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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熏,笑面虎到底什麼意思?”
笑面虎是宋美怡給溫北傾起的另一個綽號,因為冀北的原因總愛挑溫北傾毛病,背地裡給她起了很多綽號。
“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太順著冀北了,事事都聽他的,一天都圍著他轉,這樣時間久了,你們之間只會越來越像親人。”
“那你說怎麼辦?”
“借著出國的機會,交一個外國男朋友,你雖然身材不怎麼好,臉還過得去,在國外應該會很受歡迎。”
“阿熏,你在說什麼?開玩笑嗎?”
“我很認真的跟你說,如果你想跟冀北在一起,去國外,就交一個男朋友。”
“神馬?!”
……
溫北傾做了一個夢,夢見大一學生會募捐款失竊的事情,上交募捐款前的那一天是溫北傾重複最多的一天,剛了解時間停滯的她簡直要在那段時間崩潰。
開始幾次都是沉默不語,讓冀北墊錢,後來暗地裡尋找拿錢的人,十幾次之後終於鎖定了目標,揭發了對方,那個叫張桐的男同學那一天在她的記憶里受盡了同學的嘲笑,她開始也很唾棄他。
後來偶然一次他對著同學說出了父親生病住院,沒有醫藥費的實情,她開始尋找能讓他主動把錢還回來又不會讓大家知道避免他受傷的方法,成功之後卻仍然重複著這一天,最後她拿出了自己用零花錢攢的積蓄,當天打給了他父親的醫院,重複的噩夢終於結束了。
後來冀北找到她,想要跟她分攤一部分那位同學父親的醫藥費,她拒絕了,漸漸的冀北會經常來找她說些工作學習上的事情,還帶著小尾巴宋美怡,三人漸漸熟悉起來。
7月10號早上,溫北傾收到了冀北的簡訊:我登機了,有事記得聯繫我,即時做不成情侶,我們還是最好的搭檔。
溫北傾沒有回信,她需要儘快淡出他的視線。
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冀北同樣明白她的意思。
轉眼間大四開學,溫北傾開始著手準備畢業論文,同時也開始規劃未來的道路。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對於自己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因為從小她幹什麼都是由母親溫蓮規定好的,她只要達到她的標準就行。
“開學後去趙氏旗下的公關公司實習,我會讓你爸爸給你打點好。”溫蓮看著溫北傾皺了皺眉。
40歲的溫蓮保養的極好,看起來像三十歲的女人一樣,皮膚白皙,一雙桃花眼,瓊鼻,櫻桃唇,柳葉彎眉,身材瘦弱,自有一股溫柔嫻靜的柔弱味道。
溫北傾是細長的丹鳳眼,鼻子不夠挺翹,嘴唇略大很薄,眉峰偏高略帶英氣,瓜子臉,整體給人很普通的感覺,一點沒有遺傳溫蓮的美貌,也不像記憶里見過的那位爸爸。
“媽媽不要打擾父親了,我有信心憑自己的實力進去的,”溫北傾低垂著視線,“好歹我也是H大出身,學校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父親了。”
溫蓮眉心緊蹙又緩緩鬆開,視線落在溫北傾身上,“還算長點心,如果進不去趙氏,畢業前也不需要回來了。”
溫北傾忽略心底的難受,平靜的回了一個嗯字。
這個回答她重複了三次。
第一次她拒絕去趙氏工作,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然後被溫蓮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她默默的回了個好,被溫蓮嫌棄沒用。
這一次她的回答令母親滿意了,看著24點過後手機屏幕上新增的一天,她疲憊的睡過去了。
她渴望著被愛,身心俱疲後換來母親的一絲垂簾。
她極度抗拒進入趙氏,她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母親為了她拋棄了一切,她只能接受。
今天是難得的周末,溫北傾去學校附近的公園散步,冀北和美怡出國後,她有些寂寞,平常周末都會出去一起玩,現在只剩她一個人。
找了一處隱秘的花壇,靜靜地坐著感受午後的陽光,拂面的清風,心裡很平靜。
不遠處有一位大爺在打太極拳,看起來極有韻味,她靜靜的觀賞。
時間的重複讓她學會了遠離人群,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增加她的“通關率”。
溫北傾起身離開的時候,沒有看見身後的老者面色蒼白的摔倒在地,掙扎的手掌伸向她離開的方向。
☆、生命
時間被重複,溫北傾看著手機上的星期六,有些懵,周末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昨天她也沒有和別人接觸,回憶一天的見聞,她再次來到公園,坐在同一個位置。
對面的大爺突然緊抓著胸口,面色青白的跪倒在地,抬頭看向溫北傾的方向眼裡透著尋求幫助的信號。
“藥,藥在包里。”大爺聲音嘶啞,對著跑過來的溫北傾說道。
溫北傾立即去樹下的包里查看,拿出藥走到大爺身前的時候,大爺已經陷入了昏迷,溫北傾手足無措的叫喚著,“大爺,大爺。”
努力鎮靜下來拿出手機撥打120,然後將大爺放平在地上,在網上搜索急救措施,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手下的老人呼吸越來越微弱,溫北傾焦急的大喊起來,“附近有人嗎?這裡有一位老人突發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