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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回來啦!”余木夕抱著寶寶迎上去。
木芳華一看見女兒外孫女來了,工作了一天的疲憊一掃而空,笑著抱過孩子,親了又親:“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秦深都做好飯了,正說打電話給你呢。”
娘兒倆說說笑笑地進了餐廳,秦深那件花格子圍裙還沒解下來,木芳華被那詭異的畫風逗樂了:“阿深,你這個樣子,真是……很可愛啊!”
秦深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被丈母娘說可愛,頓時囧了。余木夕連忙拿出手機,“咔嚓”“咔嚓”一通拍,然後拍了桌子上的菜,發了個九宮格:“不多說,自己看。”
秦深心裡暖洋洋的,幸福感爆棚。雖說這副形象有損秦大爺高冷風範,但他家小祖宗樂意秀恩愛,他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晚飯吃得很愉快,飯後,三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聊天。
“突然覺得,其實我早在二十年前就應該離婚了。”木芳華長聲一嘆,感慨萬千,“離了婚之後,很幸福嘛!真是半輩子都餵狗了!”
余木夕倒是心有戚戚焉,免不了想到余祖光,他還在看守所蹲著,等著判刑。
余木夕並不想把自己親生父親送進監獄,可她爸已經走火入魔了,他要是出來了,那她和寶寶可就危險了。
秦深見她突然情緒低落,很容易就猜到了原因,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道:“別擔心,有我呢。”
余木夕並不想太過詳細地知道余祖光的情況,那畢竟是她爸。她相信秦深能夠處理得相對妥帖,那就全部交給他來辦吧!
余木夕的這則朋友圈,理所當然地又被錢多多和任東看到了。
懷孕的女人多愁善感,錢多多免不了心生艷羨。任東的廚藝很棒,但他近來已經很少親自下廚了,印象中,自從離開法國,他就再也不下廚了。
錢多多嘆了口氣,十分失落。
“怎麼了?”任東隨口問了一聲。
“沒什麼。”錢多多溫和地笑了笑,“為小夕高興呢,秦深對她真的是好到沒話說。”
任東當然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可他並沒有打算接下去。他不介意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但無微不至,他真的很難做到。
“出來一個星期了,也該回去了,你不都答應程少峰了麼?要替那個肝癌病人治病來著。”
錢多多垂下頭,悶悶地“哦”了一聲。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要任東事無巨細地為她做到,天底下畢竟只有一個余木夕,只有一個秦深。每一對夫妻都有各自的相處模式,只要自己幸福就好了,沒必要去跟別人比較。
可她就是想任東能夠哄哄她,哪怕是嘴上說幾句甜言蜜語也好啊!
任東抱了抱錢多多,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現在的睡眠習慣,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寶寶以後的睡眠習慣。熬夜多了,以後寶寶可要跟你學的,到時候白天睡晚上鬧,那可就不好了。乖,早點睡吧。”
錢多多看著眉眼溫和的任東,點了點頭,往任東懷裡縮了縮,雖然有那麼些遺憾,可整體來說,還是越來越幸福的。
☆、170 玩少爺去了是吧
任東回到江城的前一天,程少峰就把人送過去了,那是個年近六十的婦人,除了肝癌,還有高血壓、糖尿病,原本挺胖一老太太,硬是被癌症折磨得形銷骨立,乾枯如柴。
一回到江城,任東就給老太太診治了,一通檢查下來,這老太太的情況著實不容樂觀,他立馬召集了專家小組進行會診。
任東一忙起來,錢多多很懂事地自己打發時間,不扯任東後腿。她也沒別的朋友啥的,只能去找余木夕。
一個孕婦,一個寶媽,也沒地兒去,日常也就是在江城吃吃吃逛逛逛,錢多多是孕婦,逛不大動,基本上就是看看電影,喝喝下午茶啥的。
這天倆人實在是無聊透頂,背著老公約了帝豪,開了包廂,叫了少爺,陪著唱歌。兩人一個在孕期,一個在哺辱期,不能喝酒,於是捧著牛奶乾杯,扯著嗓子鬼哭狼嚎,嗷嗷叫著唱得特別嗨。
唱了半晌,錢多多要去洗手間,於是讓一個少爺扶著,晃晃悠悠地出了門,走到洗手間門口,剛好看到程少峰出來。
“任夫人,好巧啊!”程少峰揚眉一笑,滿眼驚喜。
“程少,你好。”錢多多笑著回應,點頭致了歉,徑直進了女廁。
錢多多上完廁所出來,就見程少峰正倚著牆壁等她,仰著頭皺著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程少峰開門見山,一臉焦急:“我前些天就讓人把劉媽送來了,這段時間一直挺忙,也沒時間來看看,現在剛好來江城出差,正打算辦完事去醫院看看,正好在這兒遇見你了,就想打聽打聽情況。”
錢多多一臉為難:“這個……我不太清楚,要不這樣,回頭我讓我丈夫回個電話給你,或者你們面談吧。”
“哎,好的。”程少峰連連道謝,“任夫人,你在哪個包廂?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錢多多客氣地笑笑。
程少峰堅持要送,錢多多推辭不過,便讓少爺在前頭帶路,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包廂。進去之後,程少峰笑著說了一聲:“有朋友啊?”卻並沒有出去。
余木夕正站在沙發上扯著嗓子吼一首《死了都要愛》,她一口氣唱了好幾首歌,嗓子都啞了,一通鬼吼鬼叫下來,沒一句在調上的。
“多多,你朋友啊?”余木夕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包廂里的燈光挺暗,她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
錢多多應了一聲:“剛認識的朋友,他家人在明光治病,看見了,就聊了幾句。”回過臉來對程少峰說,“程少,我到了,你忙吧。”
程少峰客氣地應了一聲,正要走,剛好屏幕上的背景色變成白的,光線一下子亮了起來,程少峰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是你?”
余木夕循聲望過去,皺眉看了一會兒,才記起曾經見過這麼個人:“哎呀,你是……”她頓了頓,才猶豫著說,“我在富士山見過你吧?”
“對啊!就是我,你就是那個騎在男朋友肩膀上的女孩子,對吧?”程少峰一臉驚喜地走了過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我們前幾天才剛在日本見過,今天就在這裡重逢了。”
余木夕也覺得挺奇妙,沖他身後看了看,挑眉笑問:“哎,你那個女朋友呢?”
程少峰攤了攤手,垮著臉嘆了口氣:“革命尚未成功。”
余木夕哈哈一笑:“同志仍需努力!”
程少峰苦笑這搖頭:“路漫漫其修遠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錢多多湊上來,一臉狐疑地打量兩人:“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
程少峰熱情地講解:“前幾天我跟晚月在富士山遇見了你這位朋友,當時她騎在男朋友的肩膀上,我們一共遇見兩次,那個男人馱了她一路,還害得我被晚月嘲笑不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