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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放下心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都說得那麼磊落了,我再多說就像我有多小心眼兒似的。反正,我的意思表達明白了就好。
只是,對於他突然回來經商,我還是有說不出的彆扭。
幾天以後,何蕭一看到我就拍了拍我的肩說:“厲害啊,老段都犧牲到這一步了,你這心裡怎麼想的?”
“以你對我的了解,覺得我會怎麼想?”我反問。
何蕭眯了眯眼睛,罵了一句:“特麼鐵石心腸一個唄。”
“正解。”我淡淡的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彆扭然同學。人要活在當下,現在他對你好,你對他有感覺就在一起唄。不要總等到了最後了,事情不可挽回了,你才去後悔。有一次這樣的經歷,你還不夠嗎?”何蕭說。
他說的是顧一笑。
我也知道要活在當下,可是即使如此又能怎麼樣。我如果真的能在這個時候把顧一笑忘記了,和段景琛在一起了,那我還是人嗎?
“顧一笑就是臨死前,也是想讓你過好下半輩子的吧。我相信,他不會讓你為他守著。”何蕭又說。
我看了他一眼:“你工作不忙了,老婆不用陪了?怎麼八卦起來,跟逛菜場的大奶似的?”
“好心沒好報。”何蕭罵了一句。
他說的這些我都認真想過,最後的結果還是放不下。背負著一個人用生命成全的感情去開始新生活,我沒那個勇氣,也沒那堅強的內心。
“何蕭,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段景琛可能聽到了我們最後兩句對話,一推門進來就劈手朝何蕭扔了一個水果,他一揚手接住了。
然後,段景琛走到我身邊說:“你天天辦公室,注意補充維生素。”
我笑著接了過來,心裡暗道:怎麼了,你也要走天天關心的套路了?
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經歷太多了以後,會迅速看出一個男人的套路。可是,沒有套路,哪來的愛情。
一見鍾情,我倒是相信,可哪用呢。
何況,現在我都已經是俗到不能再俗的人,想要動心,談何容易。
“謝謝。”我對段景琛道。
他笑得很溫和,身上的那種剛烈的氣質居然這麼快就收斂了去,快得讓人出乎意料。
忽然間,我才發現,段景琛不簡單。他的簡單,原來只給我下人看到。
“景琛是我叫來的,他來北京立腳,我還沒他接風。今天晚上,你帶上豆包也行,不帶也行。咱們聚一聚,吃個飯,然後商量一下以後的合作。”何蕭開口道。
“那我帶上豆包吧,他現在沒人帶。”我說。
他們兩個隨即商量好,我去幼兒園接孩子,他們先直接去吃飯的地方。大概是為了就和我,吃飯的地方距離豆包上學的地方不遠,也是一個開在四合院裡的私房菜。
豆包現在越來越懂事,我也敢把他往商務場合帶了。
我們到了以後,段景琛接過豆包的書包,遞給他一個菜單說:“想吃什麼自己點,然後寫作業可以在一邊兒的桌子上,我們和你媽媽有工作的事要商量。”
“嗯,我知道了。”豆包點了點頭,找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菜。
上菜的時候,何蕭就按捺不住了,對段景琛說:“我沒動過房地產,因為看不上房地產的周期和利潤,周期太長,利潤太低。不過,自從我那些錢被人圍剿了以後,我才想到,多少還是要碰點兒實業的。房子貸款建好了,賣不出去手裡還有房子啊,哪像我這樣,要是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段景琛笑了笑說:“我接手的頭五年,家裡給的話是不賠錢就行。”
“北京房產還真沒賠錢的。”我說。
“我覺得咱們可以先來點兒快錢再來房地產。”何蕭對段景琛使了個眼色。
“你要說就直說,我早和你說了,這種事我不愛參與。如果需要錢,我可以挪一部分啟動資金給你。”段景琛直接忽視了他的眼神。
何蕭無奈的搖頭,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陶然,那一對最近又去度假了,這回去的是義大利,你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
我知道,他嘴裡的那一對指的是盛清錦和司建連。
間歇性精神分裂症,懷孕……生子……這些,我想著就覺得可笑。但是,心裡真的沒有不甘嗎?
“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反問。
“修養太好了,要是我肯定是會報復的。”何蕭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們都刻意沒提名字,因為豆包就在一旁。
狂奔的犀牛 說:
女主難道會不恨嗎?
第二百零七章 他們來了
我怎麼可能不想報復,只不過礙於豆包的面子,我把這個心思掐滅了。我和司建連開戰,最痛苦的是豆包。一邊是他的爸爸,一邊是他的媽媽。
孩子會怎麼想?
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建立了豆包的安全感和健康良好的心理狀態,司建連只用了一個出軌離婚就給毀了。
現在,我們真的要反目成仇?
何蕭還想說什麼,段景琛看到服務員端進來的在豆腐羹,對豆包說:“豆包,你最愛吃的水豆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