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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成眼睛一瞪:“你也被她騙了是不是!”
他嚯的站起來:“通知所有人,婚禮取消,他如果不肯回來,就讓他死在外面!”
沈奪跑出院子,見了林染,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走,林染掙了一下:“你幹嘛,我得去解釋一下。”
沈奪沒有回頭,硬是把她拉到車子旁,直接給人推上去,壓著她狠狠親了上去。
橫衝直撞,發了狠的吻她。
林染被動的承受,有些喘不過氣,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摸了摸她的臉,把人摁進懷裡。
林染摟住他的腰:“爸爸不原諒我,是不是?”
沈奪緊緊貼著她,“無所謂,沒有結婚證,你一樣是我老婆。”
他耳朵剛剛被書刮到,有一道紅印子,林染心疼的摸了摸,“他打你了?”
“沒有。”沈奪帶她上車,扣安全帶,林染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沈奪開車:“先找我同學。”
如果資金的問題解決了,他應該就不會這麼生氣了吧。
他怕林染尷尬,不想這種時候帶她見同學,先把人送回家,然後一個人開車去找鄭圖。
兩人約在鄭圖公司樓下的星巴克,鄭圖聽了他的事,一口答應,“峰子最近一直在外地巡演,本想等他回來咱們聚一下,一起見見你媳婦,沒想到出了這事,你放心,我一會就給我爸打電話,他認識不少風投公司,或許能有辦法。”
沈奪在兄弟面前,並不隱藏自己焦灼的情緒,他把咖啡當酒喝,一下悶了一大口。
一個寢室生活了四年,鄭圖十分了解沈奪,剛結婚的時候,在他們小群里,沈奪沒少吐槽這個被硬塞給自己的老婆,可現在看他的樣子,是真的著急。
鄭圖用小勺攪著咖啡,問他:“認真了?”
沈奪昨晚也沒睡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他垂著眼,“嗯。”
鄭圖沒再說什麼。
兩人分開後,沈奪回了趟公司。
得了冠軍,昨晚那幫小子一定都玩瘋了,沈奪給他們放了兩天假,這會兒公司一個人都沒有。
他坐在辦公室里,翻找了所有能聯繫的人,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可這塊蛋糕太大,有心人吃不下,吃得下的人又不看好這個項目,不想趟這趟渾水。
只有少數幾個人答應考慮考慮。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是這樣度過,四處奔走,林染也聯繫了林家那邊可以聯繫上的人。
聽說沈年成因項目的事,急火攻心,生了場大病,林染幾次去沈家,想見見沈年成,都被攔在門外,最後一次,沈年成終於露面,並放話:想跟我兒子結婚,絕對不可能。
鄭圖那邊有了回話,跟沈奪預想的差不多,暫時沒有特別合適的人選,不過鄭圖給了一個消息。
“目前帝都只有一家公司的實力可以支撐這個項目,但他們家諸多產業中,從沒有涉及娛樂地產這類項目,不知道會不會有興趣。”
沈奪問:“誰?”
“城西賀氏,老太爺賀儒林,已經退休,目前是他兒子掌舵,叫賀幼霆。”
……
晚上,818酒吧。
一個僻靜的角落,沈奪和林染,胡來和老婆思文,胡鬧,林漾,幾個人圍坐一桌,氣氛壓抑,大家都不怎麼講話。
胡鬧試圖活躍氣氛:“內個什麼……你們要不要吃爆米花,我去弄點兒過來。”
沒人理他。
胡來看向沈奪:“別愁眉苦臉的,不是還沒到最後關頭麼,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沈奪靠在沙發靠背上,一邊撐著扶手,一邊攬著林染,“肉太肥,地主太少。”
胡鬧給林漾扒了個橘子,轉頭說:“要我說,還是你們太有錢,整天愁的都是幾億幾億的事兒,像我,幾十萬的生意都能樂半個月。”
胡來蹬了他一腳:“不說話能死?”
林染身子倚著沈奪,把玩他的手指,輕輕嘆了口氣:“胡鬧說的對,我現在寧願我們家只有一個水果攤兒,起碼不會愁的睡不著覺。”
一旁的林漾突然一拍大腿:“姐,還有賀幼霆呢?你們找他了嗎?他一定能幫忙的!”
沈奪說:“找了,他秘書說他現在人在國外,要過幾天才回來。”
林漾又蔫下來。
自從知道家裡出了事,她情緒就一直很低落,一直覺得大家都在努力,只有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種情緒一直延續到他們散夥。
胡鬧送她回家,一路上看她悶悶不樂,特意提前了一會讓司機停車。
林漾坐在車裡沒動,看著窗外,“還沒到家呢。”
“你下來,快點。”
計程車走後,漆黑的路上只有一排昏黃的路燈,胡鬧帶著她慢慢往前走。
他偏了頭看她:“好了,別不開心了。”
林漾把頭扭到一邊去,不肯承認,“我哪有不開心。”
胡鬧轉到她面前,附下身,探過頭盯著她的眼睛。
幾秒後,林漾的小臉兒有點發紅,推了他一把:“幹嘛。”
胡鬧笑:“從我認識你,你開心,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你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