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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川哦一聲,“你是說,香草屋那些突然過敏的人?”
女人面色一變,“過敏?什麼過敏?”
白慕川神態輕鬆,“醫生診斷的過敏。”
女人像是意識到什麼,神色突然焦灼,“不,他們都死了!都死了!是中了天怒病毒。”
白慕川勾了勾唇,冷冷發笑,“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輸在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那樣的人,向晚就是那樣的人?”
女人搖頭,不肯置信。
白慕川慢慢說:“那只是一場戲,是我和向晚演的一場戲。參演的還有謝助理,謝綰綰的經紀人趙開,當然,還有那些來自戲劇學院的學生——那些學生和你說的不一樣,他們雖然年輕,思想不夠成熟,但他們都是很有正義感的年輕人。她們不怕危險,不怕受傷,配合警方完成了最有迷惑性的一場大型演出。”
“……”
女人瞪大眼看她。
白慕川冷笑:“被騙的感覺怎樣?是不是很難受?”
女人重重呼吸著,突然激動起來,“不可能!你在撒謊,我親眼看見的,那就是天怒病毒的症狀……”
“有些事情,你怕是不知道。”白慕川冷冷看著她:“那是程正親自研究的過敏粉末。他是詹姆斯的弟子,他可以做出效果幾乎一樣的藥物。詹姆斯是誰,你比我更清楚吧?”
他就是最早研製出那種生化藥劑的學科帶頭人。
女人眉梢微微一挑。
她不說話。
看樣子,仍然不肯相信。
白慕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剛才有些擔心那些學生。怕他們做得不好……沒想到,他們都很勇敢,他們做到了。”他雙臂護住背後的向晚,視線突然看她一眼,“向晚也做到了。”
第748章 大結局(十七)
女人的嘴角,狠狠抽搐。
一下。
兩下。
無意識的抽動著,像是突然受到刺激一般,狠狠抽了幾下,突然狂笑起來。
“不要編故事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她又指著白慕川的身後,“我一直監控著她,24小時她都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向你通風報信,更不可能跟你串通一氣演戲。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向晚,她不會拿她母親的性命開玩笑!”
白慕川:“是的。她不敢。但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
女人嘴皮抖動著,看著他臉上的鎮定。
白慕川皺了皺眉頭,說到向晚,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起來,“我和向晚有些默契,是不需要語言的,這也不是你們能知道和理解的……”
說到這裡,白慕川又笑了起來,“還有,我跟她都知道,我們家的客廳里,有監控。她說她分分鐘都想看著我,我說我也是,分分鐘都想看著她——你還不明白嗎?她在客廳里,你和她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的。她拉開手提包,拿出那些糖,不是給你看的,而是跟我看的,她做那些,就是為了給我時間,讓我早一點準備。”
他不用問她,她也不用說。
她的反常和那一隻在被子裡緊緊握住他的手,就足夠告訴他了。
“我們是夫妻。呵,你懂什麼是夫妻嗎?”
誅心的反問。
女人氣白了臉。
寂靜的空間裡,她一聲不出。
白慕川的聲音,不帶感情,“謝綰綰很喜歡做糖,謝助理的家裡有一堆。要騙過你的眼睛,難嗎?”
不難。
確實不難。
在那一個多小時裡,足夠他們準備。
而且,向晚拎著手提包交給謝助理後,她就拿走了。
再次出現在視線里的,只有糖果。
那些人演得太像了。
她忽悠了這種可能性。
白慕川:“你的計劃,又一次失敗了。你現在相信了嗎?邪是勝不了正的!”
女人整個人都不好了,胸膛起伏著,渾濁的目光里,有一絲絕望。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天衣無縫的。”
白慕川同情地看著她:“說來,這還得拜你所賜呢。如果不是你把病毒放入我家的衛生間,我又怎會在事後安裝監控?”
“不是我。”女人馬上激動地反駁,“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白慕川步步緊逼,眼神恨不得看穿她的心。
女人搖頭,眯著眼看他,不肯說。
“你不是天怒的最高執行者,對不對?”白慕川冷聲問:“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女人的臉,瞬間慘白。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
她喃喃著,拿槍的人,都有些不穩。
白慕川安靜地的看著她,沒有插話,也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女人面如死灰,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慕川,輕聲喃喃。
“二十年多前,快三十年了吧?有一個女人,她在無知的年紀,愚蠢地愛上了一個男人。她不知道男人已經有了老婆,還有了一個兒子。她傻傻地付出著,把所有的激情和情況都奉獻給了他,甘願為他放棄自己的工作,成為他豢養的一隻金絲雀,享受著自以為是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