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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我家門口乾什麼?我陪木木回娘家了。”秦深挑了挑眉,冷漠地勾著嘴角,“溫可人,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溫可人心口一抽,氣息一滯,失控地叫了起來:“可你今天下午還……還對我……”
“對你幹嘛?”秦深一頭霧水,不勝其煩,“我說溫可人,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了,我不愛你,不要你,不娶你,你還纏著我幹什麼?你就那麼想當小三嗎?”
冷銳的話語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往溫可人心口扎,她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呆呆地問:“不愛我,不要我,不娶我,那你為什麼要睡我?”
“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睡你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秦深頓時急了,下意識看向余木夕,生怕他家小祖宗誤會了。
夜裡安靜,余木夕可以聽清手機中漏出的聲音,聽到溫可人說秦深睡她,余木夕也懵逼了。
什麼情況?
她懷孕了,不能讓秦深盡興,所以他就去找溫可人解饞了?
這不是開玩笑麼!
秦深一看余木夕的眼神有波動,越發急了,腦門子上都冒了汗,語無倫次地解釋:“木木,你別聽她的,沒這回事!我怎麼可能去睡她?我跟她認識十七年,要是想睡她,早就睡了,還能等到現在?”
有道理!余木夕瞭然地點頭,輕聲嘀咕:“也是,十八歲不睡,二十八歲再睡,不是你腦子有病,就是你腦子有病。”
秦深“撲哧”一聲笑了,屈起食指颳了刮余木夕的鼻子:“老子那點兒公糧,交你這個國庫剛剛夠,哪能輕易浪費?”
死死地攥著手機的溫可人,咬牙切齒地聽著高冷的秦大爺對另一個女人開黃腔,一顆心都快碎成渣了。
“哥!你怎麼能不承認?今天下午我們還……你怎麼可以這樣?”
秦深的火徹底控制不住了,冷笑道:“溫可人,你要不要臉啊?我他媽一大早就去了Z市查看新樓盤地段,哪有那個時間上你?”
溫可人心裡“咯噔”一聲,看樣子,他是死不認帳了!幸好她事先保留了監控視頻的證據,咬了咬牙,掛斷電話,直接把視頻發到余木夕手機上。
余木夕手機滴滴地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兩則視頻,她點開來一看,嚯,居然是酒店的監控,一段是秦深進酒店的,一段是秦深出酒店的,時間差是兩小時。
余木夕咂巴咂巴嘴,把手機舉到秦深面前,斜著白眼問:“說吧,是離婚呢?還是你揮刀自宮?”
秦深一臉懵逼,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又把視頻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氣急敗壞地分辯:“我他媽今天真的去Z市了啊!被你趕出余氏之後我就去Z市了,我他媽下午快六點才回到江城,哪有那個時間去艹她?還是說我長了一支兩百千米長的巨吊,隔著那麼老遠能跟她干那檔子事兒?”
余木夕嗯哼一聲,挑著眉頭,好整以暇地看著秦深。秦深急得連連抹汗,指天誓日,十八代祖宗都扒出來做保證了,余木夕仍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媽的!看樣子要證明清白,只能這樣了!”秦深兩眼噴火地把余木夕撲倒,“真要是下午剛跟溫可人滾了倆小時床單,剛才又做了一次,現在肯定硬不起來,你試試看,看我還行不行!”
顧念著余木夕懷孕初期,怕出什麼意外,秦深都是很小心翼翼地做,做一次就完事,基本上都是她慡了,他才剛剛吃兩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正好有個理由名正言順地大快朵頤,秦大爺只想仰天大笑。
余木夕皺著眉頭推開秦深,冷聲道:“現在相信我了吧?當年你是怎麼說的?有視頻,有照片,認定了我跟錢越滾床單還懷了他的孩子,二話不說弄死了我的孩子,現在輪到你自己了,你沒話說了吧?”
秦深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小心眼的女人,這是秋後算帳呢!
他嘆著氣倒回床上,苦笑連連:“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木木,我只能說,我真沒有跟溫可人亂搞,她今早的確來辦公室找過我,不過被我罵出去了,前後也就幾分鐘,脫褲子都不夠,零度有監控,你可以去查。至於今天下午,我的的確確去了Z市,開的商務奔馳,你可以去查行車記錄儀。”
余木夕當然相信秦深,她離開兩年,秦深都能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樣子,現在她回來了,又懷了他的孩子,他絕對不可能跟溫可人搞上。
可是溫可人怎麼會突然弄這麼一出呢?難道她以為,單憑著這麼兩條監控視頻,秦深就會離婚娶她嗎?
余木夕百思不得其解,秦深看她眉頭緊皺,抬手摁了摁她眉心,滿不在乎地安撫:“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溫可人愛搞什麼么蛾子,都由得她去,我反正是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
他舉起右手,大拇指扣小拇指,一臉虔誠地起誓:“木木,我答應你,這輩子除了你和咱閨女,我絕對不脫任何女人的衣服,就是咱閨女,三歲以後我都不會再幫她洗澡換衣服!”
余木夕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嗔怪地橫他一眼:“女兒能算女人麼?”
“那難道算男人?”秦深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然後指了指自己昂首挺胸的二祖宗,“喏,這個寶貝是專屬於你的,絕對不會被任何除你之外的異性碰!”
余木夕拉長了臉,沒好氣地“呸”了一聲:“誰稀罕!”
“溫可人稀罕啊!”秦深不怕死地眨眼睛,“木木,你不能這麼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這樣會被打死的我跟你講!”
……
余木夕沒好氣地踹他一腳,正打算睡覺,突然,溫可人的電話來了。她看看秦深,吐槽了一聲:“大晚上的,擾人清夢!”然後一臉怨念地接通。
“嫂子,那兩則視頻你看到了嗎?今天下午哥進了我的房間,他對我……”溫可人抽抽搭搭,話說了一半,就很曖昧地頓住了。
余木夕笑了:“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睡了我老公,然後呢?讓我這個原配上門打小三嗎?要不要當街撕衣服扇耳光吐口水,煽動吃瓜大媽幫我一起狂毆小三討回公道?”
她真不想這麼尖刻的,但溫可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秦深有沒有睡她,她跑到余木夕這兒來鬧,那可不是小三逼宮麼?余木夕又不是包子,哪能任她揉捏?
溫可人被余木夕一番尖刻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溫可人,你就不能出息點麼?你索性把秦深拐走,也好救我脫離苦海。你說你既然搶不走人,還在那兒瞎折騰什麼?很煩的你知不知道?”余木夕嘆口氣,怨念塞了一肚子。
如果溫可人真的能搶走秦深,她簡直要放鞭炮擺酒席慶祝。可溫可人就是個扶不起的劉阿斗,那麼多年了,秦深連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偏偏她還不自覺,上趕著討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