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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沐纖離旁邊的雲婉儀,伸長脖子看了看沐纖離寫的字兒。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這詩雖然還沒寫完,也瞧不出好壞。但是沐纖離這字卻是寫的不錯的,字跡如行雲流水,瀟灑之中又帶著一股子狷狂。看著比其他女子些的那些小楷,有意思多了。
一首詩寫罷,沐纖離把狼毫置於筆架上,雙手環胸等著那香燃盡。
眾人見沐纖離那麼快的便寫完了一首詩,更加堅定了沐纖離是在鬼畫符。作詩哪有那麼簡單?只有七皇子這樣聰明絕頂之人,才能一揮而就。
“喲!這詩會都開始, 那小爺豈不是來晚了。”忽然一個低沉又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牡丹亭前。
沐纖離同柳心聽到這聲音,瞬間便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看這牡丹亭前的那一抹紅,和那人頭上纏著的白色繃帶,二人忙低下了頭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清流?”對於東陵清流的出現,東陵燼炎倒是有些驚訝。
“見過太子哥,見過七哥,見過姑姑,玉瑤表妹。”東陵風流姿態慵懶的見了禮,隨即又十分輕佻的掃了在座的人一眼。那坐在最後一桌,用手擋著臉的藍衣女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身後那丫鬟雖然也用手擋著臉,可是那身形卻有些眼熟。
不少小姐,接觸到東陵清流的視線後,都紅著臉低下了頭。
清流?東陵清流?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能。原來這狐狸精,就是榮慶王府的小王爺東陵清流。整個皇城誰人不知道,這東陵清流是不受禮教約束,風流成性睚眥必報的人。皇城有兩害,一個是囂張跋扈驕縱蠻橫的沐纖離。二便是這個風流成性,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喜好來的混世魔王東陵清流了。
在皇城這些公子小姐中,流傳著一句話,沐纖離得罪得!這東陵清流卻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混世魔王發起火來,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
在原主的記憶中,對東陵清流的記憶,保留在東陵清流十五歲以前。那時候的東流清流還只是個模樣俊美的少年,這五年間東陵清流常在各地遊歷,鮮少在皇城,與原主碰面的時間並不多。雖然二人都是這皇城中的兩害,但是卻是王不見王。就算是宮中宴會見著了,沐纖離的眼睛都是黏在東陵燼炎的身上的,根本就注意不到旁人。以至於,沐纖離在百花樓看到東陵清流的時候,並未認出他是榮慶王府的小王爺。
長公主嗔怪的看著東陵清流道:“你這孩子,怎麼才來,姑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清流表哥這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寧玉瑤雖然不喜歡這個風流成性的表哥,但是裝作關心的問道。
一提起這事兒,東陵清流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聽到了一些傳言的公子們,都紛紛低著頭忍著笑,他們可不敢名目張膽的笑話這榮王府的小王爺。
“不提也罷!”東陵清流揮了揮手道,這是他的恥辱提不得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栽在一個女子手裡,昨晚他可是丟了大臉。若是再讓他瞧見那個女人,他定不會輕饒了她。
柳心聽他們在提東陵清流頭上的傷,嚇得腳都在發抖。天哪!她都幹了什麼?竟然砸了一個小王爺的頭。她就說當時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榮王府的小王爺,她現在好方啊!
東陵珏咳了十分不厚道的道:“我到聽說,昨晚清流被人扒光了衣裳,被綁在椅子上,在百花樓的雅間裡,開著窗戶晾了一兩個時辰。”
這事兒今天早上便傳遍了整個皇城,那一堵東陵清流好身材和狼狽模樣的人,見人便說。現在整個皇城都知道了東陵清流栽在白虎樓的事跡,也都紛紛猜測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如此羞辱小王爺東陵清流。
小姐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傳言道她們的耳朵里自然沒那麼快,都不知道東陵清流昨晚的經歷。如今一聽東陵清流在百花樓被扒光了衣裳,開著雅間兒的門晾了一夜,都紛紛紅著臉只搖頭。都紛紛譴責,對東陵清流做出這樣喪心病狂之事的人。這東陵清流雖然風流,但是顯赫的家世和不俗的容貌,也不乏豪門貴女對他傾心。
東陵燼炎也是聽東陵珏說才知道,東陵清流竟然在百花樓出了這樣的事兒。
“七哥不帶你這麼揭短兒的!”東陵清流無奈的沖東陵珏喊道。東陵珏說出了東陵清流這丟人的事兒,東陵珏心裡雖然不高興,但是卻不敢責怪。他雖然連太子和皇伯父他都敢惹,但是卻不敢惹這個七哥。
長公主板起了長輩的臉,看著東陵清流道:“你這孩子若少去那些煙花之地,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兒。”
這東陵皇家的人,也只有這東陵清流最是放蕩不羈。
東陵珏也沉聲道:“如此羞辱傷害皇家之人,那害你之人實在是可惡,不能不追究。”
這東陵清流皇家的人,怎麼說也是個小王爺。那人如此對他,豈不是在打皇家的臉嗎?
東陵清流陰測測的道:“我自然不會放過她,等我抓著了她,定要抽筋扒皮。”
他東陵清流,這一輩子可都沒有這麼丟人過。就因為這事兒,他母妃還掉了幾顆眼淚,他父王還臭罵了他一頓。他已經想好了一千種辦法,要如何收拾那個女人了。
柳心聽到東陵清流這麼說,腿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不過好在她扶了一下桌子,雖未摔倒卻弄出了一些動靜。
☆、第73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聽到響聲眾人都朝沐纖離之處瞧了瞧,那東陵清流自然也是如此。柳心見東陵清流朝這邊看,便忙垂下了頭,這下巴都低得抵著胸口了。她越是如此,東陵清流便更加注意她同沐纖離了。他進到這詩會之中,哪一個小姐不是盯著他瞧的,反倒是她們一直不敢瞧自己。
東陵珏也注意到了沐纖離的異常,這好好的她為什麼非要用手擋臉呢?而且她那丫頭柳心似乎腿還在發抖。這二人似乎是在清流這小子出現之後才這樣的,難道……
“這位是誰家的小姐,怎麼用手擋著臉?”東陵清流搖著一把玉骨的摺扇,踱步到了沐纖離的桌前。
沐纖離頭疼得很!她怎麼好死不死的跟這東陵清流對上了。
“還能是誰?自然是沐家的大小姐沐纖離。”寧玉瑤冷聲說道。這個沐纖離實在是古怪,方才還好好的這會子和她的丫頭,一個用手擋著臉,一個死死的低著頭,不知道還以為她二人是沒臉見人呢!
沐?沐纖離?東陵清流忽然想起了,昨夜在百花樓那女子說了。她若不給他留下一個慘痛的經歷她便不信沐?呵呵呵……這算不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看來他這兩年不在京離,這沐纖離越發囂張跋扈了,連他都敢惹了。
不過昨夜在百花樓瞧見的沐纖離,跟他記憶中的沐纖離卻有些出入。記憶中的沐纖離不過是喜歡穿著花花綠綠,畫著濃妝的小姑娘,跟昨夜在百花樓見的到的女人相去甚遠。
“原來是沐纖離呀!怎麼了沐纖離,為何不敢抬起頭瞧瞧我呢?”東陵清流咬著後槽牙,陰測測的看著沐纖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