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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晨九點,帶上戶口本身份證,去民政局門口等著。”
余木夕驀然瞪大了眼睛:“什什麼?你你要……”
“你跟我結婚,我就把照片刪了。”秦深揚眉一笑,看著余木夕目瞪口呆的樣子,心情越發好了。
秦深叫服務生送來紙筆,刷刷刷寫了一張婚姻協議。
余木夕看著協議條款,一臉懵逼。
協議上說,在婚姻存續期間內,她負責幫秦深擋桃花,應付家裡人,表現好可以減期,表現不好延期,基準時間為一年。
“這個……不用真的領結婚證吧?”余木夕一臉為難,雖然這個條件比裸照曝光或者被強上要好得多,但一領結婚證,那就是合法夫妻了,一年過後離婚,她就成了二婚的,這買賣虧大了。
秦深勾唇一笑:“我尊重你的選擇,我這就把照片傳到……”
“我簽!”秦深的話還沒說完,余木夕就在乙方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秦深將協議折好裝進兜里,微微一笑:“很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深,以後就是你老公了。”
余木夕徹底懵逼。
這什麼情況?
半個月前她剛失戀,半個月後,她就莫名其妙多了個老公?
“去洗澡。”秦深丟下兩個平板無波的字,起身去了外間。
余木夕心驚肉跳,呆滯地盯著門出神,這是不打算放她離開的節奏?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身,這副鬼樣子,就算秦深肯放她走,她也走不成,於是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慢吞吞地進了衛生間。
看著身上那一團團一塊塊的淤痕,余木夕忍不住咬著牙問候秦家列祖列宗。
混蛋!變態!畜生!不是人!不就是借他擋了一下渣男麼?至於這麼不依不饒嗎?缺德!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敲響,秦深冷漠的聲音傳來:“掉下水道里了?”
“馬上好!”
余木夕一顫,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嚇得她“啊”地尖叫一聲,一把抓住水管,偏巧她抓住的是熱水管,燙得她連連甩手,重心不穩,一屁股坐下了,尾椎骨磕在瓷磚上,痛得她眼淚刷的出來了,叫聲悽慘,帶了哭腔。
秦深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余木夕左手捂著屁股,坐在地上甩右手的樣子,胸前那兩團白生生的豐腴被膝蓋擠得變了形。
他的呼吸倏地沉重下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蹭蹭蹭地竄了上來,腦子裡的邪惡小人叫囂著:“吃了她!吃了她!”
秦深大步走進浴室,余木夕顧不得疼痛,雙手撐著地面往後退,驚慌失措地尖叫:“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
她一直退到蓮蓬頭下,碩大的蓮蓬頭水流強勁,當頭衝下,她正說著話,冷不防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雙手亂揮,掙扎著想要抓住什麼。
秦深嘆口氣,突然覺得剛才那份協議好像不太明智,這個女人貌似有點蠢。
他一把拉起余木夕,蹙緊了眉頭,無奈地說:“洗個澡都能搞成這樣,乾脆蠢死你得了。”
余木夕又怕又委屈,憋著淚撅著小嘴輕聲吐槽:“還不是你嚇我。”
秦深橫她一眼,見她低眉順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不由得邪心大起,勾唇一笑:“嘖嘖,討了這麼蠢的老婆,也是我命苦。算了,為了防止你把自己蠢死,我還是勉為其難幫你一把吧。”
☆、003 打臉啪啪啪
秦深拿起沐浴露往手心裡擠了些,就要往余木夕身上抹。余木夕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哪敢真讓他幫自己洗澡啊?
余木夕果斷拔腿就跑,地上全是水,她剛跑了兩步,腳下打滑,一個趔趄,眼看著又要摔倒,秦深及時伸臂攬住了她。
一半故意,一半巧合,秦深的右手罩住了余木夕的左胸,前臂壓著她右胸,那兩團綿綿軟軟的白嫩被擠得嚴重變形。
余木夕渾身一顫,一種陌生的顫慄,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
她呆了呆,“啊”的大叫一聲,扭臉在秦深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秦深吃痛,縮回手臂,余木夕拔腿就跑,一口氣衝到床邊,抓起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秦深黑著臉走過來,他身上濺了不少水,頭髮也打濕了,劉海貼在額頭上,滴滴答答地流了滿臉水。
怒髮衝冠,兩眼噴火,就跟要吃人似的。
“你你你你別亂來啊!”余木夕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著他,“我警告你,我們余家在江城也是有頭有臉的,惹急了我大不了兩敗俱傷!”
秦深不以為然,她如果真有膽子兩敗俱傷,也就不會簽下協議了。
“你你你你別過來啊!”余木夕說話都不利索了。
秦深皺眉,指了指邊上的衣服:“你想多了,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余木夕頓時鬆了一口氣,十秒鐘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她被秦深嫌棄了。
好吧,嫌棄就嫌棄吧,總比真被那啥了強不是?
她很有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沖秦深努了努嘴:“你出去。”
秦深倒是沒說什麼,掉頭就走。
這丫頭,算計他的時候挺機靈,這會兒卻慫得堪比大熊貓,也是個百年難遇的奇葩啊!
余木夕快速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就見秦深在外間沙發上坐著抽菸,見她出來,淡淡地說:“我送你回去,明天九點鐘民政局見,別忘了。”
“那個……我自己回去就好。”余木夕乾咽了口唾沫,這個陰險邪惡的傢伙!居然還想摸她的老巢!
秦深一個冷眼掃過來,尾音上揚:“嗯?”
余木夕看看他正把玩著的手機,沒出息地屈服了。
到了停車場,余木夕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樣的男人。
法拉利F60America,全球限量發售十台,北美特供,整個中國都找不出一輛來。
余木夕倒抽一口冷氣,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秦深,你你你到底什麼來頭?”
“江海集團新上任的執行總裁。”秦深輕描淡寫。
余木夕頓時癱軟在座椅上——天吶!這個男人居然是江海總裁!
江海集團,世界五百強之一,亞洲釀酒業的龍頭老大,地產、金融、礦業開採等等,但凡是賺錢的行業,江海都做,並且做得風生水起。
余木夕欲哭無淚,她居然在江海老總面前狂言自己很有錢,對方想要多少錢都行。
他們余家雖然是江城數一數二的豪門,但那點子產業,擱在秦深面前,都不夠他掀一下眼皮子的。
秦深對余木夕的反應非常滿意,他拍了拍她的臉頰,調侃:“我說過我很有錢的。”
打臉!啪啪打臉!
余木夕小心翼翼地賠笑臉:“秦總,秦爺,我錯了,我給您道歉,我給您磕頭賠罪,您老人家高抬貴手,別跟我一般見識成麼?”
秦深勾唇,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