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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樓以後,何蕭才鬆了一口氣,低聲說:“呂子函的媽媽?”
“對。”我應了一聲,抬眼問道,“這個,你居然也知道。”
“是啊,你做的事十之八九我都知道。呂子函快要和方雅複合了吧,估計下個月日子不好過。顧坤想讓顧一笑儘快訂婚,好像有求於方家的全國物流系統,推他的什麼新產品。現在,方雅卻不想再接受聯姻了。女人嘛,更感性一點兒。她現在想要的大概是真愛。我在樓下看到過三次,方雅開著她的豪車來接呂子函下班。”何蕭說。
他手眼通天,知道這些我也不意外,淡淡的應了一聲說:“這樣最好。”
沒想到,何蕭對我還挑剔上了,看著我有幾分不悅的說:“都不驚訝了啊。”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反問。
他閉口不說了,忽然笑了笑說:“王阿姨的手藝還真不錯。”
吃飽喝足了以後,何蕭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對我道:“幫我沖一杯茶,大紅袍就行了。”
“大紅袍沒有,立頓行不行?”我沒好氣的說。
他一攤手說:“好吧,只要不是白開水就行。”
我把何爺伺候舒服了,他才緩緩開口說:“盛清錦背後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在我們這個圈子裡赫赫有名。”
我一聽他說到正題,馬上豎起了耳朵,認真的看著他問:“說的痛快點兒,別和我賣關子,我又不是來聽評書的。”
他哈哈一笑,喝了一口茶才又正色道:“這個人名聲不大,聽說過的人不多,但是在香港金融圈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別人不知道他,我知道。我前腳剛把盛清錦的照片拿到手,他後腳就給我打了電話,說盛清錦如果有得罪我的地方,他替她道歉。”
何蕭說到這裡,臉上連一絲玩笑也沒有了。
“你怎麼說的?”我問。
他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口頭上是應下來了,但邀請他來北京一聚。”
我抬頭看他:“你把他約來?勝算多少?”
“六七成吧。”何蕭眼睛眯了起來。
他這個人一向驕傲自大,而且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基本上不管什麼事,只要問他那裡,都會明確的和你說做或不做,行或不行,絕對沒在我面前說過六七成這樣的話。
如此看來,這件事有點棘手了。
“你怕他?”我問。
“怕倒是不怕,只是對他有所忌憚。”何蕭頓了一頓,又露出一個古怪的笑道,“他要保盛清錦沒問題,我也是在條件的。”
“那人是誰?收拾盛氏的計劃是不是沒法實施了?”我問。
下午他才和我說了這麼一個想法,幾個小時以後就被推翻。他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聽到我這樣直白的問,不高興的表情寫在臉上。稍一沉吟,他幾乎是負氣道:“看他來北京以後談得怎麼樣了,如果談得攏那是好的,如果談不攏,我看能不能連他一起收拾了。”
說到最後,何蕭神色凝重。
我盯著這個男人,不由在心裡對他佩服不已。何蕭這個人,太厲害了。表面看著不動聲色,做起事來只三個字——穩、准、狠。這樣的性子,再加上他深不可測的背景,真的挺讓對手害怕的。還好,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了。
他看到我在認真的盯著他,表情忽然就恢復了正常,看著挑了挑眉:“不認識我啊,用這種眼神。”
我笑著搖頭:“不,是需要重新認識你,你這個人太多面了。”
他一笑,也不解釋。
我把他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試著問道:“盛清錦背後的人是不是羅小天?”
羅小天是香港金融圈的神話人物,成名很早。在我創業的那年,他就已經如日中天了。後來,他好像越來越低調,現在基本不在媒體面前出現了。有不少人猜過他的去處,但是不管外界怎麼議論,他都不予回應,現在越來越神秘。
何蕭對我點頭:“你居然還知道羅小天,不容易。”
“是他,那就難辦了,他成名太早,那些年錢比現在好掙,再加上這些年的沉澱,不知道現在手上有多少現金。現金為王,難辦。”我情緒一下就低落起來。
羅小天這個人太神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因為神秘,就沒什麼破綻,他在所有傳聞差不多都停在了十年前。
何蕭看到我的樣子,反而過來安慰我道:“他來了就知道,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惹的人,我來對付。”
“總有計劃的,不然為了告訴我一個人名,你至於特意跑一趟嗎?”我問。
何蕭是什麼人,我很了解。他必定是有了計劃再來的,否則他不會跑一趟來我家裡。
“我的想法很簡單,讓顧氏和羅小天對上,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何蕭捏著下巴,壞笑道。
“計劃?”我問,“這件事不太好辦。”
“沒想好,你也再想想。”何蕭道。
接下來,他沒再說計劃的事,而是把羅小天這個人的一些基本情況對我做了介紹,包括他所了解到了他的愛好,現在手上都有哪些公司的股份,是哪些集團的隱形股東等等。