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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芳華正給余木夕洗著澡,聽見動靜連忙迎出來,見秦深余怒未消地上樓,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阿深,你快去洗洗吧,我讓人給你準備睡衣。”
秦深冷淡地“嗯”了一聲,走進浴室一看,余木夕正在浴缸里靠著,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秦深把衣服脫了,跟著跨進浴缸,兩個人擠在一個浴缸里,免不了有肢體接觸。
余木夕皺著眉頭踢了踢腿,翻了個身,側著身子把浴缸當床睡。
秦深的呼吸驀地粗重起來,深喘了好幾口才克制住綺念,快速把自己洗乾淨,又把余木夕抱起來,倆人一起站在蓮蓬頭下好一通沖,才抱著人回到臥室。
床上放著嶄新的睡衣,秦深看也沒看,抱著余木夕蒙上了被子。
嬌軟柔嫩的身子滑溜溜地蜷在懷裡,滿鼻子的少女幽香,她的甜美,她的可口,不受控制地往腦子裡涌,敲擊著本就不怎麼堅定的理智。
“唔……越哥好帥啊……嘿嘿……多多,我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哥哥啊……”
含含糊糊的囈語,痴痴呆呆的傻笑,軟綿綿的手腳八爪魚似的攀上男人肌理分明的身子。
“多多,你說我現在追越哥,還來得及嗎?”
“離婚……我要離婚……離婚追越哥……”
秦深的腦子轟的炸了,理智的弦“錚”的一聲,斷成了無數截,牽起一陣嗡鳴。
“女人,看清楚我是誰!”秦深一把推開余木夕,磨著後槽牙低吼。
“多多,別亂動,煩死了!”余木夕扭了扭,抱住秦深,嘿嘿傻笑,“還是越哥最好了,最喜歡越哥了!”
秦深的喘息越發粗重,怒意將他的雙眼燒得赤紅,咬牙冷笑道:“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他猛然翻身覆了上去,攫住那兩片開合翕動的紅唇,堵住所有挑戰極限的話。
大手毫不客氣地罩上綿軟的豐盈,用力揉捏,既瀉火又泄恨。
灼熱的怒龍抵住柔軟的嬌嫩,強勢頂入,橫衝直撞。
“唔……痛……好痛……”
撕裂般的疼痛襲來,余木夕下意識扭動掙扎,廝磨的動作就如一陣強風,將男人熾烈的火焰頂得更高。
動作越發兇猛,不遺餘力,只想深深地占有,讓身下的女人記住,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一場酣戰,男人的火氣不但沒得到消解,反而越發熾烈,燒了幾乎整整一夜。
余木夕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身下從最初的疼痛,到後來的愉悅,再到麻木……最終徹底沒了意識。
晨光隔著窗簾,給室內帶來一片明亮。
秦深看著蜷在他懷裡的小女人,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終於得到了她,可心裡卻並沒有多少愉悅,反而越發煩躁了。
她那麼抗拒,一門心思想離婚嫁給錢越,而他卻趁她不省人事把她給睡了,她一定恨死他了。
可她是他的妻子啊,領過結婚證的合法妻子,她都要給他戴綠帽子了,還不准他給她教訓,討回做丈夫的權利嗎?
煩不勝煩,抱著小女人一記深吻,落寞地起身,離開。
余木夕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上下又酸又疼,跟拆過重組似的,一坐起身,就見滿身淤痕,身下隱秘的地方更是仿佛被人拿鈍刀活生生割裂了似的,痛得她直抽冷氣。
掀開被子一看,點點血痕。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可腦子裡卻一片混亂,只記得她跟錢多多在酒吧喝酒,她告訴錢多多結婚的事情,錢多多罵她傻,要她離婚跟錢越在一起。
難道……她酒後亂性,被人給吃干抹淨了?
冷汗倏地湧出來了。
門開的聲音驚回了越跑越遠的思緒,木芳華端著碗進來,沉著臉呵斥:“小夕,你也太不像話了!一個女孩子家,居然大晚上的買醉,還吐了阿深一身,也就是阿深才能那麼包容你,怕我們怪你,還為你說了一籮筐好話!”
“秦深?他把我送回來的?”余木夕的心頓時揪成一團,這麼說,她跟秦深,他們做了?
“我可告訴你,你既然已經嫁給阿深,那就給我安安心心當好這個秦夫人!”木芳華把碗遞過去,“喏,蜂蜜水,阿深一大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他昨晚住這兒了?”
木芳華翻了個白眼:“他是余家的女婿,住在丈母娘家怎麼了?名正言順!”
余木夕頓時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裡,無話可說。
原來昨晚的事情,是爸媽一手促成的!
她緩緩縮回被子裡,微帶鼻音:“媽,你出去吧,我睡會兒。”
“睡什麼睡?馬上就要參加錢氏的競標了,你給我滾去公司!”
“錢越已經把競標方案的修改意見告訴我了,這次肯定能中標。”余木夕慵懶地嘆口氣,黯然道,“媽,你讓我靜靜好不好?”
木芳華這才拉長了臉出去,還不忘交代一聲:“你跟阿深鬧彆扭也該有個度,別仗著人家愛你就無法無天,男人的底線是不能無限制挑戰的,給我好好把握,拴牢他,聽見了沒?”
余木夕無力地閉著眼睛,充耳不聞。
秦深是鐵了心來真的了,一出手就拉攏了爸媽,有合法的結婚證,又占了她的身子,看樣子,這場婚禮是逃不掉了。
明明就是一場契約婚姻,他只是想利用她擋掉爛桃花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余木夕在家躺了整整一天都沒出門,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半死不活的樣子把木芳華急得不行,火燒火燎地向秦深求助。
秦深料到余木夕會要死要活,但不會真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接木芳華的電話,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才給木芳華回了電話,說自己出差在外,剛下飛機,今天回不去,讓木芳華好好照顧余木夕。
木芳華急,余祖光也急,可兩口子再怎麼急也沒用,余木夕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消極抗議,任誰勸都不好使。
余木夕把自己關在家整整三天,直到錢氏的評標活動正式召開,木芳華實在是受不了了,親自把她押到了評標活動會場。
余木夕恍恍惚惚的,就跟丟了魂似的。
其實被睡了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年頭,有多少人為了那層膜去自殺的?可要命的是,這意味著她別想脫離秦深奔向自由了,以前只是秦深擺布她,現在是全家幫著秦深擺布她,她連最後可以棲身的港灣都失去了。
余木夕在心裡問了自己一萬遍,秦深到底是要鬧哪樣?
明明對她沒有感情,單純地利用不好嗎?幹嘛非在全世界面前裝出一副情深意重、死也要跟她在一起的樣子?
一直到評標結束,余氏中標,余木夕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恍恍惚惚地走出會場,錢越的助理叫住余木夕,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把余木夕帶進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