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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人還沒反擊呢,秦深卻出離憤怒了,一把掐住余木夕的下巴,冷聲冷氣地吼:“余木夕!你說什麼?你希望我被人搶走?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余木夕皺著眉頭橫他一眼,目光往自己肚子上掠了掠。秦深頓時慫了,鬆了手,滿肚子的不甘心:“木木,就算是不為了我,為了孩子,你也不能不要我啊!總不能讓咱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吧?”
☆、130 睡了我就別想甩掉我
余木夕小嘴一撇,白眼一翻:“沒爸爸的孩子多了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娘有的是錢,還怕養不起一個孩子?”
秦深頓時啞口無言,只能賠笑臉:“姑奶奶!祖宗!這特麼都是溫可人那個小婊砸在作妖,你折騰我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溫可人聽他倆說著孩子的問題,心裡已經血流成河了,等聽到“溫可人那個小婊砸在作妖”時,血都流不出來了。
她煞白著一張臉,呼呼地喘著粗氣,那喘息聲急促的,仿佛秒秒鐘就會暈過去。
余木夕聽著電話裡頭的喘息聲,有那麼點子不忍心,不管怎麼說,溫可人對秦深一往情深十多年了,那個痴心簡直感動天感動地,就是沒能感動得了秦深。
余木夕冷冰冰地說:“溫可人,我不想難為你,但是也請你不要來打擾我。你喜歡秦深,那是你的自由,你有那個本事就搶走,但是不要打擾到我,我不想對付你,但也絕不會縱容你。”
秦深對此十分有意見,什麼叫喜歡他是她的自由?大爺的!他整個人都被打上余木夕的標籤了好嗎?
哀怨地瞪著一臉無所謂的小女人,秦深長長地嘆了口,果然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就因為他愛她,不能沒有她,她就能這麼高姿態地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掛斷電話,余木夕瞪秦深一眼,沒好氣地吼:“你跟溫可人那檔子破事我懶得理會,但是秦深,如果溫可人再來騷擾我,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者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你信不信我錄音了發到網上去?我讓你倆都紅透半邊天!”
秦深打了個哆嗦,這麼橫眉冷目的小嬌妻,還真挺嚇人的!
他肝顫了顫,連忙賠著笑臉,又是哄,又是保證,指天誓日地賭咒,心裡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早就找溫可人她老子說道說道。
溫可人捧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抱著膝蓋嚎啕大哭,樓道里的聲控燈被她吵得久久沒有熄滅。她哭累了,就靠著牆睡著了,凌晨時分被凍醒,然後再哭,再睡,再被凍醒,這麼折騰了整整一夜。
秦深跟余木夕第二天一大早就各自去上班了,溫可人一直等到八點多鐘,才搖搖晃晃地去零度找秦深。
哭了一夜,凍了一夜,她的眼睛紅腫不堪,嗓子嘶啞澀疼,頭疼得跟要爆炸似的,腦子裡嗡嗡嗡嗡一陣轟鳴,臉色也紅得厲害。
到了零度,一進門就被許曼攔住了,許曼皺著眉頭掃她一眼,語氣微冷:“總裁已經在等你了。”
溫可人精神一震,加快腳步,跟著許曼進了總裁辦公室。一進去,許曼就把門關上了,然後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溫可人開始錄像。
“你幹什麼?”溫可人驚叫一聲,惱怒地瞪著許曼。
許曼面無表情,眼底閃過一抹嫌惡。
秦深冷聲道:“不留下證據,免得你又說我睡你。我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不能讓我老婆誤會。”
溫可人腦子一懵,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胸口劇烈起伏,難堪地咬著嘴唇。
許曼瞧她臉色不對勁,小聲問道:“總裁,溫小姐好像發燒了,要不要先送她去醫院?”
“打120。”秦深皺眉,不帶感情地吩咐了一聲,“人畢竟是走著進零度的,躺著出去的話,總歸不大好看。”
許曼應聲過去,拿秦深桌子上的座機撥了120,叫了一輛救護車過來,在樓下守著。
溫可人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活活噎死。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也顧不得什麼要臉不要臉了,滿腦子都是秦深睡了她,不能就這麼輕描淡寫地翻篇,怎麼著也得給她一個說法。
溫可人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單憑著一次秦深根本不承認的滾床單,她就能逼走余木夕,成功上位,入主秦家當少奶奶,但秦深也別想擺脫她,她一定要留在他身邊。只有留在他身邊,她才有扭轉殘局的餘地。
“哥,昨天的事情,你不承認也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溫可人強忍著頭暈目眩,單刀直入。
“溫可人,你是徹底不要臉了對吧?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做什麼不好?非要上趕著做小三?老子看見你硬都硬不起來,怎麼可能偷偷摸摸上了你?再說了,我特麼哪知道你在酒店開房間?你該不會以為我派人跟蹤你吧?我可真是閒的蛋疼!”
秦深氣不打一處來,黑起臉來,說話絲毫不留餘地。
可即便他已經說得這麼不堪了,溫可人仍舊不依不饒:“總之,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哥,你睡我容易,但是想甩開我,可沒那麼容易!余木夕不在乎,總有在乎的人,進門前,我已經把視頻給媽發過去了。”
秦深真是氣笑了,眯著一雙冷銳的眸子,嘲弄地看著她:“我說溫可人,你都二十八歲了,能不能別像十八歲的小姑娘那麼天真無邪?別說我跟你沒什麼,就算有,那又怎樣?你以為秦家人會幫著你一個外人來逼我做什麼抉擇?別開玩笑了!”
溫可人倔強地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秦深,心痛如絞,卻欲罷不能。
這個男人,給了她最深的不堪與侮辱,可她卻還是放不了手。
十七年前進秦家,她就喜歡上這個總是不苟言笑的哥哥,雖然他一直對她很冷淡,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老想粘著他,後來大些了,朦朦朧朧的有了些女孩子的小心事,也都是掛在他身上的。
可他對她,全無半分親情,從小一路冷淡到大,現在更是越來越反感了。
“反正我不能白讓你睡,你既然睡了我,就得對我負責,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溫可人一臉倔強,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層突破,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秦深是真一腦門子包了,他冤啊!好端端的出趟差,人在Z市,卻莫名其妙出現在了江城酒店的監控畫面上,他找誰說理去?
“溫可人,麻煩你理智一點行嗎?我秦深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我他媽說了多少次了,我昨天出差了,一整個下午都在Z市,我難道還能使用分身術,飛回江城跟你滾床單啊?”
溫可人咬著嘴唇,不依不饒地瞪著秦深,拒絕他的一切說辭。
可是看著他這麼一臉無奈的樣子,她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的確,秦深絕對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可他分明出現在監控畫面上了,那是切切實實的!
難道……監控被人動過手腳?
溫可人腦子裡驀地閃過這一可怕的想法,但剛一露頭,就被她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