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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誇獎了,向晚有點臉紅。
“齊隊過獎了。主要還是大家的功勞。”
“那是。一條心,才能擰成一股繩嘛。”齊滄海點點頭,又語重心長地說:“所以,向老師,我個人是非常誠懇地希望你能留下來的。”
“這……”
“這樣吧,你考慮到月底。”
齊滄海笑笑,“好歹干到月底,把工資領了?”
“呵!成。謝謝齊隊。”
人家把話說到這分上,向晚還能說什麼?
而且,這個辭職的時機,其實很不對。
這一點,是在她離開齊滄海的辦公室時,才想到的。
且不說齊滄海對她才華的肯定是真是假,但他不希望她離開一定是真的。
白慕川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辭職。知道的人,以為是她自己走的,不知道的人呢?會怎麼想,會怎麼說?
這個時候離開,確實不太好。
向晚想通這一點,也就不掙扎了,還像以往一樣,坐下來工作。
小劉匆匆走進來,望著她笑得一臉燦爛。
“向老師,有人找你。”
向晚抬頭,覺得他的笑容莫名其妙,“誰啊?”
小劉把桌上的水杯推了一下,像有點口渴,狠狠喝一口才嘆氣,“一個超級大美女。”
“……”
到底誰啊?
小劉擠了擠眼睛,“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向晚狐疑地掃他一眼,放下滑鼠,匆匆出去。
接待大廳里,一個年輕女孩兒戴了一頂鴨舌帽,臉上掛一個大口罩,懶洋洋地坐著那裡,蹺著二郎腿,一看那姿勢,她頭就大了。
“謝綰綰?”
她喚一聲走過去。
謝綰綰坐直身體,冷冷剜她一眼:“能不叫名字嗎?”
向晚:“……”
左右看看,她忍不住笑出聲。
“你以為你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啊?”
謝綰綰撇嘴,看向旁邊。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跟著父母來辦事,一個人趴在椅子上玩耍。
謝綰綰問他,“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女孩可能被這個戴口罩的怪阿姨嚇住了,愣一下,搖頭。
謝綰綰開心了,摸一把她的小腦袋,“笨。我是阿姨啊。”
“阿姨好。”
“乖!”
謝綰綰說著,就從包里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她。
“……”
向晚看呆了。
她的包里居然隨身帶棒棒糖?
“很奇怪嗎?”謝綰綰看她的時候,沒什麼好氣。
“不奇怪。”向晚站在她面前,冷著眼,“你找我有事?”
“沒什麼事。”
“……”
“約你喝酒。”
“……”
還喝?那天喝了被白慕川種了一堆草莓在脖子上都不知道,然後還戴了整整三天的絲巾來遮蓋,那紅印才消……
要不是秋天,她就想衝去京都廢掉他了。
“行不行啊?”謝綰綰不耐煩地瞪她。
“不行。”向晚乾脆地拒絕,抱著雙臂狐疑地問:“為什麼找我?”
“我高興啊!”謝綰綰挑挑眉。
“我不高興。”向晚一般情況下對人溫和有禮,可她知道對謝綰綰這種性子的人,溫和是沒有用的,只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該拒絕的時候,一定要拒絕徹底。
“不好意思,白慕川不在,我不喝酒。”
“呵呵!”謝綰綰懶洋洋地看著她,不太正經地戲謔:“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怕你?”
謝綰綰壓低嗓子,朝向晚眨一下眼睛,“你真以為我喜歡女人?”
向晚被她問得啼笑皆非,“當然不。你不僅不喜歡女人,你還喜歡我的男人。”
“……”
有差不多兩三秒的時間,謝綰綰沒動彈,也沒說話。
好一會,她看向晚臉上沒什麼別的情緒,總算緩過勁來。
“那個事……我道歉。”
“嗯?”向晚左右看看,索性坐在她身邊,“說吧。”
“說什麼?”
“道歉啊!我聽著。”
“……”哪有這樣的?
謝綰綰吸一口氣,突然覺得向晚這個女人,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溫馴好欺負,骨子裡是個硬茬子。
她冷笑:“我剛才已經道過了。”
向晚盯著她,“可我不知道道歉的原因。”
謝綰綰不示弱地回視,過了十來秒,慢聲一笑,“行。我以前是喜歡白慕川。我承認。不過,我那天已經跟他說明白了,我以後不喜歡他了。”
向晚眯起眼,正視她:“感情,是可以說收回,就收回的嗎?”
哪有人能隨便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是真的疑惑,謝綰綰卻聽得有點彆扭。
以為向晚防備著自己,她別開了視線。
“是啊,有點難。所以,我決定要跟你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