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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夕的笑頓時僵住了。
“地址。”秦深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
“露華濃16號。”余木夕徹底放棄掙扎,惹上秦深,她死都沒地兒死去。
秦深滿意地點頭:“真乖!秦夫人,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跟我耍花招,要是惹我不開心,後果你懂得。”
余木夕垂頭喪氣,心裡一萬個糙泥馬,早知道會惹上秦深,她寧願被渣男糾纏。
當初怎麼就腦抽了,為了應付渣男的糾纏,隨意撞了輛車,抓了個人,叫了路人甲一聲老公,這下好,現世報來了。
車子在露華濃別墅區停下,秦深不忘提醒:“秦太太,別忘了明天九點,民政局見。”
余木夕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栽著腦袋慢吞吞地挪步。
怎麼辦?這事兒該怎麼跟家裡交代?總不能偷戶口本領證吧?
☆、004 民政局走起
輾轉反側大半夜,余木夕還是偷了戶口本,一大早偷溜出門。
一出小區大門,就見那輛張揚的法拉利在晨光下熠熠生輝,秦深胳膊架在窗框上,正慢條斯理地抽著煙。
余木夕怕讓人看見,麻溜地上了車。
秦深有些詫異,眉眼間蘊了一絲戲謔:“這麼早?”
“我車在酒吧。”余木夕舔了舔唇,緊張得手心裡都冒汗了。
秦深把車開去酒吧,見余木夕開著一輛保時捷卡曼出來,笑了笑:“你還真挺有錢的嘛!”
“秦爺,別打臉,疼。”余木夕漲紅臉,她這車不抵秦深一個輪子錢。
秦深眉眼一橫:“叫我什麼?”
都叫秦爺了,還不夠恭敬啊?余木夕諂媚地笑:“祖宗!”
秦深臉一黑,沉沉地低吼:“叫老公。”
余木夕差點被口水嗆著,乾笑:“祖宗,別鬧,您是我親祖宗。”
“我是你親老公。”秦深一把掐住余木夕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低頭就壓了上來。
“老公!老公!我錯了,老公!”余木夕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從現在開始,秦深就是她親祖宗,他老人家說了算。
秦深眼裡閃過一抹戲謔,看著緊緊地閉著眼睛,嚇得臉色發白的余木夕,越發起了惡趣味,低頭在嫩唇上輕輕觸了觸。
余木夕霍然瞪大眼睛,秦深已經在副駕駛上坐好,扣好了安全帶。
余木夕翻了個白眼,認命地當司機。
半個小時後,民政局門口。
下來車,余木夕腿一軟,差點栽出去。秦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怕她耍花招,乾脆攬著腰把她半禁錮在懷裡,帶著她往裡走。
“秦總,秦爺,秦祖宗!玩笑開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吧?”余木夕哭喪著臉,明知無望,還不放棄垂死掙扎。
秦深瞬間黑臉:“我看你是想出名了吧?”
余木夕頓時老實了。
填表,拍大頭照,眼睜睜地看著工作人員“咔咔”地往紅本子上敲了章,余木夕欲哭無淚。
不同於余木夕的棺材板臉,秦深覺得既不可思議又新鮮有趣。
家裡給他塞了無數女人,個頂個膚白貌美,細腰豐胸大長腿,他愣是一個都沒看上。可沒想到,剛來江城不到一個月,居然主動連嚇帶騙拐來個老婆,真是有意思!
他深深地看著蔫頭耷腦的小嬌妻,惡趣味騰騰騰直往腦門子竄。
小嬌妻雖然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骨子裡機靈著呢!以後的日子可有好戲看了!
“木木,是不是該帶為夫去認認門了?”秦深無比自然地摟上余木夕的腰,在她耳邊呵了一口氣。
余木夕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跳著腳逃開一步,惡狠狠地瞪他:“什麼木木?我叫余木夕!”
“你那麼蠢,一個木哪兒夠啊?”秦深挑眉哂笑。
余木夕氣不打一處來,哆嗦著手指著秦深,想罵卻又不敢。
秦深一把抓住她的手,伸舌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你不要臉!”余木夕頓時羞紅了臉,觸電似的把手抽了回來。
秦深一把將她拉到懷裡,不輕不重地在她胸前捏了一記:“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分明是走禁慾路線的,可面對著這個小女人的時候,他總是情不自禁想要逗逗她。
他就喜歡她那副氣到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張牙舞爪,骨子裡卻是個戰五渣。
“余木夕!你們!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怒氣磅礴的聲音突兀地橫插進來。
余木夕聽見那聲音,身子猛然一顫,人還沒轉過身,眼淚就下來了。
秦深眯著眼睛看過去,眼神頓時暗了,這不是那天嘶吼著要打死他這個jian夫的渣男麼?
☆、005 救我的孩子
感覺到懷裡嬌小柔軟的身子瞬間繃緊,秦深皺了皺眉,看樣子,小嬌妻跟這個怒目圓睜的男人關係匪淺啊。
余木夕把整張臉都埋在秦深懷裡,帶著鼻音的顫抖嗓音被他厚實的胸膛一悶,越發滿是撒嬌意味。
“老公,都怪你啦,人家就是想吃個冰淇淋,為什麼不讓嘛?你兒子都抗議了!”
秦深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這小女人又開始飆演技了。
那天她哭著從酒店衝出來,這個男人追她,她順手拉了他叫老公,害得他被當成jian夫,差點挨揍。現在她居然演起了孕婦,這戲足的,他真是大寫加粗的服氣啊!
秦深眼中興味更濃,唇角忍不住高高翹起,他這個小嬌妻,還真是令他驚喜滿滿啊。
他一把將余木夕的小腦袋揪起來,低頭就是一記深吻。
余木夕霍然瞪大眼睛,下意識要掙扎,秦深在她挺翹的臀部用力揉了一把,她頓時繃緊了身子,強迫自己接受並回應秦深的吻。
紀波有多渣,余木夕深有體會。
紀波是私生子,母親是紅燈區出來的,從前人人都說他隨他媽,一肚子男盜女娼,但她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根本看不見他半點不好。
直到她把紀波跟前女友堵在酒店,他不但不承認,還惡人先告狀,向她爸媽哭訴她劈腿,害她被老爸臭罵一頓。
紀波一直糾纏她,口口聲聲多愛她,離了她就不能活,余木夕慢慢的也琢磨出來了,其實他只是想通過跟她結婚上位罷了。
一聽余木夕懷孕了,紀波頓時懵逼了,短暫的驚愕過後,是騰騰而起的憤怒。
“余木夕!你口口聲聲愛我,結果卻不聲不響有了野男人的種?”紀波氣得渾身直抖,握著拳頭就往余木夕腦袋上招呼,“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余木夕死死地瞪著他,狠狠地“呸”了一聲:“你能睡前女友,我為什麼不能找男人?我男人財大器粗活好,可比你吃回頭糙強多了!”
秦深挑了挑眉,財大器粗活好?這個評價他喜歡!
紀波的拳頭輕輕鬆鬆落入秦深手中,秦深用巧勁一帶,紀波趔趄著往前衝出去好幾步,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