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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楚楚擦乾了水,往四周一看,服務生把衣服放外頭了,這裡面就是水池子和療養設備,她簡直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她偷偷往外面瞧了一眼,衣服掛在外間呢。
她聽了魏沉刀的話,沒好氣道:“那我現在讓你出去。”
魏沉刀先是被她無情的梗了一下,而後便敏銳的從縫裡看見她往外找東西,他扭頭去瞥一眼衣架上掛著的裙子,樂了。
“要衣服?”魏沉刀抱著臂,欠揍道,“出來拿呀,敢嗎?”
神經病。
這有什麼不敢拿的,又不是沒穿。
嘩——
激將法之下,封楚楚一下拉開帘子,把浴袍武裝到脖子了,抬手去拿衣架。
剛夠到目標,就被他一把抓住,從後方壓在牆上。
“魏沉刀!”
她接觸到他炙熱的體溫和堅硬的肌肉,胸膛下心臟強悍的跳動著,仿佛無視了皮肉與骨骼,一聲又一聲的傳到她這兒,將她也聯結了起來,仿佛野獸捕住了小鹿,在獵殺前反覆舔舐著致命的脖頸,聽這隻鮮美可愛的小東西心跳如鼓的反抗。
“是你讓我進來的,”魏沉刀壓低了嗓子,從後方在她耳側道,“也是你自己出來的,我都這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看不見他神情,只能聽見聲音,封楚楚忽然感覺心弦一顫,只覺得那聲音有些難以捉摸危險,她心底生出一種陌生的情感,莫名的令人難耐和害怕,她咬唇道:“你不是有手嗎,鬆開我。”
‘手’這個詞讓魏沉刀沉默了片刻。
而後又是笑又是嘆氣,無力的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簡直無奈了。
“我的天,姑奶奶,我都有你了,還得用手,”他笑的非常心酸,“你就不能行行好?救救孩子。”
莫名其妙,封楚楚覺得自己感受到了莫大的道德負擔與譴責。
“嗯?”男人不住的在她鬢邊蹭著腦袋,雄性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受男色所惑,她立場漸漸動搖……
她臉紅心跳,就要妥協,道:“那……”
此時魏沉刀的手機響起來,魏隊自從調來市局,手機鈴聲就變成了人民公安向前進。
“你電話……”
“不管,”魏沉刀不理電話,咬著她耳朵道:“就一次?怎麼樣?”
鈴聲:“懲惡揚善,劍出鋒芒,平安中國,無悔擔當……”
警歌太莊嚴肅穆了,封楚楚那一點動搖都被肅清了,瞬間就聖潔了起來,“我覺得不怎麼樣。”
鈴聲繼續雄渾壯闊:“人民公安為人民,我們的名字在警徽中閃光……”
魏沉刀也動作一頓,罵了句操。
封楚楚有點笑場了,“這音樂恐怕你也不行吧。”
魏沉刀磨了磨牙,惡狠狠道:“行不行你試試。”
“別別別,”封楚楚停不住笑,抵著他的胸膛,“反正我是不行……欠著,以後好嗎。”
電話響個不停,魏沉刀怕出意外,只能罷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輕輕碾著,有百般不耐,而後咬著牙鬆開她,危險道:“你說的,欠著,你給我等著。”
魏沉刀去外面接了電話,又去了趟洗手間。
封楚楚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大概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魏沉刀才出來,在她旁邊坐下,把她拉進懷裡,使勁嗅她頭髮,道:“現在算不算以後?”
封楚楚推了推他,問:“出了什麼事,電話打的那麼急,你不去嗎?”
魏沉刀心不在焉道,“沒事,既沒死人也沒塌房,只是封於雁交了份坦白書,她跑不了。”
“!!!”封楚楚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
封楚楚大怒打斷:“你不早說!你丫換到古代能亡國!!”
魏沉刀滿臉措手不及以及無辜,他怎麼了?
封楚楚拽著他往外走,“你給我起來,去警局去!”
兩人驅車來到公安。
天朗氣清,警徽在陽光下微微泛光。
封楚楚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路亡國昏君,簡直想剖開他腦袋看看裡面除了色慾薰心還有什么正經玩意兒。
魏沉刀按了指紋、刷了臉,帶著她進了大樓里,一路同事都好奇的打量著,時不時有人開他玩笑,他倒是想停下來炫耀一下女朋友,但皇后娘娘盛怒之下,他不敢停。
刑偵大隊在三樓,兩人走了樓梯上去。
按規定,封楚楚不能進辦案區,魏沉刀摸摸她頭,給她倒了杯水,“你坐這兒,我去裡面看看。”
封楚楚捧著水杯點頭。
魏沉刀走了過去,隔著玻璃便遙遙的看見了室內的場景。
周臻白和另一個同事坐在桌子一頭,俱都目光森冷,前方坐著從容的封於雁,以及她的三個西裝筆挺的律師。
“喲,”魏沉刀推門進去,打量幾人,“律師都來了,這才幾個小時?”
封於雁不說話,她的律師先站了起來,禮貌道:“魏隊長,您好,我是天盛律師事務所的方安,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來的時間沒有違反會見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