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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剛踹出去,卻馬上被司遙用手壓下,然後整個人坐上來,將他的雙腿部壓住,再也動彈不了。即便他想伸手去掐司遙的脖子,可惜距離還稍嫌遠。
司遙穩穩地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擰下軟膏的蓋子,動作從容,讓厲森越發火大。
但同時他也越發清楚明白,不管再怎麼叫罵或是掙扎,都註定只是徒勞。
而且坦白說,從前他們做過那麼多次,甚至算得上是配合愉快,其實厲森早已不會排斥司遙對他做這樣的事。
問題只是,眼下這件事發生得太過詭異,太過出人意料。
「你這瘋狗……你真的瘋了是不是?你不是還在生病嗎?剛剛還說自己沒力氣,你就不怕做到一半突然斷氣!」厲森越說越來火,最後一句已經演變成惡毒的詛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司遙喃喃道。
「……你給我滾!」厲森簡直氣結。
要不是手被銬住,拖住了身體,否則哪怕是用頭去撞,他也一定要撞得對方腦袋開花,讓這混蛋做他的牡丹花!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道光,他的神情古怪起來:「如果像你之前說的,你這樣做是作為運動,而你運動的目的是想出汗……那由我來做不也一樣?我可以讓你出汗,也不必要你動,反正你不是正沒力氣?」
「你這樣想也不錯。」
司遙嘉許似地笑笑,可惜還沒有等厲森看到一點希望的光芒,緊接著他又說,「不過我要問問你,你想吃我已經想很久了,對嗎?」
「那又怎麼樣?」
「我再問你,假如面前擺著一份你念想已久的大餐,你會不會毫不留情地大快朵頤?」
「……」
「既然你默認,那麼結論就很明確了。正如你所見,目前我仍是病人,我的身體還很虛弱。以我這樣的狀態,如果任你饕餮蠶食,才是真的會斷氣吧。」司遙低嘆一聲,顯得無能為力。
厲森頓時又好笑又好氣:「我儘量輕點不就行了……」他辯駁,卻底氣不足,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男人在床上所說的話並不可信。」司遙沉靜地說。
「……你才最沒有資格這樣說!」厲森鬱悶得不行,吼出這句之後,他就感覺再也沒有力氣。不論是爭論還是掙扎,他都沒心情再做了,反正怎麼做也改變不了結果。
顯然司遙也已得知這一點,於是從他的身上下來,分開他的雙腿,將軟膏的出口抵上他的後庭,那裡就同他此時的臉色一樣,無精打采地陰鬱著。
微帶涼意的膏體進入身體,這實在不能說是多麼舒服的事情。厲森暗暗吸氣,有點想罵人,不過還是忍了回去,懶得浪費口水。
然而當他看到司遙放下軟膏之後的行動,登時又驚又愕,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察覺他的驚疑,司遙俯低身,在他臉頰印下輕吻,一路吻到他耳邊,軟語呢喃:「抱歉,你也知道我現在狀態不好,恐怕不適合持久戰。」
「……」他還真是說得出口!
厲森不屑,但卻不能否認心裡的驚疑的確隨之消散許多。耳朵莫名地一陣發熱,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口中所吐的熱氣所熨燙。
他皺了皺眉,不耐煩似地叫道,「少廢話,要做快做!」
司遙輕笑:「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正如話里所說,司遙的確沒有客氣,就這樣挺進厲森體內。雖說潤滑劑用了夠多,但畢竟還是缺了前戲,厲森痛也痛得理所當然。
又有什麼辦法?他不是沒機會要求司遙先做些準備工作,是他自己沒有要求而已。
也不能說是為了體恤司遙現在的狀態,只不過厲森的確不很在意這種程度的痛楚。對他來說,只要不會造成流血就行。
痛,也就只是在一開始,後面會慢慢好起來的,這可說是經驗之談。
或許的確是狀態不佳的緣故,司遙的話也是反常地少,基本沒有。以前他會間或地逗弄對方幾句,今天卻只是沉默地做,重複那兩個相反的動作。
這讓厲森有些不適應,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種感覺就好象……聽不見那個聲音,便不能確定那個人的存在,就算身體裡是滿的,心裡卻是空的。
潛意識中,也許是為了消除這種不踏實的心情,他伸出手將司遙抱住,感覺到那真實的體溫,才算放心。
心情放鬆了,也才能夠更自在地享受身體的感覺,痛楚果然漸漸消失,像是無聲無息地融化在那份反覆摩擦而生成的熱度里。
比之先前,厲森明顯感覺到那根在他體內橫行的兇器變得更硬挺,更壯碩,也把他填得更滿,更……舒服。
說起來也許很羞恥,但是他也不想否認,他的確喜歡司遙的這個東西……它總是可以滿足他,比他原本索要的還多得多。
雖說這也可能是因為他沒有與其他人做過比較,將唯一當作最好。不過反正他也沒興趣再去找其他人來做這種比較。
肉刃與肉壁之間一次次地急劇摩擦,每一次都在製造快感,隨著快感越積越多,高潮自然而然如期而至。
厲森喘著氣回憶著,和以前相比,這次似乎少了些激情。不過,偶爾像這樣輕快地做一次,倒也不壞。不然每次做完都要暈眩老半天,簡直像去了半條命似的,也很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