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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沉刀想了想,立刻意會了,“嚴格,就是那種一臉老子出淤泥而不染,但用起別人來比誰都帶勁的?”
封楚楚噗嗤笑了,連連點頭,簡直服了他的概括能力。
魏沉刀其實對嚴格沒多大印象,但後來在交際的時候見過那小子幾回,回回他都擺這種晚娘臉,大家私底下都這麼取笑他,所以魏沉刀才記住了。
魏沉刀道:“別操心了,她遲早會心裡有數,吃不了多大虧。”
“嗯,算了不說這個,哎,你就住陳無聞這裡嗎?”
魏沉刀也靠在欄杆上,看著下面人來人往,說:“暫時,我只會呆一陣子,工作任務完成以後就走了。”
封楚楚一愣,“還走啊?”
魏沉刀嗯了一聲。
二人間陷入了沉默。
魏沉刀湊上來,笑道:“捨不得?”
封楚楚不想搭理他。
“想我就打給我,”魏沉刀側頭看著她,“要是有人對你不好的話,也可以打給我。”
封楚楚沒好氣道:“‘有人’對我不好我就打‘有人’,我打你幹嘛。”
魏沉刀笑了起來。
也是,封楚楚又不是委屈包的性格,哪有機會讓他逞英雄。但他心裡或許更期待的是邵亦對她不好,讓他能有機可乘。
可是邵亦都能把股份轉給她,應該是對她很好的。
算了,他心想,這樣也很好。
第11章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色漸漸也暗了下來。
大約是晚上八點的時候,封楚楚接了個大洋彼岸的電話。
“楚!”大學室友熱情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特意起了個大早給你打電話呢!”
“艾麗,”封楚楚也笑起來,“怎麼了,這麼想我?”
“當然是想你了!不過,首先還是得說一個十萬火急的事情!”這個‘十萬火急’她還真用的是中文,雖然蹩腳,但還挺好玩的。
“你說。”
“你還記得年初的時候你拿的新銳獎嗎?我現在在替新銳工作,評審組邀請你拍一個公益短片做開幕,我自告奮勇的來了!”
新銳獎是時差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青年導演評比獎項,封楚楚用了一個期末考的拍攝作品參加,拿了那屆的大獎,但這個開幕公益短片是什麼情況?
封楚楚向艾麗仔細問詢,這才發現,用上屆得獎者的作品開幕是新銳獎的慣例,而且她當時拿了一筆獎金,那筆獎金是鼓勵青年導演繼續在事業上前進的一筆資助,於情於理,她都得交出點東西來。
鑑於手頭這張自製帝都美食圖都還沒有走完,她真的很想說,那錢都交給非洲瘧疾兒童了,你們找他們要。
“艾麗,我之前拍過一些東西,放在‘行走’的主頁上,你看那些可以嗎?”
“楚,必須得是在新銳獎之後的作品,今年你拍了東西嗎?”
“……沒有,”封楚楚望天,“今年就吃吃喝喝了。但是艾麗,你也知道我拍東西的風格,如果沒有必須要講的故事的話,我完全提不起勁來。”
“寶貝,那你就加油啊!去找故事!你可是我們中最優秀的一個!”
“說是這麼說,但我上哪找去?”
“在你身邊!你向前看,細心的看,一定能發現的!”
封楚楚向前看:城中村;細心看:樓底下倆熊孩子在路邊脫褲子撒尿比誰尿的遠。
她揉揉眉心,無奈道:“艾麗,我試試吧,如果不行的話,我只有給你們捐筆錢了。”
艾麗:“你這樣說的話,我比較期待你拍不出東西。”
封楚楚:“承你吉言。”
她和艾麗嘻嘻哈哈了一陣,聊了聊畢業後各自的生活,其實畢業後很少有人立刻能開始拍東西、當導演,大部分人都在這個行業的邊緣遊蕩著,試圖抓住機會、創造機會,讓自己回到理想的道路上。
封楚楚是非常幸運的,她如果想拍東西的話,就可以不計成本的開始拍,不想拍的話,就在家裡啃老敗家一時半會兒也敗不光,但是創作是公平的,如果腦子裡沒有東西,不管你有怎樣雄厚的資本,都拍不出好故事。
她拍東西沒有固定類型,她拍過野生動物紀錄片,也拍過清新微電影,通通都是有感而發,有了不得不抒發的感受,所以傾注在膠片裡頭。
能以這樣的狀態去拍東西,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封楚楚有時候想想,也只能感恩父母,感恩自己投胎本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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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艾麗聊完,封楚楚從陽台走進客廳,看見三人在沙發上嗑瓜子閒聊看電視。
而電視上在放一個綜藝節目,幾個叫不出名字的藝人在玩遊戲,她耐心看了兩三分鐘,也沒看出個究竟,不知道哪裡吸引了身邊這三位。
“你們看什麼呢?”她問。
“我也不知道,”魏沉刀拍拍身邊的空位,“來,坐。”
封楚楚挨著他坐下。
秦晚解釋:“無聞參加了這個節目,我們在等他的鏡頭,但這都播了一半了,也沒見幾個鏡頭。”
陳無聞托著臉,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我表現的不好,剪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