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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喝酒,煩死了!”錢多多連連擺手,“不管了,愛咋咋地!”
余木夕也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思,錢多多不跟她沒完沒了,她巴不得呢,趕忙順著錢多多的意思,陪著她喝酒。
余木夕酒量本來就差,沒喝幾杯就不行了,錢多多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再來幾杯,徹底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秦深為了早點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中午就啃了個麵包,下午四點鐘,他驅車離開公司,一想到小嬌妻在家準備晚飯迎接他,他就興奮得不能自已。
可是一進家門,他並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走進廚房一看,冷鍋冷灶。
難道在睡午覺?
這懶貓!
也好,吃飯之前,先吃老婆,也不錯。
秦深滿腦子綺念,心癢難耐地走進臥室一看,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難道是去買菜了?
懷著最後一絲期待,秦深撥通了余木夕的手機,可將近一分鐘的音樂都放完了,還是沒人接聽。再打,仍舊沒人接聽。
秦深頓時出離憤怒了,狠狠地磨了磨牙,該死的,居然給他玩失聯!
☆、044 只賣 身,不賣心
用最快的速度查了余木夕的通話記錄,秦深立刻驅車往帝豪趕。
不是說這位余家大小姐從來不泡吧、不逛夜店、不去娛樂場所嗎?怎麼他第二次見她,她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上次抓到她,她在帝豪跟錢越情歌對唱,這次又跑到帝豪去瀟灑了?
上午才剛公布婚訊,中午就跟錢越見面,下午跑去逛會所,還不著家,簡直不能忍!
秦深暗戳戳地磨著牙,琢磨著怎樣給小嬌妻一個教訓。
秦深走進包廂時,錢多多正倒在地上抱著空酒瓶子睡大頭覺,而他心心念念的小嬌妻則咂巴著小嘴,含含糊糊地囈語。
“越哥……對不起……你別生我氣……嗝……我儘快離婚……離婚……我保證……離婚……”
睡夢中的余木夕,滿腦子都是錢越那句“我娶你”和那個熾熱的吻,以及他氣急敗壞的眼神和罵都懶得罵她的憤懣。
秦深一路上想好的責備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這麼被一悶棍堵了回去。看著蜷在沙發上的小女人,他心口悶沉悶沉的,仿佛被硬灌了半斤鉛坨子。
把小女人攔腰一拎,夾在腋下,怒氣沖沖地隨便要了間客房,直接將人往浴缸里一丟,打開冷水開關,拿著蓮蓬頭沒頭沒臉地一通猛衝。
余木夕正夢到錢越臭罵她一頓之後轉身要走,被冷水一澆,頓時驚醒了,看見面前站著一條暗色長影,以為是錢越,不假思索地一把抱住,大著舌頭哀求:“越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氣,別不理我。”
那委屈的小模樣,眼淚巴巴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秦深心裡騰的竄起一把火,將手裡的蓮蓬頭用力往地上一摔,一把掐住余木夕的下巴,冷聲質問:“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唔……痛……放手……”大腦處於休眠狀態的小女人眯著眼睛,痛苦地扭頭,但醉酒之後本就頭疼,一扭頭,腦子仿佛都要晃蕩出來了。
“痛?余木夕,你還知道痛?”秦深怒極反笑,反手戳著自己心口,“那我呢?我就不痛嗎?”
他的老婆,全心全意跟他離婚,投奔別的男人懷抱,她還有臉跟他喊痛?
余木夕神志不清,掙扎了幾下沒掙開,這才眯著眼睛去看秦深,定了好一會兒神,才看清面前拉長了臉狂飆冷氣的男人到底是誰,頓時嚇得整個人猛一哆嗦。
“你、你怎麼會、會在這兒?”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做夢都在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口口聲聲要跟我離婚呢!”秦深抓著胳膊將余木夕拽起來,冷笑道,“你想跟我離婚,然後嫁給錢越,對不對?”
“不、不是的……”余木夕驚恐地搖頭,縱然醉得爹媽都不認得了,可她潛意識裡還是會對秦深的怒氣感到恐懼。
“不是?”秦深擰著眉頭森然冷笑,“余木夕,你還真是夠濫情啊!才剛跟前男友分手一個月,馬上就對錢越愛得死去活來、談婚論嫁了,是吧?”
“不是的!”余木夕用力掙扎,但她手腳發軟,站都站不穩,哪能抵得過秦深暴怒中的大力?
“你不是愛錢越嗎?你不是要嫁給錢越嗎?好啊,我們邀請錢越來當伴郎怎麼樣?怎麼說也算是讓你們兩個一起走紅毯了,好不好?”秦深慢動作低下頭,眸光森冷地逼視余木夕。
余木夕死死地咬著嘴唇,又冷又怕,渾身止不住地打顫。
怒意如火,瞬間燎原,理智頃刻間灰飛煙滅。
她就那麼愛錢越?
她怎麼可以?
秦深的眼睛被怒火燒得通紅,渾身的血液直往腦門子上沖,想也不想,一把撕開了余木夕的衣襟,瘋狂地啃上柔嫩的唇瓣。
“唔……不要……”余木夕竭力掙扎。
可盛怒中的男人是萬萬容不得反抗的,她越反抗,他越憤怒,怒火與妒火彼此催發,燃成滔天烈焰,帶著摧毀一切的磅礴氣勢。
她被他壓在牆上,死死地抵住,兩條綿軟無力的腿被迫圈著他的腰。
他強勢頂入,沒有任何憐惜,全然是發泄滿腔烈焰。
“痛……不要……走開……你走開……”女人痛得全身痙攣,哭叫著掙扎。
男人卻毫不憐惜,寒著臉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占有。
情到深處,他咬著她的耳垂,從喉嚨深處擠出壓抑的怒吼:“木木,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
余木夕醒來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渾身疼,後背像是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行了三千米,皮開肉綻的感覺;胯骨疼,像是被人大力踹了無數腳,都快粉碎性骨折了。
最疼的還是某個難以描述的地方,像是被人用銼刀狠狠捅了無數遍又撒了一把辣椒麵,不但疼,還火辣辣的燒得慌。
“唔……”忍不住低吟一聲,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五官都扭曲了。
秦深冷冷地看著懷裡翕動眼帘的小女人,灼灼燃燒的怒火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他好像愛上她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也許是她牙尖嘴利,也許是她詭計多端,也許是她演技高超,也許是她沒心沒肺。
秦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他會用盡一切手段去強娶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會因為爭風吃醋,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顧一切地占有掠奪。
可有些事情,本來就是沒道理的。
一聲長長的嘆息,從兩片薄削的唇間逸出,指尖的煙已經積了老長的菸灰,抽菸的人卻仿佛神遊天外似的,渾沒在意。
余木夕一睜開眼,就見秦深正垂著頭看著她,她張了張嘴,喉間滾出一串低啞的聲音:“這是哪裡啊?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