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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黃何,就是他憨厚的臉。
還有……方圓圓哭成傻逼的樣子。
向晚心有點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唉,人這命啊,真是說不清。”
一件小事,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如果沒有那次孫尚麗的事件,黃何也不會淪落到此吧?
向晚寫小說的思維,有些發散。白慕川卻不多言語,只淡淡一句。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嗯……。”
向晚心神不寧地跟著他和唐元初。
幾分鐘後,審訊室到了。
向晚看了一眼門楣,發現看守所的審訊室和刑大的審訊室還是有區別的。
在這裡,天然自帶一種更為森冷的感覺。
房間很冷,涼颼颼的。
他們進去,坐下來不到一分鐘,裡面的小門“哐當”一聲打開了。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被兩名獄警押著,慢吞吞走了進來,在審訊位坐下。
是周德全。
大號的囚服,遮不住他身上的肥肉,他還是那麼胖。不過,一夜之間,他似乎就憔悴了不少,鬢角添了不少白髮,被手銬束縛著的手上,也沒了那一串他從不離手的文玩佛珠……
到了看守所,外面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俗物。
每個人想要的應該都只剩下自由了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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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相當囂張
“周德全,考慮得怎麼樣了?”
白慕川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昨天晚上,他們一群人已經在看守所跟周德全有過一次“交鋒”了,彼此心理上,對對方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周德全哼一聲,“考慮什麼?”
白慕川冷冷地,“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周德全:“說什麼?不就我們兩口子在自己家裡打個架嘛?至於這樣大動干戈?警察同志,是不是最近咱們錦城的社會治安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可幹了啊?”
顯然,他還不肯鬆口。
白慕川注視著他,也不著急,“不想說是吧?行,那你就再多想一想。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訴我。”
審訊室與被審訊區的中間,隔著一條鐵欄杆。
白慕川在這頭,意態閒閒。周德全在那頭,淡定地平視他,不再說話。
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的身體首先受不了,扭了扭,滿臉的不舒服。
被審訊區的椅子跟平常所坐的椅子是不同的。
空蕩蕩地空間裡,只有一把鐵製的椅子,椅子的四腳都被釘入地面,不可挪動。椅子下方自帶兩個圓形的腳鐐,坐在上面的人,雙腳是被腳鐐束縛著的,椅背上還掛著警繩,固定著他的上半身,讓他無法亂動,可以說,坐在上面的時間,是很煎熬的了……再加上周德全本來就超標的碩大體形,更是度時如年,渾身不自在。
一夜未睡,他精神本就不濟,這麼跟白慕川僵持,更加煩躁了。
“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不急。”白慕川神色淡然,不溫不火地說:“放心,我們會按照法律程序來的。你的律法,你可以見得到。但我們的審訊,你也必須配合。這一關,你跑不掉!”
“你他媽有毛病吧?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還想怎麼知道?”
周德全沉不住氣了,惱怒地盯著白慕川,把平常在下屬面前的威儀,十足十地使了出來,兩條眉頭高高豎起,惡狠狠地反問。
“難道你們要刑訊逼供,非要逼我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行啊!你們把你們想要的都寫好,直接摁著我的手蓋個手印不就完了嗎?何必這麼麻煩!”
“少來這套!”白慕川拍桌子,指著他,“你給我老實點!好好交代你的事!”
對惡人,就得惡一點。
他一拉下臉,周德全就冷靜多了。
“我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坐得久了,他額頭上開始滲汗,整個人情緒浮躁。
“你們想要逼我認罪,不可能!我沒有殺過那叫什麼毛桂桂,張桂桂的;賈安犯的事,跟我也沒關係,他幹的那些勾當,我更是一根不知……至於我跟馬素英的矛盾,那是我們夫妻倆的事兒,我可以跟他私下協商處理……”
“呵!”
白慕川冷笑。
“你以為你不交代,別人也不會交代嗎?”
看著他的眼睛,周德全心裡沒底。
當然,他不會天真的認為,所有人都會對他一挺到底。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別人說什麼,我管不著……反正不是我乾的,我不會承認。”
“你還想狡辯?”白慕川冷眼看他,突然笑了一聲,“菠蘿村拆遷,你讓人一把火把劉新兵的房子給燒了,大半夜的,人都來不及逃,害得他媳婦一屍兩命。”
“城南十三隊搬遷工程,你讓人用鐮刀砍死七旬老漢,最後花五十萬擺平這事,又給了老漢的兒子五萬塊封口費,人就被火化了……”
“建材商趙貴能,那個被你欠了近千萬的債主。他來找你追債,最後在你請的酒局上突發心梗,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