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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請慢走!”
本來小小的暖昧,被占遠無形中擴大了。
然而,次數多了,向晚都有點麻木了。
看著白慕川淡然無波的臉,她想:他倆的關係,大概就像權少騰與那位叫夏初七的女孩一樣吧?
原本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結果,處著處著就成了哥們兒。
……
夜晚的錦山,風很大。
代駕開車,白慕川與向晚都坐在汽車后座。
從山上的別墅下來,兩個人都反常地不說話。
車窗開著一條縫,山風輕輕拂入,涼爽、寂靜。
“你回學院嗎?”
向晚腦子有一點空茫,冷不丁聽到白慕川的聲音,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重重點頭,醉眼半眯,突然咧嘴一笑,朝他拋個眼神。
“不回學院,睡你啊?不,睡你家啊?”
反撩!反撩!
這是她腦子裡的聲音。
嗯,原以為有點難度,沒想到借了酒意發揮正常。
簡直,完美!
看他臉上那一秒的震驚,向晚笑得有點兒得意,從嗓子眼裡擠出一絲輕笑,像個惡作趣的孩子,本想憋住,結果終於還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小白先生,感覺怎樣?被人撩的滋味,很酸爽吧?”
“嗯?”白慕川淡然一笑,“爽不爽試過才知道。”
“好啊!約個時間?”
“……”
看他抽一口氣,雙眼看神經病一樣看自己,不吭聲了,向晚隔了兩秒打個酒嗝。
“史載,某年某月某一天,白警官撩人不成,被氣得五內俱焚。猝於錦山!”
白慕川:“……”
見識到了。
他皺起眉頭審視她一會,突然喟嘆。
“向晚,你真不像個女人。”
“女人什麼樣子?”向晚嗯一聲,慢慢歪倒在椅背上,一隻手臂懶洋洋搭在他的腦袋邊上,撐著腦袋,斜著眼瞄他,“你看看我,做個對比!”
慵懶放鬆的向晚,不像白天那麼嚴肅。
白皙的肌膚在光線暗淡的車廂里,泛著瑩白,純白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淺藍的空調衫,五官精緻美好,身體線條舒展著一種女性的柔美。
沒有名貴的衣服,但她很自信。
“你說啊!嗯?我哪裡不女人了?”
她像一隻貓,偶爾伸出只小爪子撓一下,把人心撓得都酥了,又拿小尖牙咬一口。
“不是很會撩嗎?白慕川。你怎麼可以慫?”
喝了酒的向晚有點奔放。
她眉梢恣意地輕揚著,帶一點挑釁地看著他。
白慕川沉默。
安靜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幅動態的畫。
車廂寂靜。
錦山寂靜。
萬物寂靜。
向晚一個人怔半天,無聊了。
她把雙腿半圈到椅子上,斜倚著,以更近更美地姿態看他。
一雙眼,帶著醉態的調笑。
“喂,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喜歡你,非你不可,所以才敢那樣對我的?小白先生……我告訴你,你錯了。”
向晚扯了扯嘴唇,笑得有一點放飛自我。
“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白慕川身軀微微一僵,嫌棄地刨開她貼近的身體。
“我不跟醉鬼說話。”
“哪個醉了嗯?神經!”向晚輕笑一聲,突然湊過臉到他的面前,“哪個人喝醉的人像我這樣清醒的?”
白慕川唇角一揚,“你告訴我,你是怎樣清醒的?”
向晚抬手敲了敲額頭。
她沒有回答,靠在汽車的椅背上,懶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睏!她想睡了,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但她拼命睜大眼,看著坐在身邊的高大男人,“清醒地知道,不能喜歡不能喜歡的人。”
不能喜歡不能喜歡的人……
好有藝術的一句話。
白慕川安靜地看著她。
向晚卻不這安分,突然用手指戳一下他的肩窩。
“你擋在這裡,像堵山似的,很討厭!我都吹不到風了……”
白慕川目光深深,一直看她,“你喝了多少?”
“一杯啊。”
“……”他又問:“我是誰?”
“白慕川啊。”
還好,知道。
白慕川哼一聲,不準備理她了。
她卻突然嬉笑,“哎,你怎麼不拿手指來考我了?來啊!讓我再咬一口。”
她似乎覺得好玩,又去拖他的手。
“來吧,我不僅可以數一,還會數二三四五六……”
白慕川扼住她放肆的小手,“你還真能折騰,這酒品!”
“那是。”向晚笑著說,“我喝一杯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啦。如果喝十杯,就好了。”
“……”
不管白慕川說不說話,向晚一個人玩得很嗨。
她終於把他彆扭的手臂撈了過來,死死扳開他的手指。
“來嘛,考我。一個,還是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