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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余木夕瞬間瞪大了眼睛,驚喜來得太快,她有點不敢相信。
那驚喜的眼神,真心刺眼!秦深強壓下蹭蹭蹭往上竄的怒火,冷淡地點頭:“白紙黑字,看你表現。”
余木夕頓時來了精神,掙扎著坐起來,拿起碗筷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吚吚嗚嗚地說:“我表現好!肯定好!保證讓你滿意!”
“你不問問我都讓你做什麼嗎?”秦深怒了,有必要這麼開心麼?
余木夕呆了呆,半張著嘴巴,含糊不清地問:“不是幫你擋桃花嗎?”
協議裡面白紙黑字寫著的,但秦深就是見不得她聽見離婚就樂開花的樣子,於是邪惡小人又跑出來作妖了。
“那只是其中之一,作為妻子,你還有很多義務,合法的。”
秦深著意咬重了“合法的”三個字,但是很可惜,余木夕並沒有聽懂。
小手一揮,小女人乾脆利落:“合法就好,你放心,只要你痛痛快快給我減期,我保證你身邊別說爛桃花,母蚊子都沒有一隻!”還拍了拍胸脯加強說服力,“我戰鬥力很強的!相信我!”
小手一拍,胸前那兩團顫了好幾下,寬鬆的病號服都掩蓋不在。
秦深突然有些口乾舌燥,看見床頭柜上有杯水,想也不想,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
余木夕好心提醒:“喂,那是我喝的。”
秦深下意識皺眉,他有點小潔癖,不過對上余木夕不悅的目光,他心裡突然就不慡了。
“你的又怎麼樣?你人都是我的,還有什麼是你的?”秦深不但沒放下水杯,反而一口氣喝乾了。
嘴都親過了,用她的杯子喝口水怎麼了?親媳婦,不嫌棄!
☆、012 延期再延期
秦深不嫌棄余木夕,可余木夕嫌棄秦深啊,她簡直恨不得秦深馬不停蹄地滾到天邊,再也別回來。
“喂,那是我的水杯,你不可以用!”小女人義正辭嚴。
秦深微微眯了眯眸子,唇角挑出一抹冷笑:“是麼?延期三個月。”
……
余木夕整個人都蒙圈了,怔怔地看著他,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哆哆嗦嗦地問:“延期?為為為什麼延期?”
“你表現不好,我很不滿意。”秦深抱著雙臂,笑容既得意又挑釁,囂張得不行。
“我哪兒表現不好了?”
“你叫了我兩聲‘餵’,木木,餵是誰呀?”
秦深發誓他真的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的懲罰那可都是有理有據的。
余木夕咬了咬牙,勉強壓住蹭蹭狂漲的怒氣,強扯出一副笑臉:“別,別延期,我錯了,原諒我一次,以後絕不再犯。”
“嗯哼。”秦深不置可否。
余木夕對這個男人不了解,但她知道,他是一個蠻不講理、邪惡霸道、以欺人為樂的壞傢伙。
可她真叫不出老公,尤其是在被他逼得無家可歸的情況下。
她飯也不吃了,往床上一躺,拉高被子蒙住頭,裝死。
秦深默默地看著她,心裡挺膈應。
他從來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走到哪兒身邊都是笑臉與逢迎,唯獨這個小女人,對他避如蛇蠍。
這已經不是挑戰了,而是赤裸裸的挑釁!
征服欲比雨後春筍的勢頭還猛,他就不信拿不下她!
來大姨媽的女人不可理喻,秦深沒跟余木夕一般見識。豪華病房自帶陪護臥房,秦深回房休息,沒再給余木夕添堵。
接下來的幾天,秦深白天去工作,晚上回醫院,趕著余木夕心情不好,他就去撩撥一下,到出院的時候,婚姻期已經被延長到兩年零兩個月了。
余木夕的內心是崩潰的,而秦深卻春風得意,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秦深來江城,其一是看中這邊氣候宜人,想在這裡建立一個大型的花卉基地,打造一個集農莊、溫泉、高爾夫球場等休閒娛樂設施於一體的頂級生態旅遊度假區。
其二,就是躲爛桃花。
他家老爺子急著抱重孫子,在連番相親無果之下,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青梅竹馬身上。
青梅一號是他好哥們的妹妹,哥們早年意外身故,他答應了替他照顧妹妹。
青梅二號是他母親手帕交的女兒,那阿姨離婚改嫁,二號就住進了他家,三年前出國留學,快該畢業了。
說白了,霸道總裁秦深,其實也是個有家不能回的主兒。
“喂,我住哪兒?”余木夕有氣無力地靠在車座里,眯fèng著兩眼看著窗外飛快後退的行道樹。
“延期一個月。”秦深慢條斯理丟下一句,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被罰了這麼多次,小嬌妻還是沒學會叫“老公”。
突然有些懷念她主動叫他老公的感覺。
余木夕後知後覺地捂住嘴,一臉懊惱。她潛意識裡根本就沒有接受自己“已婚婦女”的身份,看見秦深就來氣,哪能叫得出老公?
“呵呵……那個……我錯了。”
“我住哪兒你就住哪兒。”秦深目不斜視,語氣無比自然,“夫妻當然要住在一起。”
余木夕深知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本和餘地,懨懨的沒接話。
“爺爺想見見孫媳婦,我已經讓人訂好機票了。”
余木夕猛然一驚,結結巴巴:“什麼?去見你家人?”
“你是我老婆,當然要見我家人。”那語氣,要多理所當然有多理所當然。
“……”
反抗無效,索性不反抗了,免得再被延期。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余木夕親身驗證的血淚真理。
上飛機後,秦深略微詫異地問:“你不緊張?”
余木夕攤了攤手:“為什麼要緊張?”
又不是因愛結合,擔心不被男方家長認可,她瞎緊張個什麼勁?最好秦家人人討厭她,逼她跟秦深離婚,那她就謝天謝地了。
秦深當然不知道余木夕的內心戲,他深深地凝視著騙來的小嬌妻,唇角翹了翹。
突然有些期待,說不清期待什麼,但心情就是莫名的好。
☆、013 爛桃花一號
下午三點半下飛機,秦深有意要看余木夕的表現,什麼都沒交代。
可他萬萬沒想到,小女人比他還淡定,一不問他家庭成員,二不問他基本情況,三不說買禮物。
他將余木夕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幾遍,瞧瞧,這丫頭扎個簡單的馬尾,穿一條淡黃色連衣裙,腳踩一雙平底涼鞋,丟進人堆里根本認不出來。
“哎,木木,你真是豪門千金?”秦深連連皺眉,這也未免太樸素了吧?
余木夕攤了攤手:“看跟誰比了,跟你比起來,我大概勉強夠得上溫飽線吧。”
秦深被她一堵,頓時說不出話來,可她一臉無辜,他又不好發作。
“我先帶你去買身衣服。”秦深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這麼一身清水的樣子,尤其剛才她在飛機上睡著了,裙子起了皺,頭髮也亂了,怎麼看怎麼磕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