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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遙知道厲森是真的這麼認為,也正因為知道,才更令他啞然失笑。
「傻瓜。」他靠過去,在厲森回嘴之前,先將他的嘴封住。
厲森起先還有點不爽,不過隨著這個吻逐漸加深,他便懶得再想其他有的沒的,只管專心在這個吻中就好。
他喜歡和司遙接吻,可以極盡溫柔,也可以激情四射,反正感覺都很好。
或許連接吻這種事都有默契。而當默契來時,便可吻得自然而然,身心舒暢。
司遙將兩人的姿勢稍作調整,抱住厲森的肩膀,剛剛躺下,忽然聽見一陣曖昧的呻吟聲。
是從電視裡傳來的。激情戲碼再度上演。
司遙皺了皺眉,在枕頭邊找到遙控器,將電視關閉。
聲音沒有了,房裡突然顯得異常安靜。
「為什麼要關電視?」厲森不解。
「你不覺得在這種時候,聽見女人的聲音很掃興?」司遙似笑非笑地反問。
厲森一聽就知道他是故意,也故意說了句:「完全不覺得。」
「抱歉,我深深覺得。」司遙遺憾地說。
他越這樣,厲森就越是想跟他作對:「怎麼會呢?我感覺很好。快把電視打開,我還想多聽聽。別人的叫床聲也是很好的興奮劑,你不知道嗎?」
「是嗎?」
司遙低嘆一聲,「電視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的。作為彌補,我來叫給你聽。」說完,附到厲森耳邊,竟然真的輕輕呻吟起來,曖昧至極,淫靡至極。
厲森瞬間面紅耳赤。
就連在真正做愛的時候,他都沒聽過司遙發出這樣的聲音,這簡直是……簡直是,邪魔之聲。
被這種聲音侵入的耳朵,酥得像是快要化掉。聲音又傳達到大腦,腦子仿佛也融作一灘水。心臟更是完全脫離控制,飛快地跳起來,引起血液流動加速,渾身都開始發燙,所謂的熱血沸騰也不過就是這麼回事。
覺得不應該這樣,厲森試圖阻止,未果。最後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居然在單單只聽見聲音的狀況下,有了生理反應。
真是自作孽,就因為他講了那種話……
但歸根到底還是怪這個混蛋!
「閉嘴!」他忍無可忍地低吼,「你這死變態,色情狂,給我閉嘴!」
司遙果然收聲,無辜地問:「你不是想聽嗎?」
「我現在不想聽了。」
「我叫得不好聽?」
「不,你就是叫得太好聽……又沒有人對你怎樣,你叫那麼好聽是怎麼回事!哦,我明白了,你其實是想勾引我上你是吧?那就立刻趴下,屁股撅起來讓我上!」
「你啊……」司遙微笑,在厲森鼻尖上輕吻一口,再往下,印上他的雙唇。
至於他剛剛說過的話?他說了什麼嗎?司遙選擇性失憶。
當時司遙因要參加葬禮而回來,待了兩天,本該儘快回去劇組那邊。不過當他打電話給蘇瞳的時候,蘇瞳說那邊一切順利,看樣子暫時不會有什麼非要司遙回去不可的事情,司遙可以留在家裡,處理處理另外一邊工作上的事。
既然蘇瞳這樣說,司遙自然樂得清閒,況且他也確實有事需要處理。
在他離開目前的公司之前,可以趁現在將一些工作收尾,另外再收收資料,看哪些是可以帶走的,哪些則是應該歸還的。
整個下午,司遙就在房子裡忙於整理。五點剛過,接到厲森打來的電話。
『你在家嗎?』厲森問。
「在。」
『嗯,那你等我,我有點事要過去找你。』
「好。」
掛斷電話,半個鐘頭後,厲森果然來到。
看見司遙手頭的那一堆東西,厲森微微皺眉:「你在忙?今天一定要忙完?」
「不是。」司遙說,暫且停手。
「那就行。」
厲森停下來考慮片刻,臉色隱約古怪,語氣也有點生硬地說,「之前快下班的時候,厲朝叫我晚上回去吃飯,還說要我邀你一起去。」
「我?」
太過意想不到的事實,連司遙也不由得微變臉色,眉尖跳了一下。
好一會兒的緘默之後,才重新開口,「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
厲森露出頭疼的表情,「我想來想去,最有可能他是從李綿羽那裡聽說了你。至於為什麼要請你去吃飯,我不知道,只有你去了才知道。」
聳了聳肩,接著說,「反正我是來跟你講一聲,要去不去還是看你自己的意思,你去也行,不去也無所謂,反正厲朝邀你只是去吃飯,不是準備要吃你……大概。」
「……」司遙思忖著,今天這場會不會是鴻門宴,看來誰也沒有把握。
不過再想想,像厲朝這樣的人,雖然曾對家庭關係處理得不夠好,但在其他事情上倒是出了名地雷厲風行。
假如揣在厲朝心裡的是一根矛頭,大可以直接刺向他本人,不必這麼拐彎抹角。
要想知道厲朝的心思究竟是什麼,就只有像厲森所說的,親自去看看了。
當司遙和厲森一道走進房子裡,一眼便看見厲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翻看報紙。聽見動靜,厲朝抬頭看來,隨即放下報紙站起身走了過來。這邊的兩人也一道往那邊走去。
司遙在差不多的距離上停腳,但厲朝卻繼續上前幾步才停。儘管幾乎微不可察,但司遙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被對方以非常快的速度和非常仔細的眼神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