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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楓點頭。
喬德元說:“你們的車雖然受損嚴重,但後來查過有人為損壞的痕跡。”
肖楓點頭,這點當時他也查了。
但即便知道了有人為損害又有何用?他查了很久,根本查不到是什麼人做的。
“肖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許舒窈之前幹過什麼罪無可赦的事情?”
“喬隊!”
肖楓凝聲提醒喬德元。
而許舒窈聞言,臉色十分不好。
她皮笑肉不笑:“哎,我說喬副隊長,你要說我壞話好歹背著我行吧,我這兒還站在你跟前呢,你真就好意思開這口?”
喬德元擺了擺手:“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覺得發生在許舒窈你身上的事情太蹊蹺了,你們想想哪有人莫名其妙失蹤又莫名其妙失憶的,而且你失去的記憶還只是一部分,換句話說除去和你本身相關的記憶,你都記得。”
許舒窈有點咋舌。
要不說最了解的人是自己的敵人呢。
她琢磨了老久的問題,人喬德元三言兩語就給說清楚了。
喬德元說:“選擇性失憶,知道吧。許舒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記憶應該是自己放棄的。”
許舒窈失聲:“什麼?”
她放棄自己的記憶,她有病麼?
肖楓陷入沉默。
喬德元一反常態的不再說話。
很久之後,許舒窈才喃喃道:“喬隊,等等,讓咱們先捋一捋。”
喬德元說好。
許舒窈盯著他,冷聲開口:“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僅僅只是因為在那個板房裡看到這串字母,你就認為我是無辜的了”
喬德元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有罪了?”
“可是你平時不是處處都針對我嗎…”
喬德元抬眼,輕飄飄的看了許舒窈一眼:“那只是單純因為我看你不順眼。”
許舒窈臉上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
果然她就不該指望從喬德元這嘴裡能說出自己的什麼好話來!
在許舒窈即將爆發之際,喬德元說:“許舒窈,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了麼?”
雖然知道喬德元這話出自好心,但許舒窈還是沒忍住撇了撇嘴。
她要是知道,就不至於活得跟個糊塗蛋似的了。
喬德元說:“事出總要有因,許舒窈你應該是惹著什麼人了,或者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做什麼傷害別人的事。”
說了半天,還是繼續繞回來了。
什麼古怪字母,什麼失憶失蹤,他才不管,不在乎。
就如肖楓所言,喬德元愛才惜才。
一個王虎的犧牲讓他耿耿於懷那麼些年,許舒窈這些年的工作能力他看在眼裡。
說實話,他之所以一直和許舒窈不對付,只是不想讓她步王虎的後塵。
至於相信許舒窈是兇手這檔子鬼話?
喬德元自信哪怕自己失手作了孽,許舒窈也絕不可能是殺人的人。
但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能夠輕易入侵許舒窈的電腦,避開肖楓住所的監控,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損壞肖楓的汽車。
喬德元覺得若是要揪出幕後之人,只能站在許舒窈的對立面。
對立面站久了,有時候喬德元自己都會困頓,自己是不是真的討厭許舒窈。
許舒窈聽完喬德元這番話後訥訥的,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還有這種操作呢。
喬德元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就洗白了。
而且還是立白洗衣粉洗出來的那種超白。
肖楓倒還好,他說:“所以,站在對立面的你看出什麼來了麼?”
喬德元搖頭,苦笑:“如果看出來了,我就不會現在朝著你們說這些了。”
肖楓蹙眉,覺得喬德元話裡有話。
不等肖楓追問,喬德元自己先開口了。
他說:“我之所以現在告訴你們,是覺得那個人現在應該是和殺死謝維爾和顧邁的人有聯繫的,還有一點,他既然敢放炸藥,極有可能說明他已經完全不顧忌是否被我們發覺了。”
肖楓用了幾秒鐘來消化喬德元話里的內容過後,說:“我知道。”
許舒窈的臉色有點難看,肖楓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喬德元說:“不管怎樣,小心為上。”
肖楓點頭朝著喬德元告辭,臨走之際,又難免囑咐了一通好生休養,別擔心案子之類的話。
關門的瞬間,許舒窈對病房內的喬德元說:“馬亮說得沒錯,你人挺好的。”
一口氣說太多話,說得口乾舌燥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喝口水潤潤嗓子的喬德元聽到許舒窈這句話,嘴裡的水全噴了出來。
離開醫院後,許舒窈和肖楓往支隊趕。
謝維爾和顧邁的死完全沒有進展,又出了許舒窈這檔子事,不管是輿論還是支隊都亂做了一鍋粥。
現在許舒窈回來了,於情於理也該‘平復民心’。
坐在計程車上,許舒窈任由肖楓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盯著窗外一直沒有說話。
肖楓看她:“在想什麼?”
許舒窈扭頭看他:“你說呢?”
肖楓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想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