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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億的單子,就這麼慡快地定下了。
余木夕站起身,舒了一口長氣:“呼!終於忙完了,愉快的假期近在眼前!”
錢越無語,只能看著她無奈地笑。
“越哥,我走了,趕緊跟我媽邀功去。”余木夕眨眨眼,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撤啦!”
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出了會議室。
錢越盯著余木夕的背影,眼裡寵溺的笑意一點一點散去,寒意緩緩爬升。
出了錢氏,余木夕徑直回余氏,把合同交給木芳華,狠狠得瑟了一把:“媽,合同簽好了,沒我啥事了吧?”
木芳華張了張嘴,有些驚愕。
女兒面子還真是大,大幾億的合同這麼輕鬆就拿下來了,有心再交給她別的事情做,可她已經跳著腳往後逃開了。
“媽,我要開始休假了啊,你答應我的,三天,我走啦!”
“小夕!小夕!你回來!”木芳華直跺腳,可余木夕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出了余氏,沐浴在八月份熱辣辣的太陽下,余木夕神清氣慡,精神萬分。
三天啊!寶貴的三天,該去哪兒玩呢?
她打了個電話給錢多多:“多多,在幹嘛呢?”
錢多多愁眉苦臉:“還能幹嘛啊?跟你一樣咯!”
余木夕挑眉,驚奇地問道:“你也在上班?”
“對啊!”錢多多有氣無力地哀嘆,“我爸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把我扔過去管理紡織廠,我特麼知道管理兩個字怎麼寫?”
錢氏不做紡織類,紡織廠是錢越從紀氏手裡收購來的。
余木夕繃不住笑了:“我媽放我三天假,我本來打算約你去度個假,既然你要上班,那我就自己去浪咯!你節哀順變吧!”
“你敢!”錢多多氣勢洶洶地大叫,“這鬼天氣,這麼熱,咱們去非洲避暑吧!”
“噗——”余木夕翻了個白眼,“去非洲避暑?別鬧好嗎?”
“非洲雖然不能去,但可以去近的地方走走啊。好了,就這麼定了,一小時後,機場見。”
錢多多是腦子一熱啥都乾的性格,她說一小時後機場見,就是一小時後機場見。
余木夕連反駁一聲都沒來得及,她就把電話掛了,余木夕沒法子,只能立刻趕往機場。
兩人都是空著倆手,拎個包包,輕裝上陣。到了機場,買了最近一班航班,是飛昆明的。
凌晨一點,兩人就到了昆明,找地方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美美地吃了一頓早餐,直奔滇池。
余木夕歡天喜地地放飛自我,而秦深卻輾轉難眠,夜不能寐。
他一直等到夜裡十二點,終於忍不住給余木夕打電話,可電話卻處於關機狀態。
他鬼使神差地開車去余氏,卻被門衛告知,余木夕下午就走了。
他把車開到露華濃門口,因為沒有門禁卡,門衛說什麼都不放行,他再次打電話給余木夕,卻仍舊是關機狀態。
心裡猛的空了,就像一個氣球,鼓鼓囊囊,卻空空蕩蕩,裡頭什麼都沒有。
回到家,已經兩點了,溫可人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秦深皺眉瞪著那道蜷縮著的身影,多希望那是余木夕啊!可他心裡很清楚,那不是。
他慢吞吞地往樓上走,躺在床上,兩眼瞪著天花板,了無睡意。
一直到天快亮時,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溫可人敲門叫他來上班時,他正做著夢。
他夢見余木夕笑靨如花,他伸手去抱她,她卻一下子消失了,然後在他前面不遠處沖他招手,他追上去,她又消失了,然後再次出現在他前面。
他追了很久,卻怎麼也追不上,每次感覺自己即將抱住她的時候,她就會憑空消失。
“哥,起床啦,都七點了,該去上班了。”
聽見溫可人的聲音,秦深猛然回神,在心裡唾棄自己一番,利索地穿衣洗漱。
一下樓,就聽見溫可人含笑招呼:“哥,我做了煎蛋和培根三明治,來吃早餐吧。”
秦深往餐桌看去,兩份早餐很精緻。
然而他卻了無食慾。
“哥,來嘗嘗我的手藝。”溫可人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到餐桌前坐下。
秦深這才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怎麼樣?好吃嗎?”溫可人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屏住呼吸等著他的回答。
秦深心裡一暖,又一涼。
昨天他也是這么小心翼翼地期待余木夕的認可,可她卻毫不留戀地走了。
秦深放下三明治,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今天很忙,我先走了,你吃完早餐自己去公司吧。”
溫可人愕然看著秦深離去的背影,忽閃忽閃的眼睛裡迅速凝起一層水霧。
☆、060 你這是在玩我啊!【出差在外,手機碼字,更新無力,敬請諒解!】
八月的江城能把活驢熱成死狗,滇池這麼好的避暑勝地,把余木夕和錢多多引得樂不思蜀,眉開眼笑。
直到想起來拍照,余木夕才發現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一開機,沒多大會兒,就收到了來電提醒,秦深給她打過兩個電話。
看看時間,一個是凌晨十二點,一個是快一點。
錢多多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直往外噴刺:“喲,這是查崗吶?小夕夕,你完了,等你回去,你親親老公能弄死你。”
余木夕本來還對不聲不響跑出來有那麼一點子不好意思,錢多多這麼一激,她立馬翻起了白眼,直接把來電提醒頁面關掉,打開照相機,咔咔咔一連拍了十來張照片,選了九張好看的,發了個九宮格朋友圈。
幾秒鐘就收到了點讚回復,余木夕得瑟地沖錢多多努嘴:“看見沒?這就是人品,這就是人氣!”
點開一看,分別是錢越和秦深的。
錢越:“才幾個小時沒見,居然跑到滇池了,小夕,你屬兔子的嗎?”
秦深:“什麼時候回來?”
余木夕手指在九宮格上飛快點觸,很快就回復了。
“越哥,我不屬兔子,我屬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三天。”
發出去之後,很快又收到了回復。
錢越:“你昨天下午還在我這兒呢,哪來的三天?”
余木夕懵了懵,定睛一看,渾身的汗毛頓時站起來了——她回復錯對象了,把給錢越的回覆發給了秦深,給秦深的回覆發給了錢越。
余木夕心裡一慌,顧不得多想,立馬把手機關了。
秦深收到余木夕的回覆,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就那麼憋炸了。他立馬打電話給余木夕,可等他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
這該死的小女人,做賊心虛了!
秦深二話不說,立刻調了私人飛機去昆明。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女人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不能順著,得狠狠地管著,牢牢地看著,要不一個錯眼,她就能給他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