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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失寵
余木夕沒吭聲,直著眼睛在腦子裡盤算。
秦深知道她在思考,微笑著看著她,沒打擾她的思緒。
“你給我調兩個特助過來,幫我打理余氏。”余木夕收回思緒,心裡已經有了主張。
鑽戒和婚紗可以嘗試著設計一下,成不成的,先做了再說。如果行,那最好,不行的話那就老老實實當畫家。雖說這年頭畫家遍地走,想要出頭難於上青天,可她又不圖錢,沒那麼大的壓力。
秦深巴不得直接把整個余氏都接掌過來,免得他媳婦天天愁眉苦臉的,對於她的要求自然滿口答應:“明天我就讓人過去,董事會之後就讓他們上任。”
余木夕一個白眼掃過去:“真積極!”
秦深頓時無語,在余氏公司這件事上,余木夕鑽死了牛角尖,鬼知道她到底是憋的哪口氣,陰陽怪氣的樣子,真糟心。
出來零度,余木夕直接去了圖書館,買了一堆關於珠寶設計和婚紗設計的書,回到余氏,開始閉門看書。
下午六點,秦深準時來余氏接人,在樓下等了會兒,沒見人出來,問了前台,才知道余木夕自從回來,就沒再出去過。
上樓一看,小嬌妻正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手裡握著筆,一本攤開的筆記本上記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走近一看,居然是珠寶設計,再看看筆記本上,字跡工整,顯然很用心。
秦深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下,拿出平板處理郵件,沒打擾余木夕。
余木夕這一通忙活,一直到八點多才停下來,一抬頭,就見秦深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托著下巴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余木夕詫異地站起身,往休息室的衛生間走,“你不上班嗎?”
秦深汗了汗:“祖宗,你抬頭往窗戶外邊看看。”
余木夕依言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遠處無數路燈昏黃的光芒蜿蜒成一條長龍。
“天都黑了啊!”余木夕咧嘴笑了笑,上了個廁所回來,抓起桌子上那本書,“走吧,回家吧。”
秦深心裡突然就軟了,暖洋洋的,看著余木夕的目光越發溫柔如水。
對於秦深來說,從余木夕口中說出的“回家吧”這三個字,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沒有之一。
秦深一把抱住余木夕,動情地吻了下去。小女人卻心不在焉的,眉頭一皺,推了推他。
秦深默默地嘆口氣,在心裡埋怨了一聲小祖宗的不解風情,但還是聽話地鬆開她,摟著她的腰一同回家。
糙糙地填飽肚子,余木夕直接一腦袋鑽進書房,研究那本珠寶設計入門教材。
到底是學美術的,有藝術底子,學習起來上手比較快。她對照目錄看了一遍,大致了解一下基本環節,然後撿重點詳細研讀,做好筆記,心裡大致就有了初步設想。
秦深在臥室處理完公事,余木夕仍然沒回來,他走到書房一看,小女人正認真地看書做筆記,小腦袋垂著,白皙纖長的脖頸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瑩潤如玉,令他猛的生出咬一口的衝動。
事實上,他的確這樣做了。
全神貫注地在知識的海洋中遨遊的余木夕,冷不防被驚擾,嚇了一大跳,“嗷”的一嗓子尖叫,身子一側,差點連人帶椅子一起翻倒。
秦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嘆口氣,一臉無奈:“木木,都快十二點了,該休息了。”
余木夕這才回過神來,驚訝地眨巴眨巴眼:“這麼晚了啊?”可是看看快要通讀一遍的書,她揉了揉酸脹的山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先睡吧,我還有一點就看完了。”
秦深直接從她手中抽出書,往旁邊一丟,把人抱起來,邊往臥室走邊說:“看什麼看!這都幾點了?明天再看!”
余木夕心裡還掛著書,有些不情願。秦深臉一黑,語帶威脅:“你想學可以,但是不許這麼辛苦!以後再熬夜,我就不讓你學了!”
余木夕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到底不敢跟他橫。
珠寶設計還蠻有趣的,她一接觸,就有些拔不出來了,越看越有想法,可是再往下看,想法又被推翻了,就在思考與推翻中,整個人一點一點地融進去。
余木夕做了大半夜的夢,夢見她成了一名舉世聞名的珠寶設計師,王室貴族、好萊塢明星、上流社會的貴婦人都找她設計珠寶首飾,她設計的作品萬金難求。
“笑什麼呢?像個神經病!”一大早,秦深就被余木夕的笑聲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一看,小女人眼睛閉得緊緊的,嘴巴咧得大大的,睡得正香。
余木夕被秦深推醒,美夢剛好卡在她登上頒獎台,禮儀小姐雙手捧著獎盃,她正伸手去接的緊要關頭。
余木夕頓時怒了:“幹嘛啊?一大早擾人清夢,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秦深挑眉,好氣又好笑:“做夢笑得像個神經病一樣,還說我擾人清夢?”他翻身壓了上去,大手不老實地亂摸亂捏,“既然醒了,那就來做點運動清醒一下吧!”
“清醒你個大頭鬼!”余木夕沒好氣地推開他,利索地穿衣起床,收拾好自己之後,直接衝進書房,把她那本寶貝書抱在懷裡,拔腿就跑。
“你幹嘛去啊?”緊追過來的秦深一臉懵逼。
“我去公司,記得給我派助理過來啊!”余木夕頭也不回,朝後揮揮手,“我走啦!”
秦深愕然看著小嬌妻的背影,突然反手,不輕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多嘴!沒事提什麼珠寶設計!這下好,老婆被一本書拐跑了吧?”秦深嘀嘀咕咕,心裡流著寬麵條淚,垂頭喪氣地下樓。
余木夕現在出門都要帶保鏢,自己也就不開車了,直接坐保鏢的車。一到公司,她就鑽進辦公室,繼續孜孜不倦地看她的珠寶設計。
上午八點五十,吳文過來提醒她,九點鐘開董事會。
余木夕腦子懵了一下,頭皮都炸了。她看書看得太入迷,將董事會這茬兒忘了個一乾二淨。看看桌子上那一大堆文件,再看看手裡的珠寶設計書,她皺了皺鼻子,破罐子破摔:“當總裁哪有設計師有意思?不管了,愛咋咋地!”
九點鐘,吳文又來叫她,她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書,跟著去了會議室。木芳華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看見她栽著腦袋無精打采地進來,狠狠地丟了個白眼,然後開始會議議程。
余木夕一心想著珠寶設計的事兒,壓根兒沒聽木芳華說了什麼,直到吳文拉了她的衣角好幾下,她才反應過來,就見木芳華正兩眼噴火地瞪著她。
“總裁,您講幾句吧。”吳文小小聲提醒。
余木夕腦子一懵,講啥?她一個門外漢,她能知道啥?
木芳華一見余木夕這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就那麼過去了,深呼吸好幾口,才勉強平復下來,氣哼哼地說了兩句場面話收尾,就宣布散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