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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覺得驚訝,看向顧坤。
他無奈的一笑道:“如果不是這個身體不行了,我不會這麼急公布一切。如果我做得再慢一點,事情不會這麼糟糕。這個身體,醫生判過幾次死刑了。不過,我也扛過來幾次了。這一次,估計扛不過去了。”
他這樣說,我才想到顧坤是一個身患絕症的人。但是,從表面上來的看,他並不像一個病人。
“你行將就木,什麼時候死都都無所謂。而我的兒子呢?他的生命才剛開始。”司建連對他怒道,“你……”
“對不起。”顧坤認真的說,“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換你兒子的命,我願意。做生意當中是需要一些手段,但是我從來不用這種手段算計別人家的孩子。”
顧坤的態度讓司建連的拳頭揮不下去。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想讓我對他和顏悅色,我也做不到。
這時,豆包的病房的門打開了,為首的那個人走了出來,看到段景琛伸出手握了一下道:“現在病毒是分析出來了,但是需要病毒原型才可以找出解決辦法。”
狂奔的犀牛 說:
今天的第一更,還有一更在晚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豆包出事
我們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只能等,只能熬,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受苦。
我眼淚流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眼睛總是紅的,眼眶總是濕的。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段景琛來來回回和那個專家組的人溝通了不下七八次,但是對於豆包被注射進去的病毒,他們依然一籌莫展。
度日如年在此時,都是一個形容時間過得快的詞了。
我呆坐在病房門口,因為專家不讓我進去。豆包會突然清醒一會兒,他清醒的時候我就進去陪他。
我在這個醫院裡,等來了司建連,等來了顧坤,等來了何蕭,卻沒等來救我兒子的辦法。
“哪位是陶然,那邊病房的顧先生說想見見您。”一個護士走了過來,打量著我們幾個,很謹慎的說著。
我站了起來。
司建連伸出胳膊攔住我道:“沒必要去見他了,豆包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他的責任。”
“我去看看。”我推開了司建連的胳膊。
他想對我發火,但最後隱忍了下來。
我推開了顧一笑的病房,這是我第二次進來。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和豆包一起,豆包很提心他,跟著推著他的小車一路走了進來。
顧一笑已經醒了一段時間,現在看來精神恢復了一些。
“陶然,我知道豆包的事了。”顧一笑開口說。
我看著他,話在喉嚨里打了幾個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寧願豆包受的是他這種嚴重的外傷,也不願意豆包被注射病毒。
“陶然,對不起。”他又說。
我最終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在那個時候為豆包站了上去。謝謝你救了豆包,如果你沒把豆包換下來,豆包現在或許更嚴重。”
顧一笑看著我站得遠遠的,又說:“陶然,你這樣說,我心裡更難過了。如果可以,我願意替豆包。”
我冷冷朝他望了過去:“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如果只是如此,我都知道了,不必說了。你們的態度都很對,顧坤也說願意用他的命換我兒子的命,但是換得來嗎?”
我回身要走出去。
在這種時候,我不想聽任何道歉的話,更不想聽他們愧疚的話。
這件事,表面看來似乎誰都是無辜的。誰讓我招惹了一個精神病呢?可是,這種無處發泄的難過,讓我幾乎都要崩潰了。
“陶然,你想救豆包就得聽我把話說完。”顧一笑聲音不大,我卻站住了腳步。
“說,什麼辦法。”我毫不客氣的問。
“我出於自私的目的,找人在美國盯著顧天寶的一舉一動。”顧一笑說到了正題上,“所以,如果我現在去,能找到他是從什麼地方買的病毒。”
“這個不用了,顧坤找到了。”我對顧一笑說。
他一皺眉道:“顧天寶雖然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但是在他犯病以前,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步之遙。你以為他做的事,顧坤那麼容易就能找到嗎?”
我不得不正視顧一笑。
“豆包的事因我而起,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你放心,如果豆包有問題,我陪著。”他說完這些已經沒了力氣,躺在病床上大口喘氣。
“你這樣怎麼去,那邊的聯繫人是誰,我讓司建連去。”我說。
他臉上露出一點慘白的笑:“沒事,我死不了的。司建連去也辦不了事,必須我親自去。或者還有一個辦法。”
我看向他,覺得他的笑忽然變得很詭異。
“讓我感染豆包身上的病毒,這樣顧坤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找解藥了。”顧一笑說。
“顧坤現在已經在幫忙了。”我說著搖了搖頭,“沒必要再搭進去一個人。”
“你覺得顧坤盡了全力了?”顧一笑反問,“顧坤對顧天寶好到什麼程度,你可能不理解。但是,顧天寶是一個讓他寵到我都要忌憚的精神病。關於顧天寶有病的事,他瞞著所有的人,直到五天前才說出來。當時,我是震驚了。我原本也以為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我更好,更強。直到顧天寶跟你來到甘肅,他知道這件事,卻未加阻攔。你能猜得出來,他在想什麼嗎?顧天寶的精神病對他來說是利也是弊。顧天寶如果把我殺了,用負法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