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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陪我奶奶說話。”
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又在陪老人家說話,如果一直看手機不太好吧?向晚這麼想著,就中止了繼續跟他聊下去的興頭,懂事地說:“那你趕緊陪你奶奶去吧,不用回復我。我去碼字。”
“好。等著看你更新。”
“嗯。好。拜!”
聊天到此,沒了回復。
向晚盯著手機,覺得那些文字突然又變成了冰冷冷的。
唉!看來她也犯了戀愛中人的通病——患得患失。
才一天不到啊!向晚,你在緊張個什麼勁兒?
說服自己,她又一次坐到了電腦桌前。
屏幕上閃著金屬般冰冷的白光,她看著看著,覺得上面那些字,莫名其妙長變了,都不像原本該有的樣子,甚至她有點認不得……
瘋了!思念是一種病。
……
方圓圓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扯頭髮。
聽到外面隱約的喊聲,向晚取下耳麥放在桌子上,走出了臥室。
然而,看到進門的幾個人,她怔忡了。
“小姨……你,你們怎麼來了?”
回來的人,不止方圓圓一個,還有她的小姨譚月春以及表妹程菲菲。
一進門,程菲菲東張西望地看了一眼,“房子還不錯嘛。”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去了,誰也懶得搭理。
大小姐作風,向晚不管她,只沉默地看著小姨,不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
安靜地站了幾秒,譚月春不動,向晚沉不住氣了。
“小姨,裡面坐吧。我給你倒水……”
譚月春穿著高跟鞋,一件Burberry的風衣把她風韻猶存的身材襯得高貴優雅,面色也更顯冷漠。
她慢慢走進來,坐到沙發上,習慣性地挺直脊背,雙腿得宜地擺放著,看了向晚許久,才慢吞吞問出一句。
“聽說,你談朋友了……”
向晚一尬,條件反射地望向方圓圓。
方圓圓咬著唇,無辜地看著她,不敢說話。
譚月春的視線在兩個姑娘臉上來回看著,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你不要看她!不是她告訴我的。”
如果不是方圓圓,那就只有她老媽了。
“是!”向晚一嘆,乾脆地承認,並且馬上道歉,“剛談不久,因為還沒有太確定關係……就沒有告訴小姨。”
“呵!”譚月春冷笑一聲,眼皮往上一翻,“沒有確定關係,你就跟人同居了?”
“……”
哦天,她這個媽。
到底怎麼想的,明知道小姨的脾氣,什麼都說?
向晚心裡一陣唏噓。
想一想,又不奇怪了。
在小姨面前,她老媽的段位太低了,稍稍一問,就肯定把什麼都交代了。
不過,哄她老媽的那些話,她卻不敢在小姨面前照樣說。
向晚遲疑一下,看了看白慕川的房間,“不是這樣的,小姨。我們沒有同居……目前只能算是合租。你問圓圓就知道了……”
“對對對,合租。是合租,”方圓圓頂著小姨的壓力,自認為自己是在昧著良心作證,一張臉都紅透了,硬著頭皮解釋,“他們倆一人睡一個房間,並沒有住在一起。而且,房租都是分攤的呢。”
譚月春一聽“合租”和“分攤房租”,鼻腔里就是一聲哼。
在她眼裡,租房子的男人,就一個字形容——窮。
而跟女朋友合租,還要女朋友分攤房租的男人,只能三個字形容——窮還摳。
自己有錢有房子,哪裡會來租?
所以,對於譚雲春嘴裡那個有車有房的普通職工的兒子小白,她不僅沒有半點興趣,還認為他故意在譚雲春面前吹牛。
不過,聽了向晚和方圓圓的辯解,她也不深究,算是給她倆留個臉。
“沒有同居那最好。看來你也不笨。”
被她冷眼一掃,向晚抿緊嘴唇,不知道怎麼說。
或者說,她知道,在小姨面前,說什麼都是徒勞。
她永遠只堅持自己的看法與認知,對於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我記得小程也住這個小區的吧?”譚月春聽程正說過小區名,但具體住在哪一幢卻不知道。
當然,她更不知道租房子給他們的人,就是程正。
說到這裡,譚月春又用責怪的目光看一眼向晚,“你說你,怎麼說你好?也不知道顧及一點影響,被小程看到怎麼辦?人家還敢不敢要你了?”
噗!向晚這一次,是真的笑了出來。
她認真地看著譚月春,一眨不眨,“小姨,我又不是一個什麼物件,用得著他來要嗎?”
譚月春一噎,看她神色冷峻,怕傷到她的自尊,稍稍緩了語氣。
“行行行,算我說錯了。你們年輕女孩子啊,現在都叫著要人格自由,可你選男朋友能這麼隨便嗎?晚晚,一輩子的大事啊,對女人來說,婚姻的傷害是一生不可逆的傷害,你到底懂不懂?”
“我懂!”小姨的語重心長,向晚看到了。
對於小姨的觀點,她並非完全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