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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孩子!”余木夕泣不成聲,用力推打秦深。
秦深動作一頓,眼睛越發紅了,眼神漸漸狂亂了。
余木夕不知道秦深得了很嚴重的雙向障礙,她的拒絕使得他瀕臨失控。
“秦深,求求你,放過孩子,求求你!”
秦深的拳頭握得死緊,眯著眼睛盯著余木夕,眼神兇狠得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
☆、099 死也別想離開我
秦深一停下來,余木夕就立刻打開門,衝出去抱孩子,全然不顧自己渾身赤。裸。她把孩子放在沙發上,立刻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空調,然後起身往廚房跑,想去倒些水餵孩子。
不料,她剛一站起身,秦深就用力將她推倒,她重重地撞在沙發靠背上,然後歪斜著跌倒。秦深毫不憐惜,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欺身壓了上去,抬起她一條腿,強勢地頂入。
她幹得很,兩年沒有被進入過了,猛然被粗魯地侵入,痛得她五官瞬間皺成一團,眼淚撲撲簌簌,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秦深卻絲毫不為所動,奮力馳騁,他甚至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余木夕身上,用力揉。捏她的胸部,用力啃咬她的嘴唇、臉頰與脖頸。
這根本不是歡愛,簡直就是廝殺。余木夕痛得要命,控制不住地慘叫,可秦深卻充耳不聞,眼神越發瘋狂,透露出不可遏止的興奮之色。
他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拼了命地占有餘木夕,一記又一記,把她的身子撞得不停地往上聳,卻又被他殘忍地掐著腰拉回來,無助地承受下一記更加猛烈的撞擊。
任東帶著溫可人趕來時,余木夕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快沒意識了。
她眯著一雙無力睜開的眼睛,看見有人進來,可她卻無法動一下遮掩自己光裸的身子,只能有氣無力地低喃:“孩子……救孩子……”
任東用力推開秦深,就見余木夕的身上布滿咬痕與掐痕,到處都是血跡、淤青,觸目驚心。
他控制不住地一拳將秦深打得趴在地上,然後解下襯衫,把余木夕光裸的身子蓋住,想要把她抱起來。
余木夕拼盡全力地指著沙發上的孩子,無力地哀求:“救孩子……”然後眼睛一閉,手軟軟地垂了下去。
任東看余木夕暈過去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抱起她。秦深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自己渾身赤裸,陰狠地瞪著任東,冷聲道:“放開她!”
秦深已經徹底瘋狂了,任東哪裡敢把余木夕放下?他抱著人就要走,秦深毫不猶豫地揮拳撲了上來。
兩人扭打在一起,拳腳往來,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溫可人急得直掉淚,推推余木夕,余木夕不醒,她又去抱孩子。
孩子的哭聲已經很嘶啞很低微了,溫可人大叫:“別打了!別打了!孩子快不行了!”
秦深狂躁症發作,整個人都瘋狂了,可任東卻是正常人,並且是醫生,治病救人是刻在骨子裡的信念,聽到孩子快不行了,趔趄著退開兩步,過去抱起了孩子。
秦深連忙抱起余木夕,將她死死地摟進懷裡,嘴裡喃喃地念叨:“木木!木木!你是我的!我再也不准你離開我!一輩子都不准離開!”
孩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任東看了一眼昏過去的余木夕,再看看死死地抱著余木夕的秦深,咬了咬牙,狠下心抱著孩子走了。
溫可人看任東走,越發急了,追上去兩步,任東無奈又焦急地說:“他再怎麼失去理智,不會要了她的命,可是孩子如果再不搶救,真的會沒命。”
溫可人氣急敗壞,狠狠跺了跺腳,跑過來想把秦深跟余木夕分開,秦深冷冷地呵斥:“滾開!”
溫可人抖了抖,壯著膽子靠近,小心翼翼地說:“哥,你別這樣,她暈過去了,我扶她去休息好不好?”
秦深看都沒看溫可人一眼,抱起余木夕,打著趔趄上樓,抱著她進了衛生間。
他把她放在浴缸里,讓她靠坐在他懷裡,緊緊地摟著她。溫度適宜的水汩汩地流淌,水面漸漸升高。
他死死地抱著她,密密地親吻她的額頭、眉眼、臉頰,一點一點吻遍她整張臉,最後停留在她唇上,細細地輾轉廝磨。
“木木,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木木,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木木,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他喃喃著自己的心事,全然不顧懷裡的人根本就沒有意識。
水面升到最高,他撈起毛巾,仔仔細細地給她擦洗,動作輕柔,眼神痴迷。
如果愛一個人是罪過,那他寧可萬劫不復。
洗完澡,他把余木夕身上擦乾,抱進臥室,放在床上,空調開到她最喜歡的溫度,然後躺在她邊上,將她摟在懷裡,心滿意足地看著她,抬手一點一點撫摸她的眉眼。
溫可人親眼看著秦深抱著余木夕進了衛生間,他沒關門,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是如何細心地給她洗澡,如何痴迷地訴說愛意,如何抱著她親吻撫摸,柔情蜜意。
同樣是犯病,對著她時,就是拳打腳踢,對著余木夕時,卻是溫柔細緻地呵護。原來他竟愛她到如此地步,就連狂躁症發作,理智盡失,都能克制著不去傷害她。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心一瞬間被掏空了。
溫可人倚著門框,默默地看著秦深像呵護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對待余木夕,眼淚剎那間奔騰而下。
秦深抱著余木夕,臉對著她的臉,睜著眼睛不捨得閉上,他怕他一閉上眼睛,懷裡這個死而復生的小女人就會消失不見。
倦意如潮水一般湧來,不斷地衝擊著秦深脆弱的神經,可他卻固執地瞪大眼睛,一點也不敢睡。
他怕這是一個夢,醒來之後,仍舊是他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中掙扎浮沉。
溫可人默默地轉身,關上門,順著門板滑落,跌坐在地上,咬著手死命地克制著哭聲。
這一刻,她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余木夕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水晶吊燈開到了最強檔,燈光雪亮刺眼。她眯著眼睛緩了緩,才敢慢慢睜開。
一睜眼,秦深痴迷的眼神猝不及防地闖進她眼裡,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驚恐地往後退。
秦深抱她很緊,見她醒來,彎著唇角笑了:“木木,你回來了,真好。”
余木夕呼吸都停頓了,腦子裡一陣空白,緩了緩,才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孩子呢?你把孩子怎麼樣了?”她猛然撐起身子,盯著秦深的眼睛質問。
秦深不答,自顧自笑看著她:“木木,我再也不准你離開我了!”
“我問你孩子呢?”余木夕心裡一慌,失控地大叫。
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雖然當時並不如何痛不欲生,可見到馬路邊上那個哇哇啼哭的棄嬰時,她的心驀地軟了,想到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她義無反顧地收養棄嬰,拿出全部積蓄給他看病,甚至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冒險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