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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夕對余堯並不如何忌諱,冷冷地笑道:“不過就是個沉不住氣的,不值得我上心。”
錢越則有些擔憂:“余堯能以一敵三,可見是個不簡單的,小夕,你要當心。”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留心著點。”余木夕也不跟他抬槓,剛做成一單生意,心情大好,“越哥,還有事沒?沒事我撤了啊。”
錢越橫她一眼,手戳著她腦門子笑罵:“你呀!典型的只說人話,不干人事。還說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成天想著怎麼摸魚!”
余木夕嘿嘿一笑,端起茶几上的咖啡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越哥,我走啦!”
“下周三是多多生日,你可別忘了!”錢越黑著臉交代,“去年你把多多生日忘了,她可差點跟你絕交呢。”
余木夕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哎呀!多謝越哥幫我求情,我記住啦,我馬上給多多準備禮物去,你放心,今年一定讓她滿意!”
出來錢氏,余木夕心情大好,她不想回公司,想了想,直接去零度找秦深。
到地兒時,已經快三點了。
零度中心的員工們正秩序井然地工作,看見余木夕進來,有幾個管理層的笑著打招呼,紛紛叫“總裁夫人”。
余木夕被那幾句“總裁夫人”叫得眉開眼笑,尾巴都能翹上天了。一路步履輕快地直奔總裁辦公室,推開門一看,頓時傻眼了。
☆、079 小三都該死
秦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溫可人在他邊上坐著,一隻手顫抖著去摸他的臉。她的手並沒有真真切切地落在秦深臉上,而是懸空,隔了大約兩三厘米的樣子。
她眉頭緊皺,滿眼深情,眼神既哀怨又淒楚,就跟林黛玉看賈寶玉似的。
她大約是太投入了,余木夕推門的動作並沒有驚醒她,她緩緩俯低身子,像是想親吻秦深。
她的臉一點一點壓下,一點一點逼近。
余木夕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手還握著門把手,忘了鬆開。
眼看著溫可人的臉距離秦深不到十公分,余木夕猛然回神,甩了甩腦袋,驚叫:“可人,你幹什麼?”
溫可人猛然打了個激靈,抖了抖,扭頭看向余木夕,眼裡飛快地划過一抹憤恨,霎時變成恐慌與無措,騰的一下站起來,垂著手栽著腦袋,囁嚅:“我……我沒有……不是的……我……”
這麼一鬧,秦深醒了,一抬眼就看見溫可人在他腦袋邊站著,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坐起身,皺眉吩咐:“可人,去幫我倒杯水。”
“哦,好,馬上來。”溫可人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木木,你來了!”沒了溫可人遮擋視線,秦深一眼就看見了余木夕,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余木夕表情複雜地走過來,心裡撲通撲通直打鼓。
她跟秦深都快舉行婚禮了,溫可人卻來這麼一招,難道她留她住在家裡真的錯了?
她跟秦深都已經這樣了,溫可人卻還沒死心,甚至越做越出格,都發展到明目張胆地圖謀不軌了,她這是鐵了心要做小三的節奏啊!
余木夕本來挺心疼溫可人芳心錯付的,她也體會過單相思的苦,所以從不為難溫可人。可仗著原配夫人的不忍與包容就得寸進尺,這就不能忍了。
余木夕敏感地察覺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溫可人做不到揮劍斬情絲,那就由她來快刀斬亂麻好了。
溫可人端著兩杯茶水過來,低眉順眼一副小秘書樣兒。
余木夕沒接茶杯,淡淡地笑了笑,垂著眼帘不看她,淡聲道:“秦深,媽今天跟我說,以後結了婚,就要去A市了,不能常常見著我了,她希望咱們能回去住幾天。”
“好,聽你的。”秦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那就住到零度的案子結束吧,現在處於招標階段,等到招標結束,正式動工,咱們大概就要走了。”余木夕嘆了口氣,十分不舍。
“你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你如果不想回A市,那咱們就一直留在江城。”秦深把她攬進懷裡,溫柔如水地寬慰。
“那怎麼行?那你不是成上門女婿了?”
秦深眉頭一挑:“那又怎樣?老婆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余木夕豎了個大拇指:“中國好老公!”
秦深看她笑得明媚動人,一個把持不住,身體就燥熱了,低頭就是一記深吻。
余木夕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紅著臉埋怨:“哎呀!正經點,這是辦公室!”
“誰規定辦公室就不能做不正經的事情了?”秦深咬她的耳朵,吃吃壞笑,“咱們做的還少麼?”
想到在辦公室的那兩次,余木夕就臉紅耳熱,沒好氣地捶了秦深一拳:“誰讓你說這些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秦深就愛看她各種活潑生動的表情,嬌羞也好,魅惑也罷,這小女人,就連生氣都令人打從心眼裡愛到不可自拔。
“江城一號的房子反正也不住了,賣了吧。”余木夕窩在秦深懷裡,把玩著自己的發梢。
“賣房子?”秦深一臉懵逼,“老婆,你是不是覺得咱家已經窮到要靠賣房子過日子了?”
“反正不住了,閒著也是閒著。”
秦深這次倒是沒依著余木夕:“不賣,說什麼都不賣!那可是咱倆親手布置的,還有你畫的畫呢!”
“那就送給我呀,過戶到我名下。你看別的大老闆都動不動送豪宅的,我什麼都沒有。”余木夕擺出一張委屈臉。
秦深失聲笑了:“你要就拿去,別擱我這兒訴委屈。”
余木夕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你說說,咱倆從認識到結婚,你送過我什麼?豪車?豪宅?鑽石?包包?還是無上限的卡?就要你一套破房子,還不是別墅,你還跟我唧唧歪歪的。”
秦深舉雙手投降:“又沒說不給你,你看你!你想要豪車豪宅是吧?沒問題,你說要哪兒的,什麼牌子,三天之內送到你手裡。”
“豪車我有,別墅我也有,鑽石包包姐也買得起,不稀罕!”余木夕小臉一揚,傲嬌得不行。
秦深直接把她摁倒在沙發上,半個身子壓著她啃:“行行行,你都有,都不稀罕,畢竟是江城豪門的千金大小姐,白富美中的戰鬥機!”
余木夕踢蹬著腳踹,揮舞著手打,跟他鬧得不亦樂乎。
誰都沒提溫可人的事,然而溫可人卻心知肚明。余木夕突然要搬回余家生活,要賣房子,那都是說給她聽的,她已經對她沒了耐心。
溫可人咬著嘴唇,默默地退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看文件。
沒關係,不就是不住在一起麼?反正她現在在零度工作,每天都能見到秦深。
“也不知道A市的家裝修得怎麼樣了,別人弄的我總歸是不放心。”余木夕皺了皺眉,對溫可人說,“可人,要不麻煩你走一趟,幫我去那邊看著點,就按照江城一號的布置擺設就好,牆上那兩幅畫,也麻煩你拍了照帶回去,找那邊的工匠幫我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