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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師,你真是朕的開心果!”
“……”
“不開玩笑!”白慕川端正姿態,語氣沉沉道:“那就這麼幹吧。你寫,繼續寫這個案子。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在背後,他一定會關注你的小說……”
“你就藉機引他出來?”
“也可以借你的書,說一些警察不方便說的話。”
向晚皺眉,點頭表示理解。
“反正就是勾引人上當唄。”向晚與白慕川對了個眼神,突然莞爾,“但我對案件的前情並不了解,沒有辦法下筆……除非你先劇透我幾個疑問。”
白慕川嗯一聲,“你說!”
向晚看他平靜的樣子,抿了抿唇:“我們假設有那個人存在。那麼,這個案子裡的孔慶平,就是個炮灰,對方的目標要麼是你或者謝綰綰,要麼就是那一個娃娃。鑑於你和謝綰綰同時被人雙雙下藥的事實,我必須得知道兩個問題。第一,那天晚上,你跟謝綰綰在一起喝酒,是你約她的,還是她約你的?你們約會的事,還有沒有外人知道?第二,那個娃娃里,藏了什麼秘密?”
白慕川目光涼了涼,盯著她,不說話。
向晚無奈地攤手,“很難回答嗎?白警官,我畢竟不是神仙,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沒辦法寫出跟現實吻合的情節。恐怕對方也不會上鉤吧?”
呵!白慕川突然輕笑。
抬手,他似乎想去抓向晚放在桌子上的手。
可下一秒,看她縮開,他又收了回來,正經面孔。
“好。我回答你。第一個問題,那天是謝綰綰約我的。我們約在錦藝賓館三樓的酒吧。沒有外人知道,也沒有外人參與。第二,那個娃娃,關係到一些謝綰綰的個人隱私。這個……我不方便說。你可以發揮想像,隨便寫。”
向晚看著他,深深地凝視。
然後,微微一笑,“你很厚道。”
白慕川:“必須的。”
向晚低頭拿手機看一下時間,“那麼厚道人,離你的任務目標還剩一天。你準備怎麼結案?”
白慕川眯起眼,輕笑,“殺害安保的兇手孔慶平已經死亡,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王局要的案子已經結了。至於背後到底有沒有‘那個人’的存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來。”
“嗯。”向晚無辜地抬抬眉,“可是白警官,你要怎麼證明孔慶平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他父親所殺?”
“我只說孔光明有殺人嫌疑!可沒說一定是他。”白慕川哼笑一聲,目光帶一絲狡黠,“我叫你來,不就為了這個麼?你馬上寫這個案子,就說警方準備結案,並認定孔慶平死於意外……”
“……那我的書,設定會不會太簡單?”
“後面再圓回來。”白慕川看著她,“正像你剛才說的,你這麼寫,如果他真的在關注,一定會很傷心……唉,又一次被警方無視了。這樣一來,他肯定會想辦法拉住我們的視線,讓我們發現他的存在……”
“然後,我們將計就計?”
白慕川伸手來,“合作愉快!”
向晚與他擊掌,拍得有點痛,然後想想又好笑。
“這波操作,好像有點玄幻啊!”
……
說到底,有沒有那個人,都只是他們的假設。
最後要的,是證據。
向晚沒有證據,白慕川也沒有。
但他們兩個之間,因為這個約定,突然就有了一個小秘密,這感覺,讓她莫名有點振奮,對破案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坐在辦公室里,她一步都沒有挪動,晚飯都是請唐元初幫她打過來的。
一直寫到晚上九點,這個情節終於寫完。
上傳、發布,她鬆了口氣。
吁!伸個懶腰,她回頭一看。
白慕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安靜地站在她的背後不遠。
“回來了?”她疑惑地問,“有什麼進展嗎?”
今天下午,白慕川他們帶孔光明回了孔家村,去還原案發現場的細節。她因為要留下來寫更新,就沒有跟過去……
白慕川走過來,扔了一瓶水給她,“從孔光明的表現來看,確實不像有殺人故意。”
噗!向晚正喝水,聞言差一點嗆住,“怎麼?你終於發現自己對這個事情有點偏激了?”
向晚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跟程正扛上了的原因,反正覺得他對這個事情的敏感超出了常理。
然而,白慕川卻哼聲,“不。他越不像故意,就越有故意的可能。”
“……呃?怎麼講?”
“一個父親,打孩子,罵孩子是正常的。可一般人會把他捆起來,還把嘴用膠帶封上?最主要的是……孔光明無法交代清楚那個封口膠帶的來歷。還有,孔慶平是一個22歲的強壯男人,為什麼他會反抗不了他體弱多病的父親,還被他被捆得死死的?”
“嗯?”向晚眼睛微亮,“對啊!孔慶平並不是那種聽老子話的乖孩子……”
村民們說過,父子倆一言不合就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