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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黑月出來,去了一趟公司。
劉爽把一堆文件交給我,同時說:“陶總,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和劉總公司的合作,他們那邊催得緊,今天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我已經知道是顧一笑從中搞的鬼,倒也不是很急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再壞下去嗎!
事實證明,我真他媽的想得少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繼續壞下去!
三天以後,青少峰給了我那個男人的資料,又一次把我的猜想坐實了。
他姓顧,叫顧天寶,是顧一笑二叔的孩子。天才少年的那種,牛逼兮兮的耶魯大學的高材生,據說是二十歲就畢業了。一直在外面,沒怎麼回過國。
青少峰滿是抱歉的說:“京城權少,他是資料最少的。但凡換一個我,我都能給你摸個門兒清,只有他,主要是在國內時間太短,查不到。而我,在國外是沒分店的。不好意思!”
他能給我這些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了,忙道謝。
他又說:“不過,我可以多嘴猜一兩句。他老爸和顧一笑的老爸一向不和,估計是沖顧一笑來的,你多注意點兒就行了。”
他大概不知道,我和顧一笑已經鬧翻了。
我從黑月出來,看到顧天寶又站在我的車旁邊,忽然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下,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
我向他走過去,直接問:“去哪兒坐坐,你有提議嗎?顧天寶少爺!”
他嘻嘻一笑拉開了車門,很自然的坐到我的副駕駛上。我有點窩火,這少爺,真他媽拿我當司機了。
一路之上,他確實還是這麼做的,對我說著左拐右拐,好,就這兒,停吧。
我從車裡下來時,火已經到了要發的臨界點。
但是一下車,一吹風,我就恢復了冷靜。我之所以能生氣,是因為他和顧一笑長得太像了,干擾我的理智。
這是一間沒人的咖啡館兒。
他把我領了進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的信封,直接摔到我面前說:“本來以為動了你,能讓顧一笑失失面子,傷傷心的,誰成想,你也是個棋子!”
他摔得很用力,已經有照片從裡面滑出來了。
那是一張我衣衫不整的照片,在顧一笑辦公室的那天拍的。
我被顧一笑強按到玻璃上,要了很長時間,這個照片,就是那時的。
我全身發抖,因為照片太清楚了,我看到自己的表情,那是難以言說的歡愉里夾雜著不甘之類。
但,這種表情在別人看來,可不是如此。
“你拍的!”我把眼刀放了過去。
“如果是我拍的,就不會主動交給你。”顧天寶說,“顧一笑拍的,順便搞臭你,再羞辱你,然後踐踏你。”
“不可能。”我反駁。
“你了解他多少!”顧天寶雙手托住了下巴,像一個乖孩子。他面前有一杯女孩子最愛喝的焦糖瑪奇朵,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囁著。
我說不出話來,他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把我問住了。
看著我無語的樣子,顧天寶突然就笑了:“顧一笑就是個餓狼,也是一條毒蛇,他看中的東西,死活都會弄到手,你自己知道不知道,他為了弄你,準備了多少年?”
“七八年?”我有些猶豫。
“時間差不多,可你知道他為什麼弄你?”他又問。
我又說不出來話了。
顧天寶得意的笑了笑說:“不知道吧。”
他的語氣類似撒嬌,卻滿是惡意。
他們顧家的孩子,都是一個德性,天使的外表,惡魔的內里。
“為什麼?”我問。
他又調皮一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拒絕了我兩回,而且你把我當成出來賣的少爺,所以,我很生氣,不會輕易說的。”
我對這種邪惡的小孩子毫無招架之力。
“那要怎麼樣,你才說?”我問。
他設計好了劇本,我只能照著提問。
“等我高興的時候。”他說。
我站了起來,拿起照片,對他說:“謝謝你,那等你高興的時候再來找我。”
顧天寶聽到我的話,咧開嘴大大一笑,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遞給我說:“這個也給你,讓你認清顧一笑。他準備把這些發給媒體的,老子給截了回來。你自己看,這是郵件往來,傳真信息,說實話,搞到這些不容易。不過,我也是想拿個實實在在的東西投個誠。”
我接了過來。
他送上門兒的,我沒必要拒絕。
裡面如他所說,確實是顧一笑和媒體聯繫的證據。我對他說謝謝,然後準備無眼睇。今天,他不再說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想和我合作。
“他不是律師嘛,你給他找點事兒做,比如起個訴,就告他惡意造謠,損毀名聲什麼的。”他抱著自己的瑪奇朵的,喝得眉開眼笑。
狂奔的犀牛 說:
嗯,你們猜得沒錯,又到高潮了!
來,嗨一下。
第一百零九章 原來如此
“謝謝你提醒。”我對他一笑。
他的這個建議我是不會用的,女人在這種時候最關注的還是名聲問題。如果我身上沒有任何公司的職務,沒有股份,沒有創業初期給自己定的人設。我不會介意這種事情發生,不過是丟人挨罵而已,我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