,一想到余木夕跟錢越單獨相處好幾天,他就跟吃了蒼蠅似的,膈應得慌。
“那你跟錢越,你們倆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以前還對他愛得死去活來不是?那幾天你們倆就沒……”後面是一串頗有深意的嗯嗯啊啊。
余木夕抬手就是一巴掌,不由分說地抽了過去,打得秦深臉一偏,五道指印迅速騰起。
“秦深,你他媽有病吧?天生酷愛綠帽子是吧?你巴不得我跟錢越睡了是吧?”余木夕氣笑了,“好,下次我如果再見到錢越,我一定跟他睡個夠!我讓你腦袋上長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