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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呆了呆,暴跳如雷地衝進了衛生間。
余木夕連忙抓起浴巾裹上,跌跌撞撞地衝到隔壁房間,拼了命地砸門。
任東剛洗完澡,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酒,聽見砸門聲,連忙皺著眉頭去開門。
“我說深哥,大半夜的不去跟嫂子做愛做的事,跑……”
話到這兒,倏地卡住了。
余木夕是想去錢多多那兒尋求安全感的,不料暈暈乎乎的跑錯了方向,敲開了任東的門,她看也沒看,整個人撞進任東懷裡,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哭。
任東一臉懵逼,被余木夕這麼八爪魚似的抱著,整個人都僵硬了,鬼使神差地關上門,把她帶到了沙發上。
嘖嘖,深哥也太殘暴了吧?居然把嫂子給做到半夜出逃的地步!
他心裡只管往旖旎的地方想,琢磨著怎麼把嫂子送回去而不被老大遷怒,余木夕已經發現跑錯了門。
但現在不管進了哪個門,她都不打算回去了,誰都比秦深安全。
“嫂子,你……”任東伸長脖子乾咽了口唾沫,尷尬得不行,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遞了瓶水過去,“你喝點水。”
余木夕沒接,抽抽搭搭地哭著說:“別叫我嫂子,我不是什麼見鬼的嫂子!”
“別呀,嫂子,兩口子鬧彆扭是常有的事,你……”
“我跟那個畜生不是兩口子!”余木夕煩躁地捶了一記沙發,“我是被逼的!”
“被、被逼的?”任東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真是烈士遺孀啊?”
“那個結婚證是被逼著領的。”余木夕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眼淚,任東連忙遞了紙巾過來,她擦了擦眼睛,抽抽噎噎地問,“是你告訴秦深我在包廂里的?”
她不傻,一出包廂她猜到了,一定是任東搗的鬼,如果是秦深親眼看見她進包廂,他早就把她揪出去了,根本不會放任他們玩那麼長時間。
任東一陣心虛,沒敢接話。
余木夕深吸一口氣,磨著後槽牙說:“任少,我跟你無冤無仇,不求你能幫我,只求你別害我。”
任東乾笑,避開眼睛不敢看余木夕。
他滿以為余木夕給秦深戴綠帽子,這才火急火燎地報信,帶人去捉jian,沒想到余木夕卻是被逼著結婚的,他好像無意間害了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啊!
“任少,能不能派個司機送我回家?余氏會記得任少仗義援手的。”
任東瞅了瞅隔壁,有些猶豫。
“任少如果不肯幫忙就算了,今天的事情,余氏記下了。”余木夕站起身,緊了緊浴巾,昂首挺胸地轉身就要走。
“等等!”任東脫口而出,緊跟著站起來,可叫住余木夕之後,他又怔住了。
任氏在江城也是一塊響噹噹的招牌,根本不怕余氏,更何況余氏絕對不會因為今天的通風報信而打擊報復任氏。
但眼看著余木夕就這麼出去,任東心裡突然擰巴了。
余木夕頓住腳步,沒回頭,淡聲問:“任少有事?”
任東長吁一口氣:“我送你回去。”
“謝謝任少。”
“稍等,我換下衣服。”
任東回房,快速換了衣服,又拿了一套女裝遞給余木夕:“新的,你先穿上吧。”
“謝謝。”
余木夕笑了笑,還好,任東還算有點良知,希望以後他別再跟著瞎摻和了。
余木夕進臥室換了衣服,那是一件白色低胸緊身雪紡衫,搭一條黑色雪紡包臀裙,非常性感。
尤其她沒穿胸罩和內褲,胸前的兩點透過白色半透明的布料,看得一清二楚,令人血脈噴張。
余木夕有些尷尬地橫著雙臂擋在胸前,紅著臉說:“我好了,走吧。”
任東隨意掃了一眼,目光從那兩團被手臂擠得半遮半露變了形的綿軟上掠過,喉嚨頓時一緊,口乾舌燥。
嬌軟馨香的身子裹著浴巾撞進他懷裡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大片細膩的肌膚貼著他,又軟又滑,比最上等的絲綢觸感還好,一縷幽香縈繞鼻端,直往心底里瀰漫。
任東慌忙甩了甩腦袋,把不該有的綺念趕出腦海,拎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給余木夕披上。
“走吧。”任東嘆口氣,抬手按了按心口,今晚這心跳得有點亂啊!
余木夕耷拉著腦袋跟在任東身後,步履沉重地出門。
腿間陌生的酸脹微痛十分清晰,令她難受更難堪。
“東子,大晚上的,上哪兒去?”
余木夕剛剛跨出房門,就聽見秦深冷沉沉的聲音,盈滿怒氣與不耐煩。
她立馬退回去,躲在門後,屏氣凝神地留意外頭的動靜。
任東腳步一頓,聲音有些顫:“額……出去轉轉。”
“你嫂子不見了,你去讓人調監控,看看她去哪兒了。”秦深長眉緊蹙,滿臉煩躁。
☆、029 酒會
任東身子一僵,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後空蕩蕩的,一直到走廊盡頭,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深哥,你先去房裡等著,我馬上安排。”他強擠出一臉笑,迎上去把秦深往房裡推。
秦深皺著眉頭催促一聲:“快點啊,她喝了不少酒,我怕出事。”
“好嘞,你放心。”任東拍了拍胸脯,心虛得不行。
打發走秦深,任東連忙回到房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壓低聲音說:“你從另一邊電梯下去。”
余木夕不敢多問,連忙拉開門一口氣跑到走廊盡頭,進了電梯,心跳還撲通撲通的,抬手一抹,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那邊任東送走余木夕,馬上吩咐底下人去安排調監控的事情。
“半個小時前這一層樓的監控出了故障?這麼巧?”秦深對於結果嗤之以鼻。
任東攤了攤手:“深哥,嫂子好歹也是余氏的大小姐,想做點手腳應該不難。她既然存心躲你,肯定是要做周到點的。”
秦深眯了眯眼,沒吱聲。
挺好,挺機靈!
只是就這樣,就想跑了嗎?
沒門!
余木夕回到家時,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她把自己丟進浴缸里,足足泡了倆小時,一直到水涼透了,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有些不對勁,好像並沒有傳說中撕裂般的疼痛,也沒有像被大卡車碾過那麼沉重。
突然想起,秦深掐住她下巴時,他的手指好像黏糊糊的,有一種很奇特的氣味。
小臉刷的一下炸了——那個禽獸,他居然用手指!
“呸!混蛋!不要臉!”余木夕咬牙切齒地捶床大罵,心裡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迷迷糊糊被敲門聲吵醒,木芳華喊道:“小夕,快起來,錢少來了。”
下樓一看,錢越正在沙發上坐著,木芳華正陪著說話,那臉上的笑都快流出來了。
“小夕,昨晚結束後我去找你,侍應生說你已經回家了,你的包包忘了拿,我給你送過來了。”錢越指了指沙發上的包,一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讓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