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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算乖乖的?”余木夕諷刺地扯著唇角,“你想上我的時候,我就乖乖地把自己扒光,把大腿張開,最好是坐上去,自己動,對嗎?”
秦深聞言,臉頓時黑了,沒好氣地瞪她:“你現在就很不乖!”
“所以你又要犯病了嗎?這次是想拉我跳樓,還是想直接掐死我?”
余木夕明知道不該這麼針鋒相對,可她就是忍不住。怕歸怕,她真的做不到任人魚肉,還沒有半分怨言。
秦深直接一低頭,狠狠吻住那兩片略有些失色的嫩唇,將所有他不愛聽的話盡數吞進肚子裡。
“木木,不要拒絕我,也不要刻意激怒我。”秦深微微抽離,與她對視,眼眸里盛滿水一樣柔和的深情,“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木木,我原本是正常人,就是因為你的離開,我才變成一個精神病人。如果你再刻意激怒我,我一旦犯病,會做出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余木夕吞了吞併不存在的唾沫,喉嚨滾動了兩下,咬著嘴唇,既委屈又無奈。
秦深被那個眼神看得心裡猛的一軟,又一熱,閉著眼睛吻了上去,沒受傷的那隻手探進她的領口,忽重忽輕地揉捏撫觸。
“木木,我愛你,我想要你。”秦深低吟一聲,壓著她倒在地板上。
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上了夾板固定住骨頭,只要不是特別用力地撞到就沒什麼事。
余木夕不適地皺眉:“唔……你的手……硌得我好疼……”
秦深眼皮子都沒眨,直接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翻到他身上:“那好,你在上面。”
余木夕心裡雖然恨死了秦深,可她的身體已經產生了適應性,對於他的觸碰很快就來了反應,畢竟她從來都沒有成功地反抗過,所有的反抗只會招來更為猛烈的攻擊。
嬌柔的身子很快軟成一灘春水,秦深一個深頂,她就軟軟地倒下了,趴在秦深身上,微閉著眼睛,無力地哼吟。
秦深對於她的反應十分滿意,得意一笑,左手抓著她的腰開始上下頂弄。
“唔……輕點……”余木夕隨著他的動作,身子被拋上拋下,嗓音低啞,嬌弱無力。
“不,我知道你喜歡重的。”秦深揚眉一笑,一口含住余木夕的耳垂,猛然加大了速度與力度。
一場激烈的情事,因為秦深的傷殘與余木夕的消極抗爭,余木夕這次總算沒被活活做暈過去。
秦深還有些不滿足,眼巴巴地看著余木夕,可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高傲地扭過頭,留給他一個冷冰冰的後腦勺。
“木木,咱們去領結婚證吧!”秦深抱著小女人軟嫩滑膩的嬌軀,一臉期待。
她說,婚姻關係已經解除了,他倆不再是夫妻。
這怎麼可以?她必須是他的妻,妥妥的,沒商量!
☆、107 領證風波
余木夕一顫,驚愕地看向秦深:“你說什麼?”
秦深被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可愛表情逗樂了,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語氣輕快:“去領結婚證呀!你不是說咱們的婚姻關係已經解除了麼?那就再去領一次結婚證好了!”
余木夕直覺地抗拒,有了那個紅本子,不合法的也變成合法了,那秦深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地糾纏她了。
她搖搖頭,冷漠地拒絕:“我不想去。”
秦深臉一沉,語調不自覺地揚高:“不想去?不想去也得去!”
余木夕輕聲嗤笑,眼皮子一掃,從他臉上快速掠過,目光充滿譏嘲:“秦深,你除了會強迫我,還會幹什麼?”
秦深眼眸一暗,呼吸粗重,無數股怒氣從四肢百骸順著血液飛速往胸口正中間匯攏,凝聚成一股叫囂著要脹破胸腔的可怕力量。
“秦深,你真的要靠暴力強迫我一輩子?”她輕蔑地笑笑,眼神尖銳如刀,直勾勾地往他心口上扎,“我就算不逃跑,也不尋死,但我滿心抑鬱,肯定活不長,如果我活生生抑鬱死了,那你又能怎麼辦?”
秦深的怒氣仿佛突然遭遇寒潮,一下子凍成一個冰疙瘩,硬生生的在心口堵著,生疼陰冷,卻又無可奈何。
“秦深,你如果真有那麼愛我,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我心甘情願跟你在一起。”
余木夕掙開他的懷抱,往前挪了挪身子,然後轉身面向他,微微傾身,形成一個略帶壓迫性的姿勢。
“愛一個人,不是用暴力把她囚禁在身邊就可以的,秦深,有種讓我愛上你!”
她的目光乍一看很諷刺,可剝開外層的諷刺,裡頭是滿滿的恐懼與絕望。
秦深看得懂,也體會得到在他的暴力手段下,她是如何痛苦如何絕望。
心臟抽痛,有那麼幾秒鐘,整個人都恍惚了。
秦深一把將余木夕摟進懷裡,跟她面對面密密實實地貼合:“木木,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余木夕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笑容諷刺:“真愛?差一點活活逼死我的真愛麼?秦深,愛一個人不是應該給她幸福嗎?為什麼你的愛,卻讓我差點連命都沒有?”
秦深死死地抱著她,無意識地搖頭。不管她怎麼說,他都不會放她離開。他當然希望她能夠發自內心地愛他,想要跟他長相廝守,但那是最高追求,最低限度是,她不離開他。
“木木,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們先領證,領證以後,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
……
余木夕頓時無力了,說了那麼多,根本就是白費口舌!秦深這個死男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就跟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似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木木,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民政局領證。領了證以後,你想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余木夕抽了抽嘴角,不冷不熱地說:“我只想你趕緊治好精神病,免得下一次犯病把我弄死。”頓了頓,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媽的,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我就是被你弄死了,也特麼是白死!”
秦深咧了咧嘴,被她怒氣沖沖的話語逗樂了,捏著她氣鼓鼓的臉頰,溫柔寵溺:“所以木木,別再動歪心思了,我保證你不會得逞的!”
余木夕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往下一縮,身子一蜷,背對著秦深裝死。秦深大笑著把她摟入懷裡,緊緊地抱著。
只是心裡,卻如萬箭穿心,痛入骨髓。
他比誰都希望她是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的,她深愛著他,迫切地需要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唉,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抱著余木夕,秦深睡得很香,余木夕的身體已經自動選擇了逆來順受,以免遭到更強烈的傷害。
次日一早,秦深就把余木夕叫起來,拉著她一起去民政局。
第二次來民政局,余木夕照舊是不情願的。看著“結婚登記處”那幾個大字,她突然覺得特別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