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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看到有人在島上?”顧一笑的媽媽問,“是不是一笑啊?”
“我沒看清楚,但是應該有人的。當時,我們一共三個人,沒敢上島。而且,最難的是那個島特別的難上。”我把小島的情況又說了說。
“我們也僱人去找了那一帶所有的小島,但是一無所獲。不過,你說的這個應該是沒去的。我們找的都是順著洋流方向的,你這樣一提醒,我覺得應該再逆流找一找。”顧一笑的爸爸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都亮了。
在這一刻,我忽然有點後悔了。
如果這一次兩個老人花錢費力,還是沒找到顧一笑怎麼辦?他們再重新經受一次失望嗎?
希望,失望,絕望。再希望,失望,絕望……這種循環太熬人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到人,畢竟隔得那麼遠。”我解釋到這裡,忽然沒了繼續說的勇氣,聲音低了下去,“或許,這麼做是無用功。”
“在孩子身上,沒有一件事是無用的。”顧一笑的媽媽看出來我想說什麼,馬上道,“你不用擔心,找也是我們自己要找的。何況,你也沒放棄找他,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臨走前顧一笑的媽媽用一個精緻的木質盒子裝了一盒點心說:“這都是我打發時間自己做的,帶回去給豆包吃。家裡沒孩子,這些也沒人愛吃了。你有空帶豆包過來玩,我還是很喜歡那個孩子的。就當,讓他來給我們散散心了。”
“好的,有空我就過來。”我說。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回答是出於禮貌。因為顧一笑不在了,我沒有任何理由和顧一笑的爸媽來往。
我回到家又是很晚了,但了結了一樁心事,輕鬆了很多。
結果呢,我還沒睡著,段景琛又給我打電話了。
“陶然,我知道現在給你打電話不合適,但是我剛剛打開電腦,看到了一條新聞。那個,你和何蕭怎麼會被拍到那種照片?”段景琛焦急的問。
狂奔的犀牛 說:
七夕大家都收到禮貌木有。
有個姐姐收到了個大紅包,還和老公說發這個幹啥,左手倒右手麼?
哎,實心眼的孩子,有總比沒有的強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上門質問
他這樣一問,我覺得頭都大了。現在,我就是按下葫蘆起了瓢的感覺。
“你相信嗎?”我問他。
段景琛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我很有耐心一直等著他開口。過了一分多鐘,他才嘆了一口氣說:“我信是不信的,但是心裡特別彆扭。”
“我知道,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聽到他這樣說,才把事情的經過講了。
“就是我去找你們兩個一起吃早餐的那天?”段景琛問。
“是。”我應道。
“陶然,你覺得會是誰做的?有沒有懷疑對象?”段景琛又問。
我不自覺的搖頭:“沒有,我一點眉目也沒有,曾懷疑會是顧天寶,後來想想應該不是。我與何蕭出事,不管是真是假,他沒好處。如果是真的,我們聯手了,他討什麼便宜?”
他嘆了一口氣才說:“人心複雜,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沒頭緒了。不過,這件事我會管,你放心。”
我向他道謝,心裡卻暗暗搖頭。他初到北京,上哪裡有門路查這個。
這種新聞只要一出,馬上就有跟風的。各種扒,人肉,甚至有的地方報出在何蕭的妻子正在懷孕的事,評論區更是荒唐到沒辦法看。
一周以後,事件成了熱點。
以前遇到這種事,我都不管不問,由著它自己發展,過幾天自己就消停了。但沒想到,這一次我的辦法不管用了。
我有點坐不住,給何蕭打了電話:“怎麼回事?你的那幫公關團隊是吃素的?這點事兒都搞不定!”
“再等兩天,我看看還會變成什麼樣。”何蕭說。
“你故意的?”我反問。
“你以為拿我賺流量那麼容易呢,我看看是誰要把這件事鬧大。”何蕭說到這裡,冷笑連連。
我覺得他的笑聲很古怪,不由追問了一句,“你現在是不是有眉目了?”
“沒有,這件事你家老段不讓我管,說他會查個水落石出。他想在你面前表現一下,我怎麼也要給他這個機會。”何蕭說。
“他在北京商界,根本沒你人脈廣,你這不是給他找難題麼?”我問。
“我就是在給他找難題,那又如何?”他反問。
我差一點兒被他噎死,道:“好,再有兩天,要是繼續上熱點,我就動手壓下去了。”
“好。”他乾脆應道。
我只能假裝平靜,當這件事沒發生。每天該工作,該下班下班。
看似平靜又不平靜的到了周末,我上午接到了司建連的電話,他說要回北京來看豆包,順便和我談談。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曆,隨口問了一句:“你剛回國?”
“回來三天了。”他說。
“我做為股東,能不能了解一下公司的經營情況?老總這樣一出去就是一個月,確定不怕回來以後公司易主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