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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喝著喝著，外面繼午後那場小雨後，又再次飄下薄薄雨花，一群人見此就更加沒有要溜的意思，一直談天說地。

　　  肖熠話不多，只是享受閒來無事的感覺。

　　  中間偶爾低頭看看身側的人，集影有一次和他目光接觸到，靠上去一笑。

　　  “怎麼了？喝多了沒。”

　　  “啤酒，怎麼可能喝多。”他溫柔道，說著，手裡的酒瓶又捏了起來。

　　  集影伸手拿住，沒讓他喝。

　　  肖熠眼底泛過柔光，看著她自己喝了後濕濕潤潤的紅唇，上面泛著一層迷人的光澤，“怎麼了？怕我酒後亂性。”

　　  她一頓，害羞低頭。

　　  肖熠想到剛剛，吸口氣轉移話題，“展覽好看嗎？”

　　  “好啊，可惜你沒空。”

　　  “抱歉。”他伸手摸摸她的眉心。

　　  集影不是這個意思，“沒事，我自己可以看，就是你沒看到，那等我自己辦展覽吧。”

　　  他笑了，“好。”

　　  “你最近很忙嗎？”

　　  “還行，”他輕呼口氣，“就是肖煥把一堆事撂下了，幫他應酬應酬而已，中明的事我是不管的。”

　　  “你喜歡玩自己的？”

　　  他喝下最後一口酒，捏扁了啤酒瓶，低頭在她耳邊呵著溫熱氣息，道：“喜歡和你玩。”

　　  集影臉紅，咬他手指一下。

　　  那邊有人見了，“哎哎哎，這光天化日，雨還沒停就下逐客令，我們這還走不了啊。”

　　  集影：“……”

　　  肖熠看過去，懶洋洋把啤酒瓶一把丟過去。

　　  一眾人大笑。

　　  雨是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停的，集影和那位姓焦的女孩子約了改天玩，一群人就陸陸續續走了。

　　  集影喝了幾口酒，上了樓邊走邊解開身上的夾克衫，剩下一件黑襯衣後，正要往床上去，後面跟著進來的男人就從後面抱過她，手臂橫過她的腰，緊摟住。

　　  “集影，襯衣送你要不要？”

　　  “……”

　　  她往後靠著，和他一起撞上門，在燈下輕鬆舒服地站著，揶揄：“你不喜歡啊？”

　　  “喜歡，但你穿我更喜歡。”

　　  “這樣？”

　　  “嗯，給你穿。”

　　  “我自己有衣服，你個流氓。”她說不下去了，輕踢他一腳。

　　  肖熠懶洋洋地笑，親了親她的側臉，抱起來走到床邊，摸摸她受傷那隻腳，“自己玩一會兒，或者睡覺，我去洗漱。”

　　  集影坐在床邊，晃悠著兩隻細白的腿，那邊去拿衣服的男人餘光看著，管得很寬：“好好坐著，不許晃腿。”

　　  集影咬唇，似乎品出來一點原因，但還是忍不住嘟囔：“為什麼？”

　　  “晃得你男朋友受不了。”

　　  “……”

　　  兩人均想到早前浴室那一場，一個正兒八經，一個臉頰火熱，好像再看，剛剛那場火就要繼續點燃一樣。

　　  好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肖熠走到床邊，一邊拿起來一邊揉揉她的頭髮，一看，他媽媽的，他輕咳一下，划過接聽。

　　  “怎麼了？”這麼晚了。

　　  那邊紀輕蘆沒聽出什麼異樣，跟他道：“你有時間嗎？”

　　  肖熠掃一眼床上的人，她正偷瞄他，被抓到，立馬翻過臉好像不認識他。

　　  他輕嘆：“沒事。有什麼事？”

　　  “我和你爸爸待會兒臨時去機場，回北市，你如果有時間的話，過來帶一下綣綣，她白天睡多了這會兒不困，我怕她自己玩出問題。”

　　  “這樣。”

　　  “你如果沒時間的話，我們就帶著一起走了。”紀輕蘆微笑。

　　  “不用了，我過去。”沒買小東西的機票，還要改簽。

　　  掛了電話，肖熠躺下去抱過女朋友，溫柔撫了撫，“別動，自己睡好不好？我去看看綣綣。”

　　  “快去。”

　　  “你再說一句。”

　　  “……”

　　  集影偷偷掀開眼皮，看到肖熠哥哥不滿的臉色，默了默，害羞湊近，“我難不成還要說別走嗎嗚嗚。”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

　　  集影想起早前焦靈說的，家長也見了，“我不去，去了和綣綣一起不用睡，我都聽到了，你自己去，我困了。”

　　  肖熠扯唇，揉揉她的捲髮，“那你乖乖睡，有事找我。”

　　  “好，拜拜。”

　　  “……”還沒走拜什麼拜。

　　  肖熠嘆氣。

　　  他喝酒了，雖然也不遠，但還是沒有開車，出了門往家裡的房子走，他的腳步，十分鐘就也到了。

　　  他父母在客廳等他，見他走路來，他媽媽揶揄：“你車呢？”

　　  “喝酒了，沒開。”

　　  喝酒？那今晚是玩了一場了？那這會兒，應該是和女朋友兩人世界？紀輕蘆微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肖熠扯唇，假裝聽不懂，抱起在地毯玩拼圖仰頭看他的肖綣。

　　  送父母出去，等車子離開後，肖熠抱著小東西在門口看院子裡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