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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散會後,余木夕遭受了怎樣的血腥風暴。
不過人家余大小姐根本不在乎,木芳華前腳走,她後腳就捧起了珠寶設計書,看得津津有味。
中午秦深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余木夕三言兩語說了一下,沒等秦深回話,立馬掛斷電話,接著研究。
秦深握著黑了屏的手機,目瞪口呆——飯沒時間吃,愛沒時間做,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時間接了!
這算個什麼情況?他這是要徹底失寵的節奏嗎?
☆、187 怨夫秦大爺
趁著午休間隙,秦深跑了一趟余氏,果不其然,余木夕還在看那本珠寶設計書。
他嘆著氣把書抽走,余木夕手裡一空,一抬頭,就見秦深正耷拉著眼皮子,目光哀怨地看著她。
“你怎麼又來了?”余木夕喃喃了一句,伸手要把書拿回來。
聽聽!什麼叫“又來了”?好像很討厭他來似的!
秦深臉一板,語氣不善:“吃飯了沒?”
“吃了!”余木夕不耐煩地擰眉,肚子適時響起一串“咕嚕咕嚕”的聲音,她晃了晃神,這才想起早飯都沒吃,更別提午飯了,嘿嘿一笑,站起身抱住秦深的手臂,“你吃飯了嗎?”
秦深一聽見她肚子叫,就知道沒吃飯,正要吼她,小女人已經笑嘻嘻地撒起了嬌:“沒吃飯的話,那就陪我一起吃吧。”
秦深一肚子氣,就那麼融化在她明媚嬌艷的笑靨里,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傲嬌地翻了個白眼,被她拉著出了門。
有段時間沒跟小嬌妻去外面吃大餐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可沒想到,余木夕直接把秦深拉到了員工餐廳,對他說:“你去找位子坐,我去打飯。”
秦深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他千里尋妻,他老婆就請他吃免費的員工食堂?
余木夕哪兒想得了那麼多?她現在就想著趕緊填飽肚子,趕緊去看她的珠寶設計書,那東西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把她整個人都吸引進去了。
秦深看著簡簡單單的一葷兩素,以及漂著幾片紫菜和散碎蛋花的湯,擰著眉頭問:“木木,你就請我吃這個?”
“不然呢?”余木夕頭也不抬,大口大口地扒飯,“趕緊吃,吃完趕緊撤,我急著看書呢!”
……
秦深那顆玻璃心,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他不甘心地雙手捧起余木夕的臉,哀怨地問:“木木,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有什麼不一樣?”
余木夕嘴巴里塞得鼓鼓的,活像只小倉鼠,她飛快地咽下嘴裡的食物,茫然問道:“什麼不一樣?”
……
“你沒覺得你老公我心情很抑鬱嗎?”秦深磨了磨後槽牙,語氣里已經帶了不容忽視的威脅。
但全副心神被珠寶設計抓住的余木夕,並沒有察覺到秦深內心深處的危險氣息,甩了甩腦袋,皺眉瞪著秦深,不自覺地揚高了聲音:“別告訴我你又要犯精神病了!”
!!!
“犯你個大頭鬼病!”秦深實在忍不住了,沒好氣地吼了一嗓子,抬手敲敲余木夕的腦門子,“我就是沒病,也要被你氣出病了!”
余木夕越發茫然,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秦深深呼吸好幾下,才勉強克制住掀桌子的衝動,憤然質問:“你沒覺得你已經冷落我很久了嗎?”
這個很久,其實還不到一天一夜,但一顆心完全掛在小嬌妻身上的秦大爺,哪能忍受得了一時半刻的冷落?
余木夕皺眉思索片刻,眨了眨眼睛,握住秦深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教:“秦深,你不能這樣!男兒志在四方,你得把目光放長遠,幹大事,賺大錢,而不是天天盯著我。”
……
對牛彈琴!
余木夕不再搭理他,繼續吃飯,風捲殘雲般解決掉盤子裡的飯菜,一口氣把湯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把盤子放到回收處,拐回來跟秦深打招呼:“秦深,我吃好了,先走了,你吃好了自己回去吧。”
秦深徹底哀怨了,他真的完完全全失寵了!
不料,他一口氣還沒嘆完,余木夕又倒退著回到他面前,鄭重其事地告誡:“秦深,你以後別動不動就來我這邊,很影響我幹活的!”
剛剛失寵,又被嫌棄,堂堂江海集團總裁,秦深秦大爺是有多不招這位祖宗待見?
余木夕自顧自離開,獨留秦深一人淒涼地面對著一張空桌子,一副盛滿了飯菜的盤子。
他嘆口氣,抽了抽鼻子,有那麼點子欲哭無淚的意味,抖著手夾起一筷子白菜塞進嘴裡,寡淡無味,令人反感,但他硬是忍住沒吐出來,緩慢地咀嚼了半天,伸長脖子咽下去,然後夾起紅燒肉,皺著眉頭嫌棄一番,再默默地咬上一口。
余氏員工基本上都知道自家新上任的總裁是江海集團總裁的老婆,第一豪門秦氏的少奶奶。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秦總,他們都見過,可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在員工食堂用餐。
各種各樣的目光直往秦深身上掃,要擱平常,他早就一個冷眼掃過去,把那群膽大包天的傢伙嚇個屁滾尿流,可今天他根本提不起來興致和氣場,那哀怨的表情,就跟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似的,死氣沉沉。
吃完飯,秦深唉聲嘆氣地離開余氏,一路上都在想,怎樣才能重得老婆恩寵。
余木夕現在是余氏總裁,哪怕不幹什麼實事,都得在公司里坐著,簽個字蓋個章啥的,這直接造成了秦深無法隨時隨地見到小嬌妻。而小嬌妻那個沒良心的,一腦門子扎進珠寶設計里拔不出來,這又造成她精神上冷落他。
秦深琢磨了半天,想出了個好主意,他直接空降了一個副總到余氏,所有需要余木夕批覆的文件,一律交由副總處理。
余木夕接到消息時,已經看完了一本珠寶設計入門教程,有了構思,正準備動手畫圖紙。
副總舒清站在余木夕面前,一板一眼地匯報秦深的指示。
余木夕一聽秦深給她安排了個穩妥的副總,不由得有些懷疑,上下打量這位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漂亮女人一眼,皺眉問道:“你是來當副總的?”
“是的,總裁。”舒清畢恭畢敬地點頭。
“秦深派你來的?”余木夕問了一句廢話。
舒清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余木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驀地蹦出來一句:“秦深這是要架空我的權力啊!”
舒清心裡暗笑,這位祖宗有權力,可沒能力啊!余氏雖說是她在做主,可所有的決策全是幾個助理在幫著做,她也就掛個名而已。
“總裁,我只是來協助您處理日常事務,每一項重大決策都會經過你的批准,或者通過董事會投票表決,不會影響到您在公司的核心領導地位。”
余木夕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她雖然手握生殺大權,可是該怎麼生怎麼殺,她完全是一臉懵逼,助理畢竟是助理,凡事都要向她匯報,請求批准,既麻煩,又耽誤事兒,倒不如把權力下放給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