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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秉昱不知道心頭上湧起的這種沉悶感是什麼,仿佛只有父母過世時才有過得這種感覺,他轉回身,對上她絕望的眼神。
莫秉昱覺得自己可能瘋魔了,在事務所正忙得時候和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去了醫院做親子鑑定,結果三天後才能出來,溫北傾戀戀不捨的和莫秉昱在醫院門口分別。
三天後,莫秉昱已經忘記了這件事的時候收到了醫院的報告單,自嘲的打開看看,心跳驟停,腳步不穩的跑到前台,“那天的那個女孩,你留她的聯繫方式了嗎?”
“boss,沒留。”小麗第一次看見風度全無驚惶不安的莫律師。
莫秉昱臉上帶著後悔,心底的種種疑問被壓到心底,心底只有一個想法,“她血緣上的妹妹,過去的十八年過得非常不好,他必須儘快找到她,告訴她,她的出生不是原罪,她的親人都很愛她,她的存在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莫秉昱看見縮在事務所門口的溫北傾,紅了眼眶,“對不起,過去沒有在你身邊。”
溫北傾站起身,撲進莫秉昱懷裡嚎啕大哭,仿佛要將她這輩子的淚水流幹了。
莫秉昱很快聯繫了溫蓮,因為溫北傾的緣故,沒有起訴她,只是斷了兩人的母女關係,溫北傾正式更名為莫北傾。
莫北傾冷眼旁觀溫蓮的哭訴哀求,心底沒有一分動搖,“等我工作後,會定期給你打一筆生活費,以後我不會再見你。”
北傾大學去了Z市的S大,離莫秉昱的事務所不遠。
莫秉昱把她捧在了手心,她真正的成了“自家的小公主”。
畢業後去了父母所在的中學任職,日子過得平淡又溫馨,她很喜歡教書育人的工作,莫秉昱調笑:
“總算有人繼承了他倆的衣缽,父母地下有知也不會再埋怨我了。”
雖然遺憾沒有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她真的很滿足。
趙博遠最近經常在別墅大發雷霆,趙景淮看了眼手裡查到的資料,臉上帶著嘲諷,“沒想到你也有被女人玩弄的一天。”
溫蓮徹底被趙博遠拋棄了,她賣了H市的房子和車子,回了老家。
過去多年,溫父溫母一直很惦記她,等著她回來。
趙景淮最近總做夢,夢裡總會出現一個叫溫北傾的女人,她明明長相普通,也不會向他諂媚,他在夢裡卻一點一點的愛上了她。
他去H大找叫溫北傾的學生,學校卻表示查無此人,美怡也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H大的學生會長是冀北。
隨著夢境裡事件的發展,他看到了四年前那個被趙博遠拋棄的情婦,也知道了母親死亡的真相。
北傾在Z高已經工作三個月了,漸漸適應了學校的工作節奏,校方領導對她教學方式也很認可,她難得有努力後收穫成功的喜悅。
今天最後一節課結束,北傾整理好教案,走出教室,走廊里傳來喧譁聲,她笑笑,“高中生精力還真是旺盛啊!”
“溫北傾!”
北傾渾身一僵,她很久沒有再聽見過這個名字了,聲音熟悉的讓她不敢回頭,緊了緊手裡的教案,繼續前行。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手腕一緊,北傾被迫回身,倉促間教案散落在地,她抬頭,對上趙景淮的視線。
趙景淮臉色很不好,眼底青黑,眼裡帶著紅血絲,伸出手臂,將她死死的抱進懷裡,“找你的這三個月,我絕望過無數次,我希望真的只是我的夢,又怕這真是我的夢,不記得我也沒關係,只要你平安就好,北傾。”
趙景淮的淚水掉落在北傾的發間、脖頸,明明是涼的,卻燙的她心頭劇痛,她嘴角開合,卻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趙景淮渾身一僵,鬆開她,死死的盯著她,“你也記得對嗎?四年前離開溫蓮是因為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記憶對嗎?”
“先生你是誰?放開我妹妹。”
莫秉昱今天下班早,過來接北傾下班,看見陌生的男子抱著自己妹妹,火氣立刻上來了,將北傾扯到身後,臉上帶著戒備和怒氣。
北傾垂著頭,趙景淮懷裡空落落的,視線對上莫秉昱帶著敵意,吐出一個驚天消息,“我是北傾未婚夫。”
北傾渾身一僵,神情驚訝的抬起頭看向趙景淮。
趙景淮整理了下自己有些邋遢的外表,唇角揚起溫雅的笑,“大哥您好,我是趙景淮,雲逸公司的創始人,以後還請多指教。”
莫秉昱臉色難看到極點,卻沒有發作,視線轉向莫北傾,“北傾,這是什麼情況?”
北傾咬了下唇,神情有些無措的看向趙景淮,趙景淮眉眼彎彎的看著她。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北傾工作一天應該也累了,我們回家吧。”
趙景淮撿起地上掉落的教案遞給北傾,“我也不想給北傾太大的壓力。”
幾人來到莫秉昱的住處,趙景淮非常自覺地坐在北傾旁邊,如果不是莫秉昱在一旁,他現在想立馬抱住她,不放手。
莫秉昱早在回來的路上智商就上線了,“據我所知,這四年我都沒見過趙景淮先生一面,也沒聽北傾提起過你,北傾有未婚夫這件事我這個做哥哥的更是聞所未聞。”
趙景淮笑了笑,的確,按照事實來說,這是他和她第一次正式見面,但是他認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