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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吉安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給你個機會,同行。”我簡單說。
電話里先傳出靜默,幾秒鐘以後是何蕭壓抑的聲音:“去哪兒?”
“我想你還沒走遠,來公司樓下等我,我的車牌號你知道,你來找我。”我說。
十分鐘不到,何蕭就風風火火開了一輛紅色的跑車過來了。
他臉陰沉而急切,敲開我的車窗問:“怎麼回事?耽誤了這麼久,她會不會出事?”
他眼睛裡的擔心是掩飾不住的。
“不會,以她的性格最多是為難,怎麼可能出事。全天下人出事,她也不會出事。”我話音一落,車子就開了出去。在他到來以前,我已經是打開了導航。
喬吉安在一個度假村里,距離我現在的位置有八十公里。
車子開出去十幾分鐘就遇到了堵車,在京承高速上堵得水泄不通。
何蕭看了一眼導航,眉擰成了一團。他在我身邊坐著,渾身上下都冒著焦躁的氣場,過了不到一分鐘,他終於坐不住。解安全帶,拉開車門,從車上下去。
我朝他看了一眼:“你準備用跑的嗎?”
他沒理會我的玩笑,站在路中朝前看了一會,然後又迅速上車。不過,這一次上來時他手裡正打著電話。
“我現在堵京承高速上,要去仙湖度假村,半個小時以後到。”何蕭很嚴肅的說。
我一怔,沒想到這個看著就像一個掙錢機器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方面的門路。
“半個小時?你做夢呢?”我笑了笑,“除非是直升飛機,但是在北京就算你有錢買,也不一定能飛,空中管制這麼嚴。”
何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十幾分鐘以後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哦了一聲,對我說:“下車,車鑰匙給我。”
喬吉安出事,我也著急,但我知道她不會出大事。經歷了盛東升一事以後,喬吉安已經謹慎很多了。至少,她現在不隨便去別人家長住,在國貿的金成府買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
買完房子以後,她和我說自己這回算是窮到家了。我當時建議她買遠一點兒的,她卻理直氣壯的說,讓我去五環外住?那我還在北京幹什麼?留在這兒,不就是愛上的他的繁華和熱鬧了麼。
一句話,把我反問得啞口無言。
我跟著何蕭下車,把車鑰匙扔給他。他對我一招手說:“下去,到旁邊的空地。”
我走過去一看,他居然是要我翻越高速護欄。我搖了搖頭說:“不,我不下去。”
“別磨蹭。”他皺著眉看向我,“喬吉安現在還生死未卜呢,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生死未卜?”我驚訝看著何蕭,他以為這是在演電影呢。我能猜到的是,喬吉安被某個仰慕者為難了而已。
而且,這種情況我每次都猜得八九不離十。
“下去。”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很不耐煩走到我身邊,伸出手掐住我的腰,居然一下把我給扔下去了。
我尖叫一聲,抓住護欄。
他笑了笑說:“膽子這么小,你現在腳離地面也就二十幾公分,鬆手就跳下去了。”
他這麼一鬧,很多堵得動不了車子都打開窗戶朝這邊看。我臉皮沒那麼厚,不敢掛在這兒等著上頭條,一鬆手踏踏實實的落到了地上。
他用手撐著護欄,一個漂亮的翻身,人就翻了過來,落在地上站得穩穩的。
我正想誇他,就聽到頭上傳來了極大的嗡嗡聲,抬頭一看,居然真來了一架直升飛機。
我們堵著的地方倒還開闊,下了高速不遠處就是一片寬敞的草地,飛機迅速的落了下來。
我還在發怔,他已經朝飛機走了過去。
我靠,原來,真的是他搞來的飛機。
我再看向何蕭時,一臉的崇拜。
他到底啥來頭,何世友搞得動飛機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飛機上下來一個人,他把車鑰匙扔給了他,讓他把車給我送回公司,然後拉著我一起爬上了飛機。
果然是半個小時,我們到了仙湖度假村。
原來我帶公司員工來這裡開過會,大概住了一周,所以對裡面的格局還算熟悉。
直升飛機代步,在北京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度假村的老闆親自過來接了,一路陪著小心,問何蕭要去哪兒。
我跟在他後面,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我穿得也不寒酸啊,怎麼老闆偏認為飛機是他的?
我正不甘的想著,何蕭停了下來,回頭對我說:“她在哪個房間?”
我說了個房間號,仙湖度假村的老闆邁腿就在前面帶路。到了房間門口,何蕭看了看那個老闆還有他身後的那幾個保安,一擺手道:“沒事了,你走吧。”
那個老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身旁的幾個保安說:“今天的事兒,誰也不准說出去半個字。”
我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以為何蕭是來抓姦的。
他的話音才落,門就從裡面被拉開了,一個男人出現了,他看到我們一愣,但以為是路過的,轉頭對那幾個保安道:“服務員去哪兒了,讓她送瓶酒過來,這麼慢!”
何蕭抬腿一腳把那個男人踢倒在地上,原來又猛的一下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