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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手機一看,七點鐘錢越發了條語音,叫她醒來之後喝點蜂蜜水,可以緩解酒後頭疼。
余木夕心裡一暖,順手給錢越回了信。
“我沒事,昨天喝的不多,不過一大早就被我媽趕到了公司,好痛苦。”
半分鐘不到,就有了回信:“你要進余氏工作了?”
“是啊,我媽一門心思讓我當個商場女強人。”
“你進了哪個部門?”
“鬼知道,我現在在看麗景華居的競標案,吼吼,那兩口子還真是看得起我,居然以為我能看得懂這玩意兒。”
“看不懂就過來問我,我教你。”
余木夕眼睛一亮,歡喜地問:“真的啊?”
“當然,以後你進了公司,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找我。”
“二十分鐘,等我。”余木夕眉開眼笑,抓起包包跑到總裁辦公室,跟余祖光打了個招呼,“爸爸,我去找越哥談合作了啊!”
余祖光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問,余木夕就一陣風似的跑了。
余木夕對於談合作根本沒什麼興趣,反正下午余氏會有負責人過去談,她只是單純地不想待在公司里看莫名其妙的文件,剛好錢越開口,她就有了正當理由溜號。
一路殺到錢氏,錢越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見余木夕來,忙笑著迎上來。
“呼!還是越哥這兒空氣新鮮。”余木夕捧著溫度適宜的咖啡呷了一口,舒服地眯著眼睛直吁氣。
錢越開門見山:“我九點鐘有個會要開,咱們還有一個小時談合作案,說吧,哪兒不懂?”
“我說越哥,你還真打算給我講合作案啊?”余木夕臉一垮,“不是吧?我不想聽啊!”
錢越笑著搖頭:“方案給我,我看看。”
余木夕慢吞吞地把方案遞過去,小聲嘀咕:“下午不是有人來談麼?那什麼理念啊,具體方案啊,我又不懂,你跟我講也是白搭。”
錢越但笑不語,粗略地瀏覽一遍之後,對余木夕說:“這個方案大致還不錯,但是以下幾點需要修改,你可聽好了。”
“不聽!不聽!”余木夕小手一擺,“你留著下午跟余氏負責人說吧。”
錢越眼一瞪,好氣又好笑:“你呀!還要我放水放得多明顯?要昭告天下是吧?”
“你……”余木夕吃了一驚,“你是說?”
錢越豎了一根食指在唇畔:“知道就行,不用說那麼明白。過來,我給你提幾點修改意見,明天封標,三天後評標,余氏總得拿出符合錢氏意向的方案才行。”
余木夕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懶散了,正襟危坐,認認真真地聽錢越講解。錢越講得很細緻,講完之後還讓余木夕複述,確保她每一點都記住了。
“好了,我該開會了,你趕緊回余氏吧,等到招標結束,我等你請我吃大餐慶功。”錢越眨眨眼,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余木夕恍恍惚惚地回到余氏,總感覺這一切很不真實。
黑幕啊!赤果果的黑幕啊!怪不得媽媽要讓她多結交上流社會的人,果然人脈才是王道啊!
余木夕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余祖光,余祖光連忙召開會議,讓負責競標方案的小組立刻按照錢越的要求修改調整。
余木夕的作用已經發揮到極致,接下來沒她啥事了,大熱天的她也不想到處晃悠,就打車回了露華濃。
不料,一下計程車,就被人摁住了。
☆、032 婚禮之爭
秦深拽著胳膊把余木夕拖上車,一言不發驅車就走。
他本來不想逼那麼緊的,可余木夕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不跟他見面,他實在是沒法子了。
尤其那個錢越對余木夕大獻殷勤,余氏要參加錢氏今年最大樓盤的競標,這個節骨眼上,他可得把小嬌妻看牢了,要不然,一個弄不好,就得去民政局換倆紅本本了。
余木夕心口撲通撲通直打鼓,秦深一言不發,她更是忐忑惶恐,想了想,故作鎮定地冷笑:“我說秦總,您這一天天的不上班,就擱家門口堵我呢?”
秦深眼皮子都沒抬。
“停車!我要下去!”
秦深這才懶懶地掃她一眼:“去哪兒?”
“回家!”余木夕咬著牙迸出兩個字。
“你家在哪兒?”秦深冷笑,“秦夫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被秦深森寒的目光一掃,余木夕的心瞬間提起來了,昨晚不愉快的記憶一幕幕在腦中回放,她頓時沒了膽氣。
可就這麼被帶走,豈不是更被動?
余木夕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聲線:“我回家拿個文件,馬上要回公司。”
“哪家公司?余氏?還是錢氏?”
秦深冷笑不已,他知道她一大早跟著余祖光去了余氏,可沒過多大會兒,就跑去了錢氏,然後又回了余氏,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余木夕冷聲說:“我以後要在余氏上班,學習經商,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
秦深挑眉,斜睨她一眼。
他派人打聽過余家的事,知道那些雜七雜八的鬥爭。
“我可以幫你。”
余木夕淡漠地笑笑:“謝謝,不麻煩你了。”
余家內部斗得再厲害,那都是余家的事情,外人卷進來,吃虧的總歸是余家。
秦深微微蹙眉,不悅地瞪余木夕一眼,余木夕偏著臉看著窗外,並沒有跟秦深的目光相接觸。
車子駛進江城一號小區,余木夕嘆口氣,悶著頭跟在秦深身後,走進那套複式房。
秦深在沙發上坐下,眉目冷淡,眼裡有些微怒意流露。
“我邀請了你爸媽共進晚餐,商量婚禮的事情。”
“不行!我不答應!”余木夕斷然拒絕,冷沉沉的,不留餘地。
秦深冷笑,眼神嘲弄地看著她:“你不答應有用嗎?”
“你!”余木夕氣得上下牙關直打架。
“我想,你爸媽會很樂意儘快舉行婚禮的。”秦深氣定神閒,雙腿交疊,一派淡定自如。
余木夕深吸一口氣,心裡無數遍提醒自己要冷靜,要理智。
“秦深,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舉行婚禮有意思嗎?非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結婚了,然後離婚的時候再讓所有人對我這個豪門棄婦投來各色眼光,你才滿意,對不對?”
“我想怎樣,不用跟你交代,木木,你只有服從命令的份,沒有說不的權利。”秦深冷笑著站起身,一邊解襯衫的扣子,一邊往樓上走,“你好好準備一下,婚禮會儘快舉行,到時候你可有得忙了。”
“你!我不要!”余木夕氣得直跺腳,可秦深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余木夕正要給余祖光打電話,木芳華的電話先來了。
“小夕,秦深邀請我和你爸爸晚宴,商議婚禮的事情,你趕緊回來,好好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