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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你煮的面呢?我餓死了。”余木夕強忍著疼撇了撇嘴,半嬌半嗔地瞪了秦深一眼。
秦深黑著臉起身,去廚房收拾殘局。
秦深一走,氣壓頓時恢復正常,余木夕長舒一口氣,往沙發上一倒,托著冰啤酒和濕毛巾敷臉。
“可人,我跟你哥……我們並不是正常夫妻。”
余木夕知道溫可人心裡有結,她不想讓這個活潑開朗嘴又甜的女孩子受那麼大的委屈。
溫可人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余木夕的話還是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震驚地抬頭,問道:“什麼意思?”
“我不愛他,我嫁給他是因為他抓住我的把柄威脅我,所以我一直是有怨言的。”
想起之前的那些破事,余木夕忍不住有點火氣上頭,音調也拔高了幾個度:“那個王八蛋超級壞!我跟你講,我那時候簡直恨不得生撕了他!”
溫可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余木夕,半張著嘴巴,一臉震驚。
“他不肯跟我離婚,我就吃了很多事後藥,大姨媽失調了,你哥以為我懷孕了,就有了後來的事情。我不想生孩子,他就主動去結紮了。其實我有阻攔過,但是沒攔住。”
余木夕嘆口氣,一臉黯然:“可人,你打我那一巴掌,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你,甚至我很感激你。秦深他一點都不怪我,我心裡真的很不好受。我知道我做錯事了,所以……”她嘆著氣看向溫可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溫可人心裡暗暗冷笑,一巴掌就能還清了嗎?余木夕,你想得可真簡單!
她垂落眼帘,低眉順眼地說:“我……我看見哥剛動了手術就去做飯,而你……我知道你不愛他,可他那麼愛你,為你犧牲那麼多,我氣不過,就……我……對不起。”
余木夕抬手拍了拍溫可人的肩膀,雲淡風輕地寬慰:“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沒事了?過去了?有那麼簡單?怎麼能不往心裡去?
溫可人心裡怒火燒天,臉上卻笑得十分溫柔可人:“嫂子,哥那麼愛你,你真的應該對他好點。”
☆、069 家不可一日無主
余木夕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下:“嗯,我以前覺得他只是想要報復我、利用我,所以一直很排斥他。但是現在我相信他是真的愛我,我會試著好好跟他相處,試著去愛他。”
溫可人唇畔的笑意略微有些抖動,呆了呆,強笑:“那就好,這樣哥吃了那麼多苦,也算是值得了。”
“我去看看他,你先休息會兒吧。”余木夕站起身,叮囑了一句,就慢悠悠地往廚房走。
腦袋撞得挺厲害,一走動,漲疼漲疼的,跟帶了緊箍咒似的。
余木夕垮著臉,小步移動到廚房,秦深已經清理好殘局,正在切番茄,那高大頎長的身姿在明亮的燈光下,英氣勃發,令人移不開眼睛。
這才叫上天賞飯吃啊,一道背影就那麼迷人!
也許是心境不同,余木夕突然覺得,秦深其實很好看,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走到他身後,雙手換上他的腰,用沒傷著的那邊臉頰貼著他的後背,嬌嬌軟軟地喚了聲:“秦深。”
秦深手一抖,差點把自己的手指頭切了,忙把刀放下,正要轉身,余木夕又說:“別動,讓我抱抱。”
秦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努力回頭去看,脖子都快扭斷了,才能勉強看見小女人貼著他後背的黑腦殼。
受寵若驚地把環在腰間的那雙手臂覆蓋起來,緊緊地包圍著,幸福感蹭蹭蹭直往上竄,秒秒鐘要撐爆心臟。
“還是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秦深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呼吸,爭取不讓自己的身體有任何起伏。
余木夕“撲哧”一聲笑了,牽動臉上的傷,又“嘶——”了一聲:“哪有那麼嬌氣?上次我媽揍我,還有李蒙蒙打我,比這可狠多了。”
秦深眼眸微眯,想起那事就來氣。
那時候他還不愛余木夕,對於她挨揍,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現在想起來,他就恨不得剁了木芳華的爪子。但木芳華偏偏是他丈母娘,他就是能剁了全世界,都不能動他敬愛的丈母娘一根毫髮。
余木夕有些來氣,攥著拳頭輕輕捶了秦深一記,嬌嗔地埋怨:“我長那麼大,就挨過四次打,還都是因為你,秦深,我上輩子肯定欠了你好多好多錢,這輩子你就是來討債的。”
這話說得秦深一秒鐘紅了臉,轉過身環著余木夕的肩膀,低著頭溫聲道歉:“對不起,木木,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少女心這東西,本來就是特別容易撩動的。余木夕不過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天真無邪,感情經歷又簡單,哪兒經得起這種霸道又溫柔的宣告?
更何況秦深財大器粗活好錢多人還帥,對外是高冷禁慾總裁,對她是霸道寵妻狂魔,簡直就是少女心殺手。
余木夕沒挨耳光的那半張臉都燒起來了,突然腦子一抽,環住秦深的脖子,往下一拉,一個踮腳,主動把雙唇送上去了。
四唇相接,秦深瞬間失控,掐著腰往上一提,讓她坐在流理台上,大手不受控制地往她胸口揉了過去。
“唔……”被秦深的熱情快速點燃,余木夕迷離著水眸,無意識地低吟一聲。
秦深的腦子轟的一下炸了,埋頭在她胸前,又啃又吮,大手急切地解褲帶。
手剛伸到腰帶的環子上,秦深就猛然打了個哆嗦,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動不動,滿臉的情潮迅速被痛苦取代,喉嚨里擠出一聲低沉的怒吼:“該死!”
余木夕正五迷三道,突然聽見秦深發火,睜眼一看,他眼裡的烈焰還沒下去,臉色卻黑沉沉的跟要下暴雨似的,特別詭異。她怔了怔,突然想起秦深的命根子挨了刀子,短時間內不能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頓時捧腹大笑起來。
“秦深,你……”余木夕抖著手指著秦深,笑得前仰後合,“要不我先回娘家住半個月吧,也免得你多受痛苦。”
秦深冷著臉,用吃人的目光瞪著她,她笑得越燦爛,他心裡越窩火,憋不住狠狠一口咬上她胸前的果子,痛得余木夕“嘶——”的一聲,不敢再造次了。
秦深把余木夕放下來,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她臀部:“想吃麵就給我上外面等著去!”
余木夕憋著笑,整了整衣衫,這才軟著腿腳慢吞吞地走出廚房。
還真別說,剛才被秦深那麼一折騰,她也挺想要的,現在火焰被強行撲滅,身上不可描述的部位居然有那麼一股子難以言說的空虛感。
溫可人正在沙發上坐著出神,見余木夕臉色潮紅、眼神迷離、衣衫凌亂,滿脖子紅痕地走來,眼裡快速閃過一抹痛苦。
他就那麼愛她嗎?連命根子上挨了刀都顧不得,那麼快就要跟她魚水之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