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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這樣說,我都好奇他的新朋友是誰了。可是,在他們兩個面前我不想問,而且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於是不失時機的對豆包說:“你快收拾一下書包,上學要遲到了。我讓王奶奶送你過去,路上可以在學校門口吃一個肯德基。”
“真的!”他高興起來,忽略坐在沙發臉色陰沉的兩個男人。
“真的,去吧。”我說。
豆包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躥了出去,三分鐘不到就從樓上下來,身上背著雙肩書包,對正在準備早餐的王阿姨說:“王奶奶,我們走吧。”
王阿姨帶豆包出去,我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隻手不方便,做不出霸道女王的氣勢。我本來想雙手在抱肩,施然坐下。做到一半時,忽然意識到右手還打著板,根本做不到這個動作,就只得動作做了一半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顧一笑一直盯著我的胳膊看。
司建連一看盯著我的臉看。
“你們兩個為什麼打架,我不想問了。但是,既然都出現在我家門口,那必定是來找我的。那就先說說,各自找我是什麼事兒吧。”我語氣清涼。
對於司建連,我唯一的感覺是,他是豆包的爸爸,我給他留足面子。但是,千萬別再踩我的底線,現在我和他的底線就是複合,只要提這件事,一切都不好談。
對於顧一笑,我唯一的感覺是,他是我最近付出的真心,我和他已經一刀兩斷了。也別踩我的底線,我對他的底線是堅決不能藕斷絲連。
司建連現在有點君子坦蕩蕩的感覺,他看著我說:“聽說你出事了,我特意回來看看,不為別的,就因為你和我這麼多年的感情,而且你是孩子的媽媽。回來第一眼,我就看到他守在家門口。我雖然在國外,也知道你這一次是被他給撞到高架橋下的,你才出院,他就過來,安的是什麼居心。我多問幾句,他居然要動手。我要不動手,豈不是讓他笑話。”
司建連這話,我信,所以沒繼續追問在他,而是轉向了顧一笑:“你呢?能說說為什麼來找我嗎?”
可能是我在聽到司建連的解釋以後,心裡的氣泄了大半,對顧一笑問這席話時,語氣溫和了不少。
他自然也聽出這種變化,臉上一喜道:“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信息,我說的都是真的,能不能再談談。這一次,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
狂奔的犀牛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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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何蕭反常
我聽到他的話,先是笑了笑。
這種笑是出於禮貌的,毫無感情色彩在裡面。顧一笑和我在一起時間不短,他自然也看得出來。
“陶然,這是我和你的事,能不能單獨談。我不想讓司建連旁聽。”他皺起了眉。
“我和你,我和他,都是曾經的親密關係,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很淡然看著他,“何況,你要說的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
“陶然。”他一副特別無奈的表情看著我。
我便不再說話了。
司建連冷笑兩聲:“顧一笑,你和盛清錦演的這一出,真是高明,我自愧不如。不過,你算計了我,算計了我們夫妻。這筆帳,我們還沒時間好好算一算呢。現在,你又來上演虐戀情深這齣戲,是不是有點老套了?黔驢技窮啊!”
我頭一回覺得司建連損人的話居然說得也挺動聽。
顧一笑完全無視了司建連,盯著我一直在看。
我忽然覺得累了,不想與他虛與委蛇,對司建連道:“我先上樓休息,你們走的時候通知我下來鎖門。另外,別在我家裡打回。”
司建連和他,我一個也不想偏向。
說完,我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顧一笑又在背後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假裝沒有聽到。
我到了自己的房間,關好門躺在床上。在這一刻,我心裡真的格外平靜。對顧一笑,對司建連,我居然心裡不起什麼波動了。
忽然明白一句話的意思:有一種開心叫死心。
他們兩個人在樓下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司建連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們先走了,有事他會去公司找我。
我起身下樓,去關好大門。
隔著門玻璃,我看到了顧一笑和司建連走向自己車子的背影。
人真是可笑的動物,在自己手上,守在自己身邊時,覺察不到一個人的好。如今,走遠了,走散了,一個一個來念起舊情了。記得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在哪兒看到過一句詩,原句如果沒有記錯,是說“當你覺察到身體上某一部分存在的時候,這一部分一定是兵了。當你體會到一個人的好處時,這個人一定是死了,或者心死了。”。
這話精闢異常。
我的手傷好得很快,兩周以後拆了板就活動自如了。醫生誇我恢得能力好,我卻未置可否。因為,我想要好好活著,為自己。
下板的第二天,我就要去KB公司接受道歉,然後拿賠償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對著鏡子化了精緻的妝,穿了深藍色的套裝,然後開車去了公司。何蕭這位大爺也難得的一大早就來了,穿的居然也是深藍色的西裝,打著規矩的領帶。
我們兩個衣服的顏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