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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把女兒賣了救你的公司還不夠,現在還要用女兒去救那兩個野種?”
余祖光沒想到木芳華消息這麼靈通,啞然片刻,氣急敗壞地吼:“芳華,那好歹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
“那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去死?”木芳華雙手一抄,勾著唇角笑得諷刺,“不拿女兒當人,卻把兒子當寶,最後還要女兒去救兒子,姓余的,還真有你的啊!”
余祖光老臉一紅,只能放軟了態度央求:“芳華,這次算我求你,你就幫我把小夕找回來吧!”
“可以啊,救那兩個野種可以,但是不能讓我女兒白受累。我呢,也不要求你直接把公司全部交給小夕,就你那份,一分為四,一人一份,這你沒意見吧?”
余祖光猛點頭:“行,一人一份,我沒意見。”
木芳華詭異一笑,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那兩個野種想要小夕救他們,可以,拿他們的份額來換,拿股份換命,他們也不虧。”
余祖光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妻子:“你!芳華,你!”
木芳華臉一沉,冷聲斥道:“你什麼你?名正言順的余家大小姐只拿你四分之一財產,跟那三個野種一樣,我還替小夕虧呢!那兩個野種跟我們娘兒倆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為這個去找小夕?小夕又憑什麼去救他們?一句話,要麼,把你的四分之三股份全部給小夕,要麼,你自己救那兩個野種去!”
☆、038 你屬狗啊
余祖光這下是真沒轍了,妻子態度堅決,女兒不知所蹤,公司半死不活,已經到了絕路。
不答應吧,公司會被拖垮,兒子一旦判了刑,林氏跟趙氏有的是法子讓他們沒辦法活著走出監獄,最後免不了落個人財兩空。
可要是答應吧,那兩個兒子就一無所有了,家產幾乎全部落在女兒手裡,女兒嫁給秦深,等於把余氏拱手送給秦深。
秦深啊秦深,真是夠jian詐!
余祖光恨得牙痒痒,可兒子鬧的這一出事,怎麼也跟秦深扯不上關係,說來說去,還是怪自己,甚至毀約,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秦深又沒逼他。
一步錯,步步錯,回不了頭了。
木芳華沒那麼好的耐心,拎包起身:“就你那破公司,還能苟延殘喘幾天?不捨得就不捨得吧,小夕也不稀罕。行了,我約了李太太做美容,走了啊。”
余祖光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腳一跺:“好!我答應你!”
木芳華頓住腳步,挑眉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逼你。”
余祖光黑著臉沒吭聲。
木芳華勾唇一笑,眼神里透出滿滿的精明算計。
“你現在就讓律師起糙一份協議,把你手上四分之三的股份轉到我名下,我保證,最晚後天,小夕就會回來。”
“轉到你名下?”余祖光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木芳華冷冷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小夕真要是回來了,你肯定五花大綁把她給秦深送過去,還肯兌現承諾?”
余祖光被拆穿心事,氣得直喘粗氣。
“我生下小夕之後就立了遺囑,我名下的遺產全部留給小夕。你把股份轉讓給我,就等於給了小夕。”木芳華老謀深算,方方面面都算計得十分周到。
余祖光無可奈何,在妻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得不屈服,當即吩咐余氏的律師顧問準備協議。
木芳華怕夜長夢多,立刻跟余祖光去公司,召開了董事會,走完流程,簽了字,將余祖光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完全捏在手裡,連帶著她自己那份,一共百分之六十五,已經掌握了余氏的絕對主導權。
辦完這些,余祖光立即催木芳華去找余木夕,木芳華神秘一笑:“你就等著吧,最晚後天,小夕一定會回來。”
余祖光不想多看木芳華那得意洋洋的嘴臉,一直在公司待到深夜才回家。
一進門,趙嬸迎上來說:“先生,夫人出了車禍,現在正在三院急救,請您趕緊過去。”
余祖光嚇了一跳,連忙驅車趕往三院,進病房一看,木芳華身上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額頭上的紗布還滲著血,人卻精神抖擻地啃著蘋果。
余祖光怔了怔,啞然失笑,沖木芳華豎了個大拇指:“真有你的!”
傍晚,木芳華開著車,找了根水泥墩子懟上去,因為角度找得好,車子撞得慘不忍睹,人卻一點兒事都沒有,木家有人在三院工作,把她包成木乃伊,安排了記者採訪。
這會兒,余氏總裁夫人禁受不住打擊,神情恍惚,出了車禍,重傷住院,昏迷不醒的報導已經占領了本地電視台、交通廣播、報紙、頭條,有圖有真相。
余木夕看到消息時已經半夜了,二話不說打車往江城趕,凌晨四點到三院,木芳華已經睡熟了。
余木夕一看木芳華閉著眼睛,只當她昏迷不醒,撲上去就哭,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木芳華睡夢中被吵醒,含含糊糊地囈語:“唔……別吵……”
余木夕呆了呆,凝目細看,老媽臉色紅潤,呼吸平穩,沒有半點重傷病人的樣子。
她狐疑地戳了戳木芳華的腦袋,木芳華一點反應也沒有,再戳戳胳膊腿,把紗布滲血的地方戳了個遍,木芳華卻只是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被騙了!
余木夕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裡,怒氣油然而生,一把推醒木芳華,氣惱地叫:“媽!你騙我!”
木芳華被吵醒,揉揉眼睛,看清是女兒,先是驚喜地叫了一聲:“小夕,你回來啦!”然後嘆口氣,一臉悲切,“媽不是騙你,媽也是沒辦法,公司成了這個樣子,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媽今天不小心撞了個水泥墩子,索性住院,把自己說嚴重點,希望能夠博得一點同情,讓公司的壓力小一點。”
余木夕聞言,皺了皺眉,也跟著嘆了一口長氣。
公司的境況不容樂觀,爸媽心急如焚,想出這個辦法躲避責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小夕,你這些天在哪兒?”
余木夕不想給錢越惹麻煩,一筆帶過:“我出去轉了一圈,散散心。”
木芳華慈愛地笑笑:“連夜趕回來,累壞了吧?你快回家休息吧,媽沒事,你別擔心。”
余木夕想了想,說:“我回家去收拾幾件衣服,然後過來陪你。”
木芳華點點頭:“好的,你先睡一覺再過來,別累壞自己。”
余木夕點了點頭,打車回家,提心弔膽一整夜,睏倦得不行,迷迷糊糊睡著了,司機叫醒她時,車子已經在露華濃門口停下了。
余木夕揉著眼睛下車,剛打了個哈欠,就被人攔腰一抱,快如閃電地塞進了一輛車裡,她還沒反應過來,車門就落了鎖,車子飛速飈了出去。
“秦深?你幹什麼啊?停車!我要下去!”看清是秦深,余木夕頓時炸毛了,用力拍打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