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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先有一個不太象樣的開始也好,有了第一次,就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至少讓他趁此機會拾回一點信心,讓他知道他在這個人面前並不是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
『那好,你要的,我可以給你。』
聽見司遙這樣說,厲森緩緩呼出一口氣,隨即又聽到,『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先答應。』
「什麼要求?」厲森挑起眉,不以為然。
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可要求的?總不可能叫他戴套子吧,哼……
『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姚敘有所牽扯。』司遙簡短地說,聲音里完全不復先前的旖旎誘惑,
正經得像在談公事。
「姚敘?」厲森怔了怔,「你在說什麼?」
『我看到今天的娛樂新聞。』司遙說:『昨晚你和姚敘在飯店前的照片被拍了下來,你應該也知道吧。』
「知道又怎麼了?」
厲森依舊不以為然,「是他來找我說話,我也只是跟他說說話,可沒有帶他進飯店開房。」
『這次你沒有這樣做,並不代表你下次不會這樣做。』
「……所以?你這是想告訴我,我不能這樣做?」
厲森微眯起眼,嘲弄地輕笑了聲,「我不記得我有聽你管制的義務。」
『你的確沒有這個義務。』司遙淡淡地說。
事實如此,一年時限未滿,厲森雖沒有摘下戒指,但也沒有提早點頭。目前他們之間的關係,比床伴深一點,比情人淺一點,就這樣不尷不尬地夾在中間。
按照當初所約定的,在這一年時間裡,司遙並不能夠對厲森的行為加以干涉,嚴格來說他甚至沒有立場指責厲森在外偷腥。
今天他的破例,實在是有特殊原因。
『我只是想提醒你,姚敘有妻有女。』
「……」
『你想招惹誰都可以,惟獨請不要招惹有家室的人。』
「……」
厲森始終沉默著,頭腦中似乎有什麼漸漸沸騰,身體卻在一點一點冷卻下來。
「這算什麼?」
他攥著拳,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牙縫,「你是來為姚敘求情,希望我不要對他出手,以免害得他妻離子散?你可真是好心啊,不過我想我有必要再告訴你一次,是他來找我,想引誘我的人是他!」
『那麼你能不能拒絕他的引誘?』
「他自己送上門來,我為什麼要拒絕?」
『那麼把我作為他的替換呢?』
「你……你這個……」
對方的語氣始終嚴肅正經,厲森卻越聽越生氣,氣得要發瘋。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和姚敘扯上什麼關係,可是他不想這麼說。他已經氣到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要說姚敘這人,曾經也算紅極一時,可惜太早踏入婚姻圍城,失去了許多人氣。現在約莫是後悔了,激情也早已被乏味的婚姻生活磨滅殆盡,卻又礙於子女不便離婚,於是想走歪門邪道,以重拾往日的輝煌。
至於厲森,堪稱一個活生生的緋聞製造機,不論圈內圈外的人,只要和他鬧一場緋聞,知名度必然大大提升。
照理說,同一個人的緋聞看多了,總該厭倦,可是厲森卻到今天仍然穩居娛樂新聞熱門人物TOP.1。誰讓他不單有錢有勢,連外形也比真正的明星更像明星,民眾就是愛看他,怎麼也看不厭。
而姚敘之所以找上他,目的不言而喻。
其實厲森覺得很可笑,姚敘分明是不折不扣的異性戀,卻跑來勾引他這個男人。何況即便姚敘是同性戀,他也不可能會接受。姚敘的外形還算在他的眼光範圍內,關鍵只在——姚敘有家庭。
厲森絕不對本公司旗下的藝人出手,這是很多人都注意到的原則。而他還有另一個大家都沒怎麼注意的原則。
一個完整的家庭,很多人有,也很多人沒有。厲森自己經歷過從前者到後者,他不會再讓別人由於他的緣故而從前者發展到後者。
現在看來,連司遙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啊……沒注意到就算了,甚至還做出那種事!
「所以先前你在電話里說的做的……」
厲森強忍怒火說著,狠狠咬了咬牙,「到底都算什麼?」
『那不是你長久以來的心愿?』司遙想當然似地反問回來。
「心愿……」
如果此刻司遙站在面前,厲森會毫不猶豫地送一拳出去,或許再多幾拳。
「所以你就把這當作了條件,還特地留在最後來跟我交換這個條件!?」
『不。姚敘並不值得我為他這麼做。』
司遙笑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當作攀升高位的雲梯,甚至被捲入別人的家庭糾紛。』
「……」厲森怔了怔。這麼說,其實司遙所考慮的出發點是為了他?
說起來,的確是這樣才對。司遙和姚敘素不相識,沒道理會為了對方「自我犧牲」。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說?」
只是厲森始終不能理解,「非要等做了那些之後……有必要嗎?你該知道這種做法只會讓我更惱火。我看你……你就是故意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怎麼會?只要你願意消氣,我還是會讓你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